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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心不在也有好处,就是做了亏心事不会表现得多夸张,那跟以前的我截然相反。 他显然没在意我的请求,举起左臂,一只手掌按在了墙上,先是禁锢了我欲要往左边溜走的动作,后问:“你在找什么?” 没有了右臂的茨木,要圈住一个人也困难无比。左边的路不能逃,那就走右边。凭着身高差的优势,我往下一蹲,灰溜溜地从他的右边钻了出去。 往后退了好几步后,确定处在安全地域,我才敢回答他刚才的问题,并多嘴地给予了一些评价:“只是来看一下你们的新住所,装修得很精致。” “然后?” “顺便探望一下茨木meimei。” “还有?” “……” 还有……就是想看一下你最近怎么样了。 不过我没有勇气把这般暧昧的话说出口,隔墙有耳,免得遭到误会。因为前不久神乐阿妈才发布了一条命令:寮里的式神们不能相互谈恋爱。 她还特地暗意我,要给大家当个好榜样,好好工作,不要把时间浪费到恋爱上,毕竟茨木的情绪波动很可能会影响到茨木meimei的健康.生长。 “哼,衣服不好看。”茨木往前几步,从我身上捏起了一根细长的头发,晾在我眼前是黑发,而后他再把那根头发吹掉。 真是太失礼了,我今日居然忘记挑掉衣服上的头发再出门。毕竟女孩子衣服上总会粘上几根头发,这是正常的。 “我感觉挺好的。”我回应了他的话,低头看了看身上雪白的斗篷。 茨木突然将我后背的衣帽弄平,说:“臃肿,不适合你。” 他动作一落下,我的整个身体便不自觉地抖动了一下,想着太糟糕了。 出门的时候忘记将衣帽整理好,我从南面的房间走到东边,就以这么一个邋遢的形象示人!就说路过院子时小白为何无缘无故地朝我扔了个眼色,原来他只是不好意思说我帽子没弄好。 太丢人了…… 我低头再退后了几步,说:“能御寒就好。” 茨木依旧一步步向我逼近,直至到了走廊拐角处,才停下,这时候我已经无路可退,只得任由他靠近。他居然提起了一件让我难以解释的事情:“吾……晴明给你的新衣服呢?” 自称没了下文,把“吾”字换成了“晴明”,茨木的心思我也猜出来了,他就是用旁观者的态度而不是以当局者的身份去试探我有没有把那件“新衣服”穿上。 看吧,所以说我没有黄婆卖瓜自卖自夸,我真的会揣测人心的,尽管他不是人。 明知道茨木是很希望我能穿上那套衣服的,可我偏偏不随他所愿,决定装疯卖傻一次:“新衣服?我并没有收到。” “不可能!吾亲眼见你收下的。”他皱起了眉头,手用力地捏着我的肩膀。 “茨木大人是在承认偷看我吗?”一边的肩膀被捏得很紧很疼,让我一点也不想客客气气地,心平气和地与他说话。 “……哼,该不会是你扔了?或者藏起来了?”茨木松开了我的肩膀,然后猜测道。 我坚定地摇头,打死不承认:“我确实没有收到。” “吾不信!”他一激动,就将手放在了我胸口处的衣绳上,用力一拉扯,把衣绳给解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唔……许愿荒,许愿荒啊! 第9章 耍一下你 在衣绳被解开的那一刻,我身上的斗篷随之而离开了身体,寒风刺痛着骨头,强烈的麻感先从脖子开始,顺着神经传到了头皮处,让整身体都发抖。这空气冷得我不禁坐下来抱住自己,蜷缩在角落里头。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恳请茨木将那件温暖的羊毛斗篷还予我,希望他可以看见我在哀求的眼神。 然而,我还是不能够通过脸上的表情来表达情绪。 而茨木却笑了:“哦?穿上了?” 对不起,我很想说我现在身上穿的这套和服,并不是茨木送的那套。二姐也有件跟我一模一样的衣服,茨木拿到的大概就是二姐天邪鬼青生前留下来的。 多年前母亲为二姐做了一件衣服,谁知布料买多了,多出来的部分放着也没用,于是就另外做了一套给我。 他如果是从我家的宅院里拿走的衣服,那就一定不是我的。 “茨木大人,现在的天气很冷,你这样做……”我颤抖着,手掌相互摩擦着。没有心,身体已经很冰冷了,而现在连一点遮挡物都没有,让我更是无所适从,所以干脆就将脖子埋在膝盖上。 茨木似乎并不在意我的感受,还把斗篷卷成了一团,蹲下来捏住我下巴迫使我抬头:“冷吗?吾一点也不觉得,你耳根红了。” 寒风侵蚀着脖颈的部位,让我不自觉地想拍开他的手:“可能是冻僵了。” “给吾解释一下,你为什么撒谎说没有收到衣服。”茨木手中的力道加重,好像要随时捏碎我下巴的骨头似的。 “……” 我不敢吭声。 因为我真的撒谎了。 撒谎这种事我并不擅长,也不容易把握,换作其他人也能够轻而易举地发现我哪一句是假话。 “看样子你是不想解释了?其实就是想耍吾一下对么?”茨木轻笑道。 “生活总要有点乐趣。”我说。 其实我内心最想说的是:就是要耍你没错,因为太闲了就想和你玩个游戏而已。 当然,真心话自然是不能说出口的,一旦让它进入到茨木的耳中,那就不好玩了。 茨木那双金色的瞳孔仿佛能穿透人心,刺得我移开了眼珠子,望向周围的景色。他不再捏下巴,转而是用整个块头挡住我的视线,说:“寮里最闲的人还不是你,轮不到你来找乐趣。” “抱歉,我一直以为最闲的人就是我。茨木大人,可以把斗篷还给我吗?我……我好像有点发冷。”就算茨木帮我挡了大半的寒风,我还是觉得太冷了,如果感冒发烧了,那可不好办。明天的信件还等着我去收。 “哼,弱小,一点点的寒风都受不了。”茨木嘴里虽说着糟心的词语,但手还是为我重新披上了斗篷。神奇的是,他一只爪子便能灵活地将衣绳打结好! 这技能我给他打十分。 剩下的九十分就留着,怕他骄傲。 斗篷一贴身,整个身体瞬间暖和起来,我赶紧地捂住胸口处被绑得不像样的衣绳,以免茨木再次解开,并道一声:“谢谢。” “等春天到了,就把它穿在外面,你很好看。”茨木此刻的语气更像是命令。 我点头,应一声:“嗯。” 先答应着吧,穿不穿都无所谓了。说什么赞美的话都打动不了我吧,因为我没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