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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唇。 她爸怎么突然就变卦了?之前听他的口风对她喜欢刘笑阳明明没什么意见,怎么现在就要她去相亲了…… 代如亦年纪不小了,其实在她这个年纪的女人被父母催婚是再正常不过,但是代新醇夫妇从来没在这个问题上说过她半句。 直到此时代如亦才明白,要她和刘笑阳以外的男人见面吃饭约会,她居然会这么抗拒。 代新醇没听到她出声,接着道,“玩得晚点回来也没事,那年轻人看起来还是很正派的,回家的路上注意安全就行。” 代如亦忽然说,“我不去。” 代新醇看也没看她就回道,“你必须去。” 代如亦感觉自己的声音现在一定很飘,她出冷汗了,“我不去。” 她少有在代新醇面前这么分毫不让的状态,话一出口,自己先xiele大半的力气。 是她一直让他们担心忧虑,是她一直和他们聚少离多,现在还是她要拒绝他们第一次提出的这点请求。 代新醇站起身,摘掉手套,到一边洗手去了。 “不去你就回福建去吧。” 代如亦僵在原地,感觉四肢都跟被凝固了似的,动也不能动。 代新醇要赶她走。 她爸让她不要待在家里了。 代如亦的思维生硬地运转着,她想,像她一样的人一般都怎么做呢? 大概是听从安排去跟人见面相亲吧,然后次数多了,就选择一个还能凑合的人去过一辈子了。 代如亦怔愣半晌,伸出手去拔一株杂草,草上有被浇灌过还没干的水珠沾到手套上,隔着手套本该没什么感觉,但她却觉得温度很低。 心跟着凉了大半。 晚饭时间,代如亦按时出了家门。 王芸烟听到动静出来问,“这是去哪儿啊,不在家里吃啊?” 代如亦没回答,代新醇替她回道,“有点事,我让她出去的。” 代如亦关上了门,身后王芸烟的声音被隔在了门内,她又说了一句什么,代如亦听不清了。 没有兴趣去找路坐公交,她直接在家门口打了辆车,跟司机报了地址,坐在后排座上一言不发。 司机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通过后视镜看着后面坐着那人的脸,有心想开口聊几句,先说的普通话,见对方没反应又换了苏州话,还是没有回音。 他自讨了个没趣,总算放弃了搭讪。 过了十多分钟,代如亦付了钱下车,进了一家西餐厅。 前台的接待人员问了她预定的号码,把她领到了一个隔间。 代如亦在门口站了好几分钟,没有进去。 路过的餐厅服务员见她一动不动,走上前问道,“小姐,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代如亦挤出一个苍白的笑容,终于伸手去开门,“没有,谢谢。” 开门的瞬间,坐在高楼窗边桌前的男人转过头来,和她四目相对。 大概是为了配合餐厅的环境,他穿得并不随意,代如亦认出来那是今年春季某个法国品牌的高定西装。 他抬手敲了敲餐厅漂亮的手写菜单,低沉的嗓音充斥在不大的空间里,极富磁性。 “人来了,可以点菜了。” 代如亦觉得从门后走到餐桌前的这段路莫名有些艰难,所以她站在原地迟迟没有动。 刘笑阳低头看了看菜单,察觉到她的神色,又抬头道,“你不饿么,过来坐下。” 代如亦提步走到他对面坐下,慢了很多拍才应道,“……饿。” 刘笑阳笑了笑,把菜单推给她,“看看想吃什么。我没来过这里,不知道什么菜味道好,是你爸爸给我推荐了这家餐厅。” “……意大利面。”代如亦根本不用看菜单,她和代新醇夫妇来过这里不少次,当然知道什么菜好吃。 刘笑阳话都说成这样了,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先是被代归澜骗,现在又被她爸骗了。他们真的很看得起她的承受能力。 刘笑阳见她点了菜,把菜单合上,“那我也要意大利面。” 他叫来服务员,服务员把菜单收走了。 “你用了什么收买我家里人?”代如亦说。 刘笑阳没有立刻应声,看上去真是在计算花了多少的样子,最后道,“我的全部家产,够把你也一起收买过来吗?” 代如亦说,“不够。” 刘笑阳指了指自己心脏的位置,“加上这里呢?” 代如亦拿过桌上已经开了瓶正在醒酒的红酒,给自己倒了一杯。 上年纪了,今天在外面走了一天本来就累,现在心脏还一直狂跳,实在是不利于身心健康,她需要冷静一下。 刘笑阳笑看了她一眼,没有追问她的答案,拿了一个高脚杯递给代如亦。 “帮我也倒一杯。” “你的手是长来看的吗?”代如亦把他的杯子拿过来,往里面汩汩倒着红酒。 在德国也是这样,倒杯白开水也要她来。 刘笑阳忽然把一只手伸直贴到了桌面上,挑眉道,“不好看么?” 代如亦手一抖,红酒差点倒出杯外。 白皙干净,骨节分明。这只手她在各种各样的照片和视频里看过无数次,怎么可能不好看? 每次看着看着弹幕都会飘过大片大片的“跪舔”和“手玩年”之类的话,把整个屏幕都遮住,她只好把弹幕关了再倒回去看。 代如亦面不改色道,“不好看。” 刘笑阳不理会某个人的口不应心,收回手道,“就是想喝你倒的而已。” 代如亦的手又是一抖,这次红酒不负所望倒出了杯外。 “……” 整洁透明的玻璃桌面上有了显眼的两滩红色,她不快地盯着看了片刻,扯了两张纸把它擦干净了。 刘笑阳伸手把高脚杯拿了过去。 代如亦一抬眼,就看见了他唇边好整以暇的一抹微笑。 几天不见,刘笑阳段位见长,底气足了不是一星半点。 年轻人的侵略性太强了,老年人招架不来啊。 代如亦默默喝了口红酒。 作者有话要说: 我也很开心。 ☆、浑然天成 在德国的时候,刘笑阳让代如亦倒水,是想借机把玉牌套在她手上。而此时,他只是想看看她有没有好好戴着。 代如亦倒酒的时候,抬手的幅度只要大一些,就会露出手腕上一截黑色的绳子和玉牌的一角。 刘笑阳看得很满意。 代如亦当然不会知道他在想什么,她只觉得她全家都在给刘笑阳助攻,心里倍感复杂。 “所以……”代如亦摇了摇杯中的红酒问道,“我们真的要去看电影吗?” 刘笑阳的面孔在温馨的小吊灯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和,黑色的瞳孔中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