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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多管,招呼一声,直接回去了。 陆适背影消失,餐点送到,工作人员说:“女士,请慢用。” “谢谢。”章欣怡道。 天明,陆适打着哈欠起床,泡过澡又睡了一个好觉,他精神抖擞,洗漱后直接去了大本营。 一到那儿,却见众人忙得不可开交,神情对话间气氛紧张。 “哟呵,怎么了这是?”陆适问。 胡队长刚放下电话,快速回答:“建山镇突发泥石流,你们南江分队现在处于失联状态。” 陆适一怔,“你说什么?!” “泥石流,南江分队失联!”胡队长重复一遍,抓紧时间指挥调度,继续联络何队长。 陆适什么想法都没有,木然地掏出手机,拨打钟屏电话,只听到一句:“您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他又打了三遍,听到的仍是那句话。 章欣怡也在打电话,电话也不通,她安慰陆适:“你别担心,肯定不会有事的。” 陆适没理她,抽出椅子,往上面一坐,搭起二郎腿,面色如常地继续拨打电话。 依旧不通。 胡队长皱着眉联络总部,结束通话,又焦急地派人再去跟救援指挥部沟通,召集众人召开紧急会议。 陆适闲闲地插嘴,“慌什么,越慌越乱。” 胡队长瞪他一眼,“你倒坐得住!” 他们都在开着会,你一言我一语,陆适没再讲半句话,仍旧拨打钟屏的号码,打了几十遍,突然想到什么,又翻电话本,迈迈、词典、平安、阿界,一个个轮流打过去。 都是一个结果,要么已关机,要么不在服务区,全都打不通。 会议结束,胡队长定下前去支援的人数,“……你负责领队,有什么情况及时汇报。” “是!” “我也去!” “嗯?”突然有人插话,胡队长循声望去,一压手,“你别瞎起哄。” 陆适踢开椅子,冲那位领队说:“走吧。” “回来!”胡队长喊了声,急步上前拽住陆适,“你添什么乱呐。” 陆适一把扣住他手腕,手劲狠,胡队长吃痛,竟然没能掰过。 胡队长气道:“你他|妈——你个龟|儿子,敢耽误他们救人,老子剁了你!少给老子逞英雄,你这种孙子我在部队里没少收拾!他|妈的——”骂着骂着,一个反手,成功脱逃,将陆适制住,以为十拿九稳,结果忽视了下摆,又中了一招。 两人交手几个回合,终于被别人分开,章欣怡给陆适递了张纸巾,“你没事吧?” 陆适把她挥开,阴沉着脸,往椅子上一坐。 胡队长揉了揉脸颊,指着他说:“看来你打架斗殴的经验不少啊,这几下子明显打惯的胡招!” 陆适根本没理他。 救援还在继续,建山镇那头迟迟没有传来有用的消息。 陆适把电话打得电量耗尽,自动关机,翻出充电器插|上,开机继续打。 打得手机发烫,他扔开电话,往椅背一靠,仰头看天花板。同一个姿势保持久了,他竟然昏昏欲睡,梦里一片杂乱无章,他一会儿又看见了那张大网一样的星空,一会儿看到老鼠,过了会儿,下巴微痒,仿佛有人在轻柔地替他刮胡子。 真好…… 陆适猛的弯腰,扶住桌子,呕吐出声。 大本营里的队友赶紧问他:“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陆适只顾吐,吐得五脏六腑都翻了个儿,突然听到一声呼喊:“电话通了,何队长电话通了!” 他立刻抬起头,喉咙里还在翻滚,干呕两声,听见了最新的消息。 “他们早上刚好要经过那里,晚了一步,刚好躲开泥石流,现在正在那里协助救援,通讯还有问题,就是……” 陆适拿过手机,拨打那串号码,通了,但是没人接,他扶住大腿,低下头,闭上眼。 接下来的时间,他配合众人继续筹措物资,天黑之后,他再次拨打电话,这回等了许久,那头终于接通。 “喂——陆适。”声音大,周围环境嘈杂。 陆适捏紧手机,“你在哪里?” “我还在救援,这里发生泥石流了你知道吗?” “大晚上的还要救援?” “黄金七十二小时……喂?这里信号不好……” “我听得见,听得见!” “我听不清……不说了,迈迈在叫我,我挂了啊。” “等会儿——” “陆适,我没事,你放心啊,我没事!” 陆适眼一热。 之后的两天两夜,陆适一直呆在大本营帮忙,24小时值守,期间他还排到一个晚班,当然有其他队员陪同,他还没资格独立参与。 到了第三天下午,陆适抽完五支烟,终于看到熟悉的车队从远处驶来,他立刻上前,走了几步,却又停下。 几辆车停好,胡队长一行人已经拥了上去,陆适看到第二辆车里走出一个人,满身泥浆,头发又灰又油,像要结块,鞋子已破,整个人形容狼狈。 钟屏下了车,一眼看到不远处站着的人,一笑:“陆适!” 陆适上前,在她面前站定,“真他|妈脏,你泥里打滚了?” 钟屏:“……” 钟屏抓了抓头,抓到满手油……往后退开一步。 突然被人拽住,她抬眸。 陆适拽着她胳膊,伸出手,把她的油头揉得更乱。 “哎哎哎——”钟屏叫住。 陆适笑了笑。 一群从泥里过来的人赶紧回旅馆洗漱,几天下来总共睡眠不足六小时,洗完纷纷睡晕过去。 之前离开时他们都退了房,这次重开房间,陆适一手cao|办,钟屏睡了独间。 此刻钟屏躺在床上,头发半湿,抱着被子,蜷缩着身体,已然昏睡。 陆适坐在边上看着她,从头到脚……从头到脚……从头到脚…… 最后视线停在她脚上。 先前还只是发白起皱的脚,现在长了数个水泡。 陆适皱眉观察了一会儿,随即出门。 买回几样东西,他先去洗手间接了一盆热水,出来后,轻轻地把钟屏的脚擦洗数遍。 擦得干干净净,他用酒精将针消毒,熟练地挑破几个大水泡,挤出里面的液体。 钟屏蹙眉呻|吟一声,陆适见她没醒,拿起碘伏,快速替她消毒,最后给她包上纱布。 做完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