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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是比以前胖了些,但是她身上穿的是宽松的病号服,不至于勒出小肚腩啊。 叶蕙抚摸着女儿柔软的发顶,过往岁月走马灯似的在眼前转过,当年的小女孩一眨眼就成大姑娘了。掐指一算,叶川走了有十五年了,叶蕙恍然发觉自己早已在岁月的磨砺中淡忘对方的容颜,尚在的唯有回忆里温暖的感觉。 是时候有一个新的开始了,叶蕙看向不远处的李宏书,后者回以她一个安抚的目光,温柔而包容。 整理好纷乱的情绪,看着傻呆呆的女儿,叶蕙心底微不可及的叹了口气,敢情自己还没开窍呢。 “小歌,你和小谢什么时候认识的,你俩有什么打算,孩子的事你心里怎么想的?” 叶蕙一连串的发问把叶满歌打了个措手不及,她结结巴巴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 叶家母女的动静引起众人注意,一时间十道目光如有实质齐刷刷对准叶满歌的肚子。叶满歌感觉肚子上装了个放大镜,在如此强烈的目光下,她的肚子都快烧出个窟窿。 这时候她哪里还能不明白发生什么事,好大一个乌龙,倒是...... 叶满歌横眉一扫,看着同样饶有兴致盯着她独自看的谢九酌,没好气道:“你看什么?” 他们不知道,你还不知道,瞎起什么哄! 谢九酌难得的好脾气,没有发挥反派主角虚张声势的演技,笑眯眯的像只偷了腥的狐狸。 叶满歌扶着额头,长叹一口气,认命地解释道:“你们误会了,我没怀孕,我和谢九酌我们俩叶没关...” “小歌说得对,她没有怀孕”,靠在墙上抱壁看热闹的谢九酌突然上前一把揽住叶满歌的肩膀,稍稍用力把人往怀里一带,环视表情各异的众人,郑重说道。 此话一出,叶蕙似是松了一口气,微蹙的眉缓缓舒展。 谢母则大失所望。 叶满歌松了口气,伸手想推开对方搭在肩上的手,下一秒谢九酌把头半弯着腿把头靠在她肩膀上,笑得一脸甜蜜,"不过大家不用担心,我和小歌已经在一起了,孩子的事我们会努力的。" 作者有话要说: 黑脸酌:说好的羞愤难当呢,差评! 第11章 做人的日子(二) 要不是谢九酌揽着肩膀的手暗暗施力,叶满歌早就跟弹簧似的一蹦三米远,她手指颤颤巍巍指着谢九酌,眼睛瞪得圆溜溜地,语无伦次,“我...你...!!!” 纤指被轻轻握住,包裹在温热而陌生的手掌里,头顶阴影坠下,男人倾身靠近,柔软的黑发擦过脸颊,像一根羽毛轻轻扫过,痒痒地,像是在表面,又仿佛不是。叶满歌藏在袖里的手指不自在地来回搓动,眼珠子跟找不到目标的瞄准器似的滴溜溜四处乱转。 不知你是否曾近距离地观察过一个人,近到连对方脸上细小瑕疵都看得一清二楚,明明是熟悉的面庞却会品出别样的味道。 就像此时谢九酌眼中的叶满歌。 靠得那样近,连对方呼吸由轻缓绵长到紊乱无序的变化都感知的一清二楚,眼睫毛纤长浓密,上翘的弧度像个小钩子,勾着人的目光追溯眼眸里藏着的小小的漩涡,漩涡中心便是人心深处。 嗯,想碰碰。 谢九酌饶有兴致地观察着,眼底跳跃着光。他的本意是提醒叶满歌记得任务,本该是耳畔的低语硬生生变成“深情”的对视。 叶满歌被他盯得心里发毛,在叶满歌眼中怒意积聚到濒临峰值时,谢九酌才又意犹未尽地站着身子,指腹轻轻揩过她的眼角,似是不经意触碰到颤动的睫毛,解释道:“有眼屎。” 预料中的愤怒没有出现,叶满歌抬头时琥珀色的眼睛里蓄满了泪,轻轻一眨,眼角泪珠滑落,望向谢九酌的目光中饱含无声的控诉。 男人脸上闲适的表情有一瞬凝结,他伸出手臂似是想安抚她,又堪堪在半空收回,收回的手不知往哪摆放是好,僵着手臂垂在身侧,嘴唇嚅动半晌,才半冷不硬挤出几个字来:“别哭了,丑!” 仿佛心底绷着的弦被撞断,叶满歌再也承受不住重压,她扑通一声跪坐在地上,肩膀剧烈耸动着,双手无力地捂住脸庞,流水从指缝溢出,滴落在地板上,很快汇聚成一个小水洼。 唰唰唰四道指责的目光刺向谢九酌。 这时,被叶蕙扶起的叶满歌顶着哭得发红的眼睛扫视众人,最后定格在谢九酌身上,泪眼婆娑,抽噎道:“不怪九酌,是我不好。我该明白的,为了九酌的事业,我们的关系不能暴露,可是一直做你的地下女友还要看着你和那些女明星言笑晏晏,我......” 叶满歌扑进叶蕙怀里,长发垂下遮挡住她带泪的脸庞,但从她随着呜咽声耸动的肩膀来看,叶满歌仍旧沉浸在无尽的悲痛中。 真真是闻者落泪,见者伤心。 浸yin家庭伦理剧多年的谢母看着叶满歌孤独无助的背影,早已脑补出一个为了爱人忍气吞声却始终不为爱人理解的可怜女人形象。 她甩开谢父的手,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几步走到谢九酌面前,看见儿子居然用那种吃人般阴森森的目光注视着叶满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用力戳着儿子的脑门,气恼道:“我怎么养出你这么个蠢儿子,啊,你也不看看你这些年演得都是什么角色,不是变态就杀人狂,哪个小姑娘敢靠近你,还影响事业,影响什么事业!” 谢母越说越激动,不禁悲从中来,连上前劝说妻子的谢父都受到牵连,被指着鼻子念叨起陈年往事以及子虚乌有的老狐狸精们。 谢父平白无故受了一通指责,看向儿子的目光愈发不善了。妻子不清楚,他身为男人怎么会不懂儿子的心思。说什么影响事业都是借口,有谢家在,谢九酌根本不愁在娱乐圈没有“事业”,不过是玩弄小姑娘感情又不肯负责编的理由罢了。 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被一个个当人渣看,谢九酌平生未受的憋屈都在今日尝到滋味。 俊朗的脸阴云密布,周身散发出慑人的气势,突然,他大步朝叶满歌走来,居高临下望着叶满歌假模假样抽动的肩膀,对叶蕙道:“伯母,我和小歌有话单独谈。” 叶蕙看看一个劲往她怀里钻的叶满歌,又看看黑着脸的谢九酌,点点头。嚎啕大哭,忍气吞声,凭叶蕙对自己女儿的了解,这些事情不像叶满歌能做出来的。唯一的解释是叶满歌和谢九酌闹别扭,故意折腾他的。她不当众拆台,但有些话还是两个人说开了好。 谢九酌把叶满歌拉到无人处,目光沉沉地望着他,“你故意的?” 叶满歌正揉搓着被箍得有些发痛的手腕,闻言,得意一笑,红肿的眼睛里哪有半点哀伤,“对呀,怎么样,像不像,这叫一报还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