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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带着孩儿的鳏夫,跟自己年龄相当的,孩子怎么也都十岁往上了,哪里养得熟。 看杨絮明显不为所动,潘二娘口气也硬了起来,“絮丫头,如今可不是你任性的时候。一个秀才公对村里多重要,你多少也知道。你要是还和富贵在一起,小三儿以后怕是怎么都不会亲近王家。你不如趁着年轻,再走一步。” 杨絮听了这话,只低了头垂泪,“都说好女不二嫁,我回来后也是想守着的。都是富贵哥待我好,我才不计名分跟了他。富贵哥不说话,我怎么忍心弃他而去。” 反正不管潘二娘怎么说,杨絮就是不肯开口离开王富贵家。 “这不是你愿意不愿意的事儿,要么回你娘家去,要么再嫁,反正无论如何,你都不能留在这里。这是族里的决定,你自己掂量着吧。”敬酒不吃吃罚酒,潘二娘冷着脸扔下一句话,就摔门出去了。 王族长看婆娘出来了,忙问她,“怎么样,她肯不肯走?” 潘二娘撇了撇嘴,不屑地说,“富贵好吃好喝供着她,没有更好的人选,她怎么愿意走?回头寻摸一个有几个钱的,看中颜色的,说给她。” 若还是不肯,就别怪他们心狠,随便找个人把她嫁了。 杨絮自然也知道潘二娘说的话背后的意思,一时间只觉得绝望至极。本还想着能白得一个秀才儿子,以后不光银钱不愁,面子也风光。就算对王富贵厌恶,但是有情郎孟大成时时安慰,倒也过得去。 但是现在打算落空,王家小三儿明显是恶了自己,收买了族长来赶自己。与其被族里胡乱配了人,还不如跟了孟大成远走高飞呢。 这孟大成又是怎么回事呢?还得从王富贵每况愈下的身体说起。 杨絮三十来岁的年纪,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然而都说“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王富贵又是个急色的,得了心爱的人更是不知节制。这样下来,不到两年,王富贵的身子就掏空了。 之后每次行房的时候,王富贵总是三两下就草草收场了。这时杨絮也不过刚来了性致,不上不下的被吊着,心里活似有千百只猫儿在抓,心痒难耐。 王富贵也知道她没有满足,倒也乖觉地手口并用,想法子让她也能畅快。然而这些手段哪比得上实实在在的物件,不过是隔靴挠痒。 正好这时村里来了个身板壮实的货郎,杨絮看着心痒,每次都借口买些针线花儿之类,两只眼却忍不住在那人身上扫来扫去。 这货郎孟大成也不是个木头人,有这么个貌美的妇人常常送了秋波过来,若不接了,岂不是傻子? 一来二去,这二人就勾搭上了。待杨絮找了借口出去,和孟大成春风一度后,更是欲罢不能,只觉得到今日才知道做女人的滋味。 孟大成也是惊喜,本来是想着送上门的rou,不吃白不吃。没想到这女人看着纤细,没想到摸起来却柔弱无骨,覆上去更是如卧绵上,妙不可言。。 从此孟大成就爱她爱得跟什么似的,每回见了面也肯舍得为她花银子。首饰、尺头、胭脂水粉、新鲜吃食,不用她开口,就巴巴送了去。 **,这一着起来就收不到了。但是王富贵看得紧,两个人一月里能私会上一两次就不错了。因此,两人更觉得食髓知味,一时间你侬我侬,倒似乎有了几分真情意。 杨絮此时就觉得孟大成已经完全拜倒在自己裙下,眼下就寻思着,不如收拾了细软,跟着孟大成远走他乡。做一对恩爱夫妻,也强似被族里胡乱配了人。 既然下了决定,杨絮就给孟大成送了信,两个人约了时间准备私奔。 为了麻痹王富贵,杨絮这些日子对他格外体贴,床上也热情了起来。弄得王富贵受宠若惊,欢喜得不行。 看王富贵高兴,杨絮就试探地说,“富贵哥,咱们的房子我看都老旧了,每次外面下大雨,屋里就下小雨。咱们不如攒些钱,回头盖了新房子吧?” 王富贵也知道这破屋子委屈了“爱妻”,只是奈何囊中羞涩,“我也想让你住上新房子,只是这钱......” “自打小三儿中了秀才,我看有不少人来给爹娘送了东西,听说有不少银钱。不如你跟爹娘拿了来,咱们先帮他们存着?等回头盖了新房子,爹娘也一起住进来,他们年纪大了,身子骨弱,合该住好一点。” 杨絮自打做了私奔的决定,就打上了这个钱的注意。 王富贵一听,只觉眼前一亮,“是啊,我这就去找爹娘说说。媳妇,你真是孝顺。” 他还以为是杨絮想住新房子,没想到是为了爹娘着想。二老平日对絮絮也不待见,她还肯为他们着想,天底下真是找不出比她更善良的人了。 王富贵开口要钱,还说要盖房子。王婆子还以为儿子终于转性了,还没来得及高兴,又听说是那个狐狸精的注意。狐疑地说,“她这是又打什么注意?” 王富贵一脸痛心地说,“絮絮不过是想让爹娘住得舒坦一点,你们为什么要这么想她?”然后不管王婆子和王老头的反对,强硬地把家里所有的银钱都收罗起来,双手奉给了杨絮。 杨絮拿了钱心里一喜,当天晚上就使出全身解数,把王富贵伺候得直以为升了天。 等到了和孟大成约好的那天夜里,听到院墙外响起两声猫叫后,杨絮就悄悄起了身。她拿出收着银钱的匣子,把铜板和碎银子一股脑地倒在包袱皮里,又把这几年积攒的首饰也装了进去。 想到路上临时买衣服难免要多花不少钱,杨絮又把平时喜欢的几件衣服也装了一个包袱。 拎着两个包袱,光线又不好,杨絮往外走的时候,一个不小心碰倒了屋里的凳子。“咣当”一声,凳子倒地的声音惊醒了睡梦中的王富贵。 王富贵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摸了摸身边,空荡荡的。然后又往门外看,借着月色,正好看见杨絮模糊的身影。他随口问了一句,“媳妇,你做什么呢?” 杨絮被他这一声吓得险些魂飞魄散,不过随即就意识到王富贵没有发现一堆,就强制镇定下来,努力控制着声音不发抖,回道,“我去茅厕,你先睡吧,不用管我。” 王富贵听了这话闭上眼准备继续睡,却突然又睁大了眼睛:絮絮方才的穿着分明十分整齐,还背着包袱。这,有问题啊? 似乎想到了什么,王富贵穿着中衣,光着脚就追了出来。等到了门口,正好看到汇合的一对jian夫yin妇,顿时气得不行,上前就要去拽杨絮。 “絮絮,你这是做什么?我哪里对你不住,你......”话没说完,王富贵就扑通一声倒了下去,后脑勺上,一片血色缓缓沁出。 “大成,你,你杀人了?”杨絮吓了一跳,眼睁睁看着这个刚才还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