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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尺高了。”端木这里卖了个关子,想要耍个神秘,却还是没能忍住笑着说了出来:“我那文章写好了,就等着诸位来点评了。” “好,把你那文章拿出来,咱们边喝酒边品读。瞧你那样似乎蛮有信心嘛。我就看看自己能否把持不住就一蹦三尺高了。”边说着,卓文媛就接过罗琳递过来的酒杯,一一给众人斟好。 一时那酒香飘得满屋子都是,像是置身于一片浓郁的花海里,全身上下都是扑鼻的芬芳。大家还没尝呢,倒先被那香味给醉得酥了筋骨,软了心田。再看那白色杯盏中的酒,橙黄清亮,像一片深邃的秋海,看得人心里瞬时就安静下来。大家端起那酒,纷纷品尝着,抿一口,入口极是甜香,口感缠绵柔和,只是缠绵过后就有些微的迷醉了,方才知道这酒的劲头在后面呢。端木是最不顾形象,直接就咋着嘴表达他的喜欢。 佳音连喝了两杯,说:“这个天喝正好,不用热它也不用冰它,要是放点话梅就更好了。这酒比我家的味道要醇些,口感也好。” “那是你吃惯了山珍海味,偶尔尝一尝野味就觉得新鲜了。” 罗程端详了一番杯中酒的颜色说:“还别说,文姐这酒就是不一样,口味醇香,后劲也大,怕是今晚要早点回去睡觉了。你们家怕不是有个御厨房的酿酒师?” 这原是一句玩话,不料卓文媛认真回道:“还算你猜对了。我祖上倒是做过皇上的酿酒师,所以这手艺就一路传下来了。这酒是我爸爸亲自酿的。”又对佳音说:“佳音,你身子弱,这酒多喝点可以温脾养胃。” 佳音笑着说:“我虽然身子弱,不过平常倒也不生病。” “我看你说的那丸药挺管用的,也怪不得呢,那可是用上等材料专门配好的,一般人可吃不起。” 端木那边忽然问道:“佳音,你那信想好怎么回了吗?” 佳音就将写好的念给大家听,大家都拍手称好。端木说也只有这么回答方才最是道理,清亚就接着道:“唐朝五代时奉曹魏,宋以后奉蜀汉,那都是为自己的统治找借口,到了现在皇帝已经不存在了,就无所谓谁是正统谁是反贼了。” 端木就学着北京腔夸张地说:“甭管什么法子,只要是能登上金銮殿的,那都是皇上!”大家倒不说他说的有声有色,却都嘲弄他那显摆的样子。 这里大家酒兴正酣,靖瑶却在心里运作了一下,走到端木跟前,端着酒杯向他敬酒,两人就小声聊了起来。 卓文媛和佳音、罗琳在碰杯对酒,却不忘催端木:“端木,你的文章呢,快快报来!” “好的,女皇大人,小的马上报来。”端木深深地作揖,然后从公文包里拿出那份写好的稿子来,就声情并茂地朗读起来: 我是一头来自东北的野驴,驴称驴哥。从小生活在松花江畔,过着驴一样的野蛮生活。我的人生没有方向,没有目标,有的只是江里的水和江边的草,让我每天都做着饱死鬼的美梦。哈哈,跟您说笑呢,我们怎么就堕落到只为了做饱死鬼而活着呢,我们的族群的志向是做马,做一匹身体健硕、身姿矫健、内外兼修的白马。 是的,我们的身体太不够强健,体格太不够壮硕,更没有那王子一般的外表。走到哪里,不是给人家做苦力,就是被人嫌厌。而看看那些马,从一生下来就受到特殊重视、特别训练,每有大型盛会的时候总有他们的身影,而我们只能躲在家里替人推磨驮货,怎一个屈辱了得!!世道本已经这样不公平了,可恨的是那些样子怪异的人类更是用尽了方法羞辱我们,什么黔驴技穷,什么卸磨杀驴,什么好心做了驴肝肺,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可以说到马,就成了什么马到成功,什么汗马功劳,什么龙马精神,这世间所有的好词全用上了似乎还不能体现他们的优秀。作为被称作传奇的我“驴哥”,又怎么能忍得下这口气呢。 也不想想,他们不过就是驮着那些蠢人整天来回跑嘛!无聊不无聊?有没有意思?我们好得促进了人类的农业大发展,好得改善了人们的生活环境。马呢?他干什么了?屁颠儿屁颠儿地驮个人说是为人方便出去办事儿,还不是借着光儿自己顺便溜达享乐去了。这些我们都忍了,毕竟这么几千年我们都忍过来了,也不在乎在这时候跟他较劲儿。只是欺驴甚也,欺驴甚也。到了现在了,蠢人连人力车有了,放屁冒烟的火车有了,跑得倍儿快的洋车也有了,却还是将马当宝贝一样的看待。粗活还是我们来干,什么赛马大会甚至于还搞出个跑马场为的是让马施展他们被称为“矫健”的步伐。更恶心的是竟然还将嘴伸到马的脸上去亲,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公开的放肆?简直要刺瞎我的双眼了。 如果说人的才智蠢笨到如此地步,看不清驴存在的价值,和马任意放浪形骸,那么马就更没有觉悟了。到了而今社会大变革的时期,看不到发展的重要性,依旧是人们草地上奔走消遣的玩意儿,试想这帮蠢才真是辜负了一身的好筋骨好肌rou,我刚刚还真是抬举他们了,把他们夸得天花乱坠的。而我们这群聪明睿智的大才却一直都淹没在他们那虚幻的光环之下,想想真是不值,更是不服啊!所以,我们驴群花了整整三天时间开了一次动员大会,我们要取而代之,用他们健硕的体魄来发扬光大驴群的精神。 首先,我们将名号改了。他们用马,那我们就是天马,呵呵,用称呼来压住他们的士气。而这一步走好了,下一步却犯难了。原本想着我们做先驱者,让下一代去换掉驴的行装正式发起革命,所以就想到了和马通婚,这样就优化了我们的品种。可是,可是,不幸的是,和马通婚,生不出马来,只能生出差劲的骡子来,而且还是个杂种,这可要毁了我们的清誉,决不能做。那么该怎么办? 听说西方有一种圣水,喝了之后再杀一匹马,喝马的血,就可以逐步逐步地变成马了。杀的马越多,喝的血越浓,越能更快地变形了。可是这只是我做的一个梦,不敢当真。我只是说说罢了,确实没想到,大家竟都异口同声地称赞着,说是为了驴群的明天,愿意以身试法。 我激动万分,驴还是驴,精神永不倒!是的,不勇敢地去尝试,怎么知道不行呢。 开始干了,大家都信心百倍、壮志酬筹,为了驴的明天豁出去了。 首先,先休息,屏息静气地睡七天七夜,点水不沾寸食不进,谁坚持的过去就会在醒来的那一刻品尝到圣水,而不幸虚脱而死的驴就只能永远地去了。不过驴不是胆小的族群,我们不怕死,只怕不能改写我们被人抹黑的历史。于是,抱着必赢的信念我们上了前线,在闭上眼的那一刻,心里对父亲母亲道了一声珍重。之后,我就没了意识。 我总觉得自己会死掉,也许是内心的一种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