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锐会这么狠,打定主意不会放过他。他急了,连忙返身跑回会议桌前,苦苦哀求道:“房总,我错了,你就放过我这一次吧。罗董事给了我多少好处,我全都上缴,绝不留一分!” 房锐斜了他一眼:“我稀罕那几十百来万?保安呢,将他拖出去,以后不许这人踏进公司一步。” 沈助理再不甘愿也抵挡不过两个三大五粗的保安,被拽了下去。 在一旁沉默目睹了这一幕的钱文森和张佳佳不由齐齐打了个冷战。他们以前还当这个总经理是个性子和善好说话的人,现在看来,是他们想差了。也是,能坐上这个位子,掌控一个几千人的集团公司的老总,没点血性脾气,怎么镇得住下面的人。 会议室里一片安静,房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放下后,终于拿正眼看钱文森与张佳佳了:“现在可以说实话了吧。” 明明只是平平淡淡的一句话,连起伏都没有,但钱文森和张佳佳却不再敢有任何侥幸的心理。两人对视一眼,最后还是由钱文森开了口:“没错,那副是左宁薇的作品!” “长本事了,私底下偷换下属的设计图!”房锐的声音刻板冷漠,听不出是什么意思。 钱文森想了想,垂下头,赶紧认错:“是,这事是我做得不对,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房锐掀起眼皮瞟了他一眼:“你还想有以后?钱文森,这件事是你惹下的乱子,你得自己去解决,但有两点得按照我说的办。第一,无品无德,一部是总监你也别坐了,先让刘虹兼任,第二,张佳佳,贺老先生的这个案子的提成和奖金没有你的份,全部给左宁薇,另外,出国深造的名额也给左宁薇。” “这怎么行……”张佳佳激动的站了起来,她做了这么多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出国吗? 旁边的钱文森连忙拉了她一下,示意她冷静,不要跟房锐对着干。 张佳佳今天被左宁薇刺激得不轻,说是受了奇耻大辱也不为过,又被办公室的同事瞧了去,这公司她是没法呆了,出国深造成了她唯一的出路。而现在房锐却要断了她这条路,她怎么甘心。 房锐看着她倔强的脸,冷冷一笑:“怎么,不服?你有什么不服气的,那设计本来就是左宁薇的,现在不过是让你物归原主罢了!张佳佳,若非这个案子已经给贺老过了目,定了下来,你以为你能这么轻易过这一关。” 语毕,他轻蔑地扫了两人一眼,下了最后通牒:“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只有一点,必须让左宁薇撤销起诉,否则,你们俩都等着吃官司吧!” 说罢,直接起身,看也不看二人,头也不回地出了会议室。 会议室里安静了片刻,接着很快就响起了张佳佳难过的哭泣声。 钱文森听得一个头两个大,他烦躁地瞥了张佳佳一眼:“你能不能不哭了?哭有什么用,能解决问题吗?” 张佳佳揉了揉眼睛,狠狠地瞪着他:“钱文森,我弄成这样是谁害的?还不是你,若不是你色胆包天,打上了左宁薇的主意,哪会出这种事。” 钱文森心情本来就不好,结果还被小情人指责,也跟着怒了:“怪我?你不贪心,没那本事,还天天惦记着出国,想用不光明的手段将别人挤下去,我能拉你上我的贼船?张佳佳,别忘了,无论是当初跟着我,还是算计左宁薇,都是你自愿的。” 张佳佳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双颊因为愤怒,鼓得高高的,红红的,一副恨不得将钱文森一口咬死的模样。 钱文森到底比她多吃了几年米饭,要老练和沉得住气得多。他发xiele两句,很快冷静下来,对张佳佳说:“行了,生气有什么用,想办法怎么解决眼前这个问题吧。你知道房总为何不开除我们吗?” 张佳佳摇头。 钱文森阴险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幽光:“因为他要维护公司的名誉,因为我是罗董事的人,房锐再想动我,也得掂量几分。而你,更简单,因为那张设计图,贺老很满意,你说房总若是现在去告诉贺老,这幅图的设计师另有其人,贺老会怎么想?房锐他好不容易跟贺老攀上交情,他丢不起这个人。否则依房总今天处理沈云峰的雷厉风行劲,你我还能留在这儿?” 张佳佳若有所思:“我们对房总来说还有价值……对了,今天贺老当着房总的面邀请我和房总去参加他与贺老夫人的钻石婚庆祝宴。” 钱文森恍然大悟:“这就对了,我不知道你哪里入了贺老的眼,但很明显,贺老对你另眼相看。难怪刚才房总绝口不提,将这幅设计图的署名权归还给左宁薇呢。” “署名权?”张佳佳有些疑惑,“这是左宁薇身为设计师所设计的作品,不是应当归属于公司所有吗?” 钱文森一听就知道她是个法盲,便跟她解释道:“著作权法对之物作品有规定,主要利用法人或者其他组织的物质条件承担责任的工程设计图、产品设计图、地图、计算机软件等之物作品,作者享有署名权,著作权的其他权利由法人或者其他组织享有,法人或其他组织可以给予作者奖励。也就是说,公司能用这幅设计图,但设计图的署名权还是左宁薇的。” 张佳佳一听,急了:“不行,若是让贺老知道我弄虚作假,他肯定不会再待见我。” 钱文森顺着她的话往下说:“所以,房锐提出让我们去说服左宁薇撤销上诉,于你我而言,其实是一件好事,就是他不提,咱们也要去做。只要左宁薇撤销上诉,这件事就只会在公司,甚至只在一部或几个高层口中流传,要不了多久,就会被大家遗忘掉。否则闹大了,咱们俩声名狼藉,在业界出了臭名,就是离开了升华,又有哪家公司愿意要背着剽窃污点的我们?” 张佳佳越想越觉得钱文森说得对。尤其是想起,今天贺老还有撮合她与那位小贺先生的念头,她的心里顿时一片火热。 若是能进贺家,区区出国深造算得了什么?她连升华珠宝都不稀罕。 人有时候就是喜欢幻想,还喜欢将事情往对自己有利的一方面想。张佳佳就是如此,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能让房锐拍马屁的贺家,全然忘了,贺翊根本不待见她,连话都不想跟她说一句。 “可是宁薇这人倔强得很,咱们要怎样才能让她改变主意呢?”提起这个,张佳佳就很头痛。她今天已经跟左宁薇撕破了脸,仅有的自尊都被左宁薇践踏得差不多了,现在碍于房锐的命令和自己的前途,还得抛下颜面,跑回去求她,这是自己找虐吗?想想就很不是滋味,她也有些拉不下这个脸。 看出张佳佳的不情愿,钱文森不屑地撇撇嘴:“是人总有软肋和弱点,你跟左宁薇在一起两年,就不了解怎样才能让她松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