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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才被接起来。 章谢谢委屈的嗓音透过话筒传过来。 阮谷贴在门背上,问:“怎么了?” “阮阮,怎么办啊,怎么办?” “你先说怎么了?” “我是不是不应该叫你在我婚礼上接捧花,感觉诅咒到你了。” 阮谷等着吸鼻子的章谢谢情绪稳定后,再问了一次,“怎么了?你先说。” “我们接到消息,有狗仔拍到了齐燃跟一个体育记者进出同一间酒店房间的照片,呜呜,阮阮,你说我男神是不是出轨了,...我是不是害了你,我不应该让你接捧花的,肯定是我的错...” 章谢谢声音断断续续,阮谷勉强从只言片语中拼凑出整个事情的轮廓,她安抚道:“谢谢,你后天不是要结婚了吗?现在别哭了,要当新娘的人...” “可是...” “你信吗?” “说实话...不信,我看了那个照片,那个女的比你丑一千倍!不,一万倍!”章谢谢顿了顿,“可是我看到照片,像真的,如果男神,不,齐燃真的趁你怀孕出轨,那要怎么办?” 章谢谢又开始憋着劲儿哭。 阮谷想想。 “谢谢,还记得我们高二那年吗?” “嗯?” “你当时问我,如果说齐燃不回来的话,要怎么办?我跟你说,没关系。” “可是情况不一样,你们现在结婚了。” “法律能够约束人性,可是人性本来就很复杂,如果真的走到无可挽回的一步,也不需要太多苛责。” 章谢谢情绪跟着稳定下来。 她想了想,吸吸鼻子,“阮阮,你觉得齐燃出轨了吗?” 长久的时间和遥远的距离。 谁都不能保证。 但是。 阮谷抿唇笑,“我不信啊。” “你不是说了吗?我比女记者漂亮一万倍呢...” “阮谷!我现在严肃又很认真的在问你!” 阮谷坐在床沿边,看着摆满奖杯的书架,语气温暖起来,“如果你非要问我这段感情会不会走到破裂,我不知道,要怎么形容,我也不清楚,如果剔除掉陈词滥调的形容词,那大概是情深似海,所以,新闻怎么说,我都不信。” 章谢谢以为这是大风大浪,但是这对阮谷来说只是车开过时溅到身上的泥而已,仅此而已。 照片被狗仔发到了网上。 阮谷的微博消息开始炸。 同情又可怜,幸灾乐祸又隔岸观火的话涌进屏幕。 阮谷看着免提,顺手刷新了微博。 这时候,陈胜坤将刚拍的旗袍照片发出来,并且艾特她。 你觉得旗袍对你来说是什么?@小裁缝阮谷 阮谷转发。 ‘荒腔走板的力量。’ 不管八卦是真的假的,只要旗袍在身上,她不惧任何风雨。 第71章 只是为了亲你 阮谷把拍摄人员送走, 试着给齐燃打了电话。 这个时间,齐燃正在训练,手机没人接听。 阮谷也不意外也不着急找齐燃。 去了一趟三层。 布料乱七八糟堆在一边, 地面上有着杂乱的脚印, 就像是遭遇了灾难的城市,百废待兴。 阮谷把袖子扣子解开, 叠到手肘上,开始打扫。 现代爆炸式的通讯方式使得短时间内, 新闻的影响力就会被放到最大, 八卦也是。 几个小时, 阮谷发了一条微博就再也没有回复。 作为主人公的齐燃那边也没有任何的消息。 各种词条开始疯狂占据榜单。 #大金毛齐燃# #又是逃不过劈腿命运的运动员# #被绿了我的小裁缝# #旗袍小jiejie# #怀孕出轨事件# 等齐燃训练完,已经是晚上六点了。 张峰一边拿毛巾,边问他:“燃哥, 你明天是不是要请假回国几天?” 齐燃也把干净的毛巾和换洗T恤拿出来,“嗯。” 张峰:“那今晚上我们出去聚餐怎样?走之前好好吃一顿。” 齐燃跟他并排往淋浴间走过去,“行,不过不能喝酒, 我明天一大早的飞机。” 进了淋浴间,齐燃找到空的位置。 脱掉上衣,露出线条漂亮又凌厉的腹肌。 他松了松肩, 脖子左右歪了歪,开了喷洒头。 温热的水好像有魔力,透过皮肤渗到肌rou层,缓解掉长时间运动的酸疼。 张峰在他隔间, 声音大了些,问他。 “哥,不喝酒叫什么聚餐,还是喝点吧!” “你们喝就行,我就不了。” “那有什么意思,要喝就得一起,哥,你几点的飞机,我明个早上叫你起床。” 齐燃洗完,套好T恤,凝神想了想,“忘了几点的,一会儿我看看。” “成。” 两个人一边聊刚才的训练以及对下场比赛对手的想法,边往换衣室走。 手机从柜子里拿出来,打开。 上面一连串的未接电话。 还有冯行正孜孜不倦的打着。 齐燃把毛巾挂在脖颈上,毛巾尾擦擦后脑勺的头发,接了电话。 “喂!” 对面发出哀嚎声,“哥哥哥哥!你终于接电话了,我要疯了。” 齐燃给了张峰一个手势,走到角落的躺椅上,“怎么了?” “你是不是又没看网上的新闻?” 齐燃瞧了一眼染着彩色的天际,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没看,怎么了?” “你先看。” 张峰正哼着歌儿,这时候,齐燃叫他。 张峰扭头看他,“怎么了?” 齐燃站起身,简单收拾了一下衣柜里的东西往外走,“今晚不聚餐了,我要改机票,今晚走。” “怎么了?明天走一样的啊。” 齐燃拍拍他的肩,往外。 “出了点事儿,先走了。” 齐燃打阮谷的电话。 没人接。 他轻叹口气,步伐加快。 阮谷没有注意到手机的动静,正呆在厨房,沉浸在奶昔的制作中。 挖了一勺草莓冰淇淋放进搅拌机里,倒进一千毫升的纯牛奶,再加上糖。 嗡嗡声音作响。 阮谷盯着表面层出现泡沫的奶昔,忍不住舔了舔唇瓣。 怀孕之后,阮谷的饮食习惯变了不少,也总想吃之前从来不碰的东西。 她眼睛溜圆,打开搅拌机的盖子,把奶昔倒出来。 她手指指腹贴着碗沿,喃喃自语,“只喝一口,一口就好。” 她下唇刚贴在碗沿边。 阮谷一下就听见外面的手机铃声就响了。 她放下碗走出去,“喂。” 齐燃手肘撑在出租车的窗沿边上,“在干什么?” 阮谷陷进沙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