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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屏说:“有的,但是今天没有准备。” 接下来是一堆兵工铲、应急救援灯之类的地震救援类装备。 女同学问:“你参加过地震救援吗?” 钟屏似乎在思考什么,沉默了三秒,才摇头:“还没有过,我的队友们参与过地震搜救,你们要是有兴趣,待会我让他们给你们说说。” 女同学好奇:“我刚看见你就想问了,你多大了呀,加入sr多久了?不是说未满二十五周岁不让正式加入的么?你看着好小。” 陆适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女生队伍里,蹲下来,手上把玩着一只兵工铲。 钟屏笑道:“我现在是正式队员,你看我几岁?” 玩着兵工铲的陆适突然开口:“怎么也得二十五六,她本职工作是做dna鉴定的。” “哇——dna!” “那你不就是什么鉴证科的,帮警察破案?” “跟我们讲讲凶杀案吧!” 话题一下被带跑偏,钟屏不满地看了眼陆适,陆适咬着一支未点燃的烟,冲她抬了抬下巴。 许久,终于又把话题带了回来。 钟屏和男队友一起讲解山地救援。男队友换上装备,钟屏介绍:“这是我们进行山地救援的时候必须要带的装备——” “这根绳索长约五十米,最大可以负重两吨。你们看这里,这是滑轮,这是上升器,这是下降器——”钟屏点着男队友的身体部位,此刻对方全副武装,一副随时可以出任务的样子,“主锁、牛尾、岩塞,当然,必不可少的一样就是头盔,不管什么时候,我们首先必须要保障自己的安全,其次才有能力救出受困者。” 男同学提问:“这些整套装备下来得多少钱?我们自己买得起吗?” 队友报了一个数目,说:“不算贵,但也不便宜,这跟你们的登山装备不一样,你们进行户外活动,不需要买这些。” “你们这些都是筹款买的?” “我们所有的装备、经费,都来自个人和企业资助。” 突然有人说:“那直升飞机呢?我看新闻,前两个礼拜你们救了一批登山的驴友,启动了直升机,我来之前就特想摸一摸直升机,结果没见着。” 队友笑了,钟屏说:“直升机也有,不过我们南江分队没有,是其他分队的,同样来自民间资助。” 同学直呼可惜。 钟屏点点头:“嗯,直升机空中救援这块,确实太薄弱了,”感叹,“没那么简单。” 陆适抱臂听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最后一项,终于到了演练环节,这是钟屏的强项,自然钟屏出马。 她消失了片刻,再出现,站在了五米高的攀岩墙顶部,固定好安全绳,朝下方示意。 所有人都抬起头,望向背对着太阳的小姑娘。上午十一点,阳光正是最灿烂柔和的时刻,它们成为布景,护在钟屏身后。 右手置于腰后,左手置前握绳,背转身,腰背挺直,屈膝蹬腿,身姿轻盈,她迅速降落地面。 这就是速降,学生们看得跃跃欲试。 陆适把烟点燃,眯起眼抽了一口,几不可闻地哼了一声。 分成数个队伍,队员们指导大家速降。何队长知道钟屏和陆适认识,特意把陆适分给她,钟屏也没多想,认认真真当起老师。 她先绑上安全绳,在地面做指导。 “你看仔细了,左手在前,右手在后,右手是控制速度的,快慢刹车,左手控制方向,不需要握紧,你空空握着就行。” 绳索穿过她的腰,将她勒紧了,黄色制服很合身,这一勒,更显别样。陆适打量了一会儿,说:“听起来挺简单,我试试。” 钟屏一顿,“我还没讲完。” “实践重于理论,你讲上一天一夜还不如我亲自上手。” 钟屏:“……” 陆适脱去西装,剩一身浅灰色衬衫和西装裤。他个子高,身材匀称,平时应该不做运动,因此并不显肌rou,没有贲张强壮的感觉,却有一种慵懒又张狂,鄙夷一切的桀骜感。 唯我独尊。 极其欠揍。 女学生们涉世未深,纷纷被他吸引,交头接耳议论纷纷。钟屏心无旁骛,让他绑上绳索,讲解要点。 陆适头一次尝试这种装备,坐式安全带,腰上和大腿根都穿着带子,有点别扭。 陆适打断又在讲解理论的钟屏,“救命恩人,什么惯性原理就不用说了,说点干货。” 钟屏挺想给他一个白眼,她打量了一下,调整陆适的手,“你右手握在这个位置,对,就是这里,松一点或者紧一点,自己感受一下。” 细软的小手搭在他的手背上,又扶了扶他的手指,陆适身体绷紧了一下,垂头看,对方正专心地说着话,刘海盖住眼尾,搭在她的睫毛上,睫毛轻轻扇动着。 真长…… 说着说着,似乎在思考下一步该怎么讲解,她又挠了挠自己的下巴。 手背上居然还有四个窝窝…… “……左手呢,我刚才不是说了,不用握紧,握紧就糟糕了。” 陆适收回视线,嗯了声,松开左手。 高南站在不远处,看见一个低头,一个抬头,相差一头多的距离,渐渐越靠越近,他低下头,拆了片口香糖吃。 终于进行到实践部分,钟屏带着陆适登上攀岩墙顶部。 从下往上看时只觉得高耸,从上往下看时却多了份惊恐,陆适下意识后退一步,皱皱眉,调整好心态,又往前两步,离墙边越来越近。 钟屏把他一拉:“等会儿,你干什么。” 陆适说:“慌什么,掉不下去。” 钟屏递给他一个头盔和一双手套:“呶,戴上。” 陆适一一戴上,又听钟屏讲解了一遍要点,“记住了啊,不过也不用害怕,下方铺着垫子,我队友也在下面护着呢。” 陆适听见“不用害怕”四个字,瞥了她一眼。 依照钟屏的指导,陆适学着她的样子,背转身,左手置前,右手置后,一抬眼,面朝灿烂柔和的阳光。 他突然看向钟屏:“你从直升机上下来,也是这么下的?” 钟屏一愣,摇头:“不一样,直升机速降一根绳子嗖一下就下来了,你不要轻易尝试。这个速降你记得要领了吗,蹬几下。” 陆适一笑,没有回答她,站定位置,他挥了下手,一跃。 五米高,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从五米高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