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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身后的保镖,“那个人是我的,放开他。”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我要加快更新频率了……(握拳! ☆、第12章 保镖们一动不动,大有死扛到底的架势,额角却紧张地鼓气青筋。 林半芙淡定的拉开保险栓,咔哒一声:“别那么紧张,我枪法不错,不会正好爆头的。” “放开1号吧,她可是真会开枪啊。” 磁性温敦的声音从帐篷里响起,打破僵局。 钳制白隐的保镖松手,也松了口气,走过去掀开门帘:“先生,这位小姐……是您的朋友吗?” “暂时不认识。”帐篷里,绅士款的中年男人稳坐如山,“不过,彼此都是为了躲避亚蜂空袭才聚到这里,你做的太过分了。” 明着是在教训下属,话里话外,却在指责她。 “是挺过分的,我和小弟在外面喝着咖啡聊着天儿,突然他就不见了,突然蜂族就袭城了,好不容易把人找回来,结果还有不长眼的狗拦着,你说我该怎么办?”林半芙刻薄地开口。 抬眼望去,发话的男人像个中年绅士,看着不显老,只是额头有道抹不去的皱纹。 他从帐篷里出来,系上西装外套的扣子:“小姑娘,既然拿不定主意,就去找父母商量一下。” “不不不,按年纪算,我现在是磨人的老妖精了。”林半芙谦虚地摇头,“再说我爹妈早就死了,现在吃了上顿没下顿,你要救济一下吗?” “请你注意语气。”保镖告诫地用枪口指着她。 老绅士抬手制止,慢慢走近,身上传来香水味,像大雨笼罩夜幕森林。 危险,黑暗,深不见底。 林半芙和他四目相对,在他眼里,却只发现故人重逢的情绪。 故人? 她的故人,应该全都死光了吧。 “父母都去世了吗?正好我没有子女,不如我们组建家庭吧。”老绅士丝毫不觉得被冒犯,右手闲适地插在口袋里。 “你要给我当儿子?”林半芙故作惊讶地后退,“不好,我们年龄差太大。” 每一个字都是在故意激怒他,想借此摸清对方底细。 老绅士却不动声色,微笑着感叹:“过去这么久,你还是这个脾气啊。” “……你认识我?”林半芙眯起眼,目光一寸寸刻在他身上。 被盯住的人,正面朝向她。 那张四十余岁的脸渐渐虚化,和记忆中的某人渐渐重合起来。 “——原来是你啊,小狗腿子。”片刻后,林半芙露出恍然的笑容。 根本不用搜遍世界去找她的仇人,这不是已经送上门了吗? 这个男人叫左深,当年十五岁,科研院的少年天才,也是让她深入蜂巢孤立无援,最后在亚蜂袭击下死去的元凶之一。 与林半芙初识时,左深整天穿一身人模狗样的西装,打着绅士的领结……时间过去三十年,他的品味倒是没变。 良久,左深轻咳一声:“能不叫那个外号吗?” 这个称呼形象得一针见血,所以他不喜欢。 “我对叛徒向来没什么好感。”林半芙用指尖勾着夺来的勃朗宁把玩,“碰巧今天遇上了,我们就来算笔账,你煽风点火把我扔进蜂巢那事儿,怎么交代?” 左深藏起的右手紧张地捏住裤角:“别动——我知道你不怕保镖,但只要我出现意外,他们就会把1号试验体……白隐杀了,你似乎挺在意他的,不想看他死吧?” 林半芙的视线掠过白隐,没有犹豫,丢掉那把枪。 左深无声地吐了口气:“最后动手的真不是我,还有什么问题,不能心平气和的讨论吗?” “我倒是可以心平气和的砍你两刀。”林半芙冷笑,却出人意料的在酒精炉边坐下,“愣着干什么,不是要讨论吗?” “我记得你还有把刀,拿出来,放在我能看见的地方。”左深仍然警惕地不肯靠近。 林半芙不屑地嗤笑,抽出腰间的短刀:“白长了三十岁,胆子却没大多少。听好了小狗腿子,你跟……那个人一起研究过亚蜂,知道我变成这样是什么原因,想让我放过你,先跪下来喊三声女王大人……你不想被我的工蜂吃掉吧?” 左深却笃定:“你还是人。” “怎么说呢。”林半芙拿起酒精炉边的餐具,给自己盛了碗浓汤,“你说的是事实,我却有种被骂了的感觉。” “目前的人类社会是父系主导,习惯用‘王’和‘女王’区分统治者的性别,但蜂族没有这种概念,它们是不会称统治者为女王的,也不会如此自称。” ……没有“女王”的称呼? 林半芙心里生出一丝异样感,却什么都捕捉不到,无所谓地低头吹了吹浓汤的热气:“人和人的差距越来越大了,我那里只有一背包矿泉水,根本吃不到玉米忌廉汤。” 小狗腿子如今活成了成功人士,身边护卫环绕,哪怕亚蜂袭击,也有人挡着。 十几个保镖对林半芙来说,不算值得警惕的战斗力,左深又不可能提前下毒,所以不吃白不吃。 当然,林半芙冲进敌人窝里并非为了喝碗汤,也不是单纯的发泄怨气。 不过在认出左深的一瞬间,她表面平静,心里的惊讶却无法忽视。 那张脸不显老,可毕竟不是少年,陌生得让她认不出来。 林半芙在一众不善的目光里喝掉半碗忌廉汤,终于说出真正目的:“用你的车,把这里所有人都带到安全的地方,我就放过你……从前种种一笔勾销,不管你做过什么,都不再计较。” “林半芙,连我都被你的无私精神感动了。”左深不冷不热地拍着手。 这句话足以证明,袭击城市的亚蜂不是她的子民,那么这个怪物留在这里,同样会跟他受到的攻击。 看来命运还是眷顾他,把一只蜂王送到面前。 左深得意的想着,心突然一沉。 不,她还是太危险了,抓捕蜂王的事暂且搁置,逃离这里更重要。 “我还是军部的准校,该做的事情当然要做,况且,也要为以后做打算。”林半芙沉下声音,放下碗一指白隐,“附加要求,把那个人给我。” 白隐眼底闪过惊讶。 只要结果为好,动机可以不纯粹。 她为停车场的幸存者谋求生路,是救人,也是为今后多一分筹码。 林半芙早就过了单纯热血的年纪,眼含热泪深情呼唤“我是你们的同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