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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点头道。 “看来我猜的没错,这些是高句丽那边派来的刺客!”宇文成都从其中一个杀手身上搜到了刻有高句丽王廷标志的金牌。 方慕虽说不认识什么高句丽王庭的标志,但她仔细分辨这些人的样貌特征,确实与中原人有几处明显的分别。 “是……高句丽的人?!我……我要把这几个王八羔子给砍了!”一听高句丽这三个字,那个已到中年的憨实汉子登时跳了起来,目呲欲裂,眼底显现出了血丝。看他那模样,似是与高句丽的人有什么深仇大恨! “老天开眼啊,可算让我们有个报仇的机会!我们家阿成就是在辽东从军的时候被高句丽的人割了脑袋丢了性命,我那可怜的孩儿,那年才十六岁啊!”那位妇人哭嚎道。 方慕蹲下身子,手在妇人的背上轻轻缓缓的拍着,这时候,任何言语都是苍白的,除了静静的陪伴,她想不出更好的安慰方式。烽烟燃起,受到伤害最深的永远都是百姓,失掉钱财和土地并不是最绝望了,有很多户人家同这对夫妇一样,失去的是未来和企盼。 方慕是医者,不是圣母,若是她今日开口叫宇文成都放了这些人,那么这对帮了他们的夫妻,甚至周边十几户人家都极有可能因此丢了性命。方慕不信,这些心狠手辣的高句丽杀手会对他们大隋的子民心慈手软。 这事儿还是宇文成都干得熟练,不仅将这些杀手处置了,还将痕迹清除的干干净净。就算剩余的高句丽杀手来到这个小村庄,也断然发现不了他们的伙伴曾经来过此处,也是在这儿消失得无影无踪。 方慕他们的危机就此解除,单盈盈等人心中则充满了焦急、不安、心慌和无措。尤其是那六个奉命来保护方慕的,恨不得以头抢地,王爷王妃信任他们才会将这差事交由他们来做,可是他们竟眼睁睁的看着一个陌生男子将表小姐给掳走了!这六个家将不敢耽搁,赶忙选了一个飞马回北平府禀报王爷,剩余的人则继续寻找方慕。 也是他们不走运,竟和方慕他们走岔了方向,也因此错过了在小村庄与方慕他们会合的机会。 没有那些碍眼的人在,宇文成都心中自然是欢喜的,不过他这愉悦的心情也没能持续三天,因为搅局的人又多了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 (づ ̄ 3 ̄)づ 第48章 隋唐篇 别拿马的意愿不当回事儿, 任性起来的马驹子分分钟教你做人!宇文成都就被他那匹赛龙五斑驹给坑得不轻…… 本来这匹五斑驹日行千里也不在话下, 可这会儿宇文成都叫它往东, 它绝对往西,叫它走大路,它就往小路那边钻, 几个时辰过去了连五里地都没走出去。宇文成都用凌厉又冷酷的眼神看过去, 他手下的将士看到他这个眼神都吓得心头狂跳, 可五斑驹却半点也不害怕,猛地一甩脑袋,张大的鼻孔间喷出股股热气,蹄子在地面上使劲儿刨了两下,带起了几块草皮。 宇文成都突然想吃马rou了! 五斑驹半点面子没给它家主人留,活脱脱一个高冷小公举的模样。不过方慕一朝它招手, 它立刻就颠颠儿的奔过去了, 大脑袋在方慕的掌心轻轻地蹭着, 咴儿咴儿的轻叫着,尾巴更是卖力的甩着, 那副狗腿子的模样宇文成都都要看不下去了。 作为一匹血统高贵、能力超群的五斑驹,学狗甩尾巴是什么鬼! 方慕也发现了这点,强忍住笑提议道:“等下还是我来cao控着缰绳吧。” 宇文成都的神色有些紧绷, 只语气淡淡的回了一个好字。方慕还以为宇文成都生闷气了, 赶忙敛起了嘴角边挂着的浅笑,不过她越是告诉自己不能笑,这笑越是忍不住。方慕的墨眉弯了弯, 明净清透的眸子里充满了愉悦和欢欣之意。 其实方慕误会了宇文成都,他怎么会因为她露出美得让人心醉的笑容而生气呢!他是怕,他压着不住心底狂涌而出的热意而做出什么不合时宜的举动,比如说摸摸柔嫩白皙的脸颊,再比如说尝尝那如玫瑰花瓣儿一般颜色正好的唇瓣! 方慕并不知道宇文成都那张无甚表情的面皮下掩盖着怎样污的心思,她一脚内蹬,姿态轻盈且迅速的翻身上了马,坐稳之后,单手执起缰绳,不过并未用半点力道在上头。她扭头看向宇文成都,轻轻点点了头,示意他可以上马了。不过还没等宇文成都有所动作,五斑驹突然动了,先是小跑,等方慕因为惯性问题而抓紧缰绳的时候它便撒开了四蹄,跑得跟一阵风似的,瞬间便跑出去了老远。 宇文成都面无表情的看着方慕和五斑驹远去的身影,默默地伸手将脸上溅到的泥点子给擦了下去。 这回没有半点说笑的成分,宇文成都真的想将五斑驹的蹄子给砍了! 好好坐在马上的方慕都不敢想宇文成都看着她和五斑驹疾驰而去的时候是什么样的表情,她试图叫五斑驹停下来着,不过它跑得依旧带劲儿,直到离刚刚那地儿有二里地了五斑驹才缓下速度来,改成慢悠悠的朝前面走。事实就摆在眼前,方慕哪里会不明白,五斑驹分明就是故意坑宇文成都的!马有灵性就算了,这么睚眦必报真是让人醉醉的! 方慕放任五斑驹踢踢踏踏朝前走着,忽然间就听正南方向处有人大喝了一声,嗓门巨大,直震得方慕的耳朵里嗡嗡直响。等着声波褪去,方慕轻轻晃了晃有些发懵的头,而后朝正南方看过去,就见那一片翠**滴的草地上散乱分布着十几头牛,旁边有个放牛的瘦弱少年,约有七尺高,小脸儿也没比巴掌大多少,上头蹭着几大块炭黑和泥土,一双圆滚滚的大眼睛清澈的好似一眼能望到底的浅溪,头上挽着个牛心发髻,别了个毛毛草充作簪子。他身上的衣裳也是破破烂烂的,脚上蹬着的是一双草鞋。 刚刚方慕听到的那声大喝是这少年吼两头打架的牛,少年逮着花牛数落,叫和黑牛打架对顶的花牛让开。花牛哪能听他使唤,不仅将黑牛顶得快趴下了,还朝着少年直喷气,看着架势,下一步它要收拾的就是少年了。 “快些闪开,危险!”方慕很担心身子瘦弱的少年被壮实的花牛顶到,赶忙提高音量提醒道。 就在她开口的时候,少年一手攥一头牛的犄角,使劲儿往两下里分。黑牛本就没什么力气了,被这么一分直接趴在了地上,可花牛却跟少年顶上了。就在这个时候反应有些迟钝的瘦弱少年才意会到方慕的意思,抬头朝她咧嘴一笑。这么一分心可坏了,他被那头花牛顶翻在地。 方慕心中十分自责,赶忙翻身下马,快步来到少年跟前为他检查伤势。这大眼少年像是感觉不到痛一样,先是呆呆的看着方慕给他检查被顶到的地方,而后呵呵傻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