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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你这是草菅人命!” 陆适瞥了眼她的肚子,陆学儿慌忙捂住。 等陆学儿老老实实上车离开,陆适又回头看了眼司法中心,里面除了前台,鬼影也看不见一个。 引擎声呼啸而过,卷起地上几片落叶,钟屏从墙角钻出脑袋,老气横秋地叹气摇头,前台jiejie捂嘴笑道:“走了走了,别怕,咱们这么多人呢。” “谁怕他呀——”钟屏靠着前台桌子,说道,“光长个子,不长密度,嗖一下就飞了。” 前台看着她好笑,拧了拧她的脸颊,又打趣:“哎,胳膊没脱臼吧?” 钟屏眼一撩:“小瞧我吧。” 中午去食堂吃饭,钟屏惯例叫了六两饭,同事们已经见怪不怪,今天还竖起大拇指,把她当小孩夸奖。 孙佳栩打了饭挤到她边上,兴奋道:“上午那会儿我没在,怎么回事啊,你跟我说说!” 钟屏舀着饭,简洁道:“不就是两个男的一言不合就打起来了呗,把桌椅都摔烂了,结果私了。” 孙佳栩问:“两个都抽血了?” 钟屏摇头:“穿西装的那个没抽,估计跟女方是亲属关系,一个姓的。” “不一定,也许他就是知道自己被戴了绿帽子,才抓着jian|夫来的呢?” 钟屏不置可否。 早晨那单产前亲子鉴定做的是加急,至多八小时就能出结果,下午四点半,dna鉴定结果就出来了,中心工作人员按照对方要求,打去了电话。 高南听完电话,道:“说是排除。不是那男的?” 办公室上空嗡嗡响,直升飞机从东滑到西,陆适双腿搭在办公桌上,摆弄着遥控器,让飞机飞出大门,从一个女员工的脑袋上经过,女员工吓得一叫,捂着胸口朝办公室蹬腿:“老板!” 陆适哈哈大笑,让直升机又飞了回来。他撂下遥控器,椅子一转,从打印机里拿出一沓纸,扔到桌上说:“手机号码和微信好友,总共三百多号人,大半都是男的,小到十五六大到五六十,一个个地给我查。从明天开始,每天带人去那鉴定中心,总有一个是那肚子里的亲爹!” 高南问:“五六十也要?” “谁知道她什么口味。” 高南嘴角一抽,掂了掂这沓纸:“好……老板!” 第二天,钟屏又见到了陆学儿的名字,稍一问就知道了情况,亲子鉴定这块什么离奇的事都有可能发生,钟屏并没太诧异。她忙得脚不沾地,高跟鞋哒哒哒,不停地在实验室和办公室来回穿梭,偶尔还要当苦力帮女同事搬饮水机。 晚上下班,她才得以解放,踢掉高跟鞋,换上球鞋和运动装,听孙佳栩问她:“你们sr又有训练?” 钟屏回答:“不是,我自己去攀岩。” “都累成狗了你还要自虐?” 钟屏拆开小辫子,捋了几下头发说:“不这么练,谁给你们换饮水机啊。” 孙佳栩一声“哎哟喂”,故意搓乱她的头发,“小乖乖,先吃饭去,咱们来喂喂你的肱二头肌。” 钟屏开着她的小mini,把孙佳栩载到了商业街一家新开的快餐店。晚饭时分排长龙,快餐店人满为患。孙佳栩抱怨:“说的吃大餐,你带我来吃快餐?” 钟屏说:“jiejie,我赶时间。你吃什么?” 孙佳栩看向橱窗,报菜单:“莴笋、红烧芋头、小黄鱼、西兰花,再来份烤鸡|吧。” “说鸡不带吧,文明你我他。”钟屏指着饭桶,对服务员说,“来五份饭!” 小碗饭,一碗给孙佳栩。两人找了张桌子坐下,邻桌朝饭碗多看了几眼,孙佳栩咬着筷子,压低声音:“晚上吃这么多不怕撑死你!” 钟屏笑笑,大口嚼着说:“怎么,嫉妒我干吃不胖啊?” “去死!”孙佳栩扫着边上,“你也节制点啊。” “我又没吃他们的,你也是,偷看别人干嘛。” 孙佳栩说:“我偷看?我用得着偷看么,我们这桌全场瞩目!”她实在嫌丢人,见钟屏吃得又慢,所以等男朋友的电话一来,欢喜不已,毫不犹豫地拎起包就跑了。 钟屏无所谓,她换上勺子,一边吃饭一边玩手机。周围人声喧嚣,灯光亮得刺眼,她正琢磨着要不要叫服务员把光线调暗,一道阴影就落了下来。 来人一把扯过她对面的椅子,在过道上落座,翘起二郎腿,不怀好意地冲她一笑。 钟屏静默几秒,转头看了眼窗外。天黑了,他还戴着副大黑超。 对方仿佛听见她心声,慢慢摘下黑超,露出右眼角的一片淤青。 “钟小姐,我们——又见面了。”陆适点上一根烟,“我们”二字,随着烟雾,拉得格外旖旎。 ☆、第2章 不嫌事大 南江市这么大,能遇见也不容易。万发缘生,皆系缘分,不管是不是孽缘。 钟屏礼貌地嚼完嘴里的饭,不再动筷,隔着烟雾看向对方,“陆先生也来吃晚饭?” 陆适扭了下肩膀,手肘顺势搁上椅背,笑道:“是啊,这里怎么样,有什么好介绍?” “味道都挺不错,您可以试试这儿的烤鸡,听说是招牌菜。” “快餐店还有招牌菜?”陆适朝队伍长龙喊了声,“高南,买烤鸡!” 钟屏这才看见那个叫高南的排在队伍前头,已经拿了两托盘的菜,服务员又把一盘烤鸡叠在上面。 又听陆适问:“不介意拼桌吧?” 周围还有好几张空位,钟屏微笑道:“当然不介意。” 新菜摆上桌,高南叫服务员收拾走空碗,在钟屏对面坐下,朝她点了点头:“钟小姐。” 陆适晃了下手上夹着的烟,说:“你们先吃,我抽完。”又看向摆在桌边的两小碗米饭,随口问,“钟小姐是跟朋友一起来的?” 钟屏重新拿起勺子,“嗯,她有事先走了。” 陆适说:“对了,那些个桌子椅子,补上了没?我让人给你们领导介绍了我朋友的家具公司,他那些质量好,不会一摔就烂。” “已经补上了,桌椅这种摔的时候不多,应该能用上几年。”钟屏边吃边回,说完看了眼时间,太晚了,她拿起了边上的饭碗。 “那不一定,有你呢,你手劲大,”陆适和煦地问,“少见啊你这,吃什么长大的啊?” 话音刚落,突然见对方一手倒扣,把两碗饭叠在了一起。 钟屏动作顿了一下,余光瞄见陆适的烟夹在嘴边,眼睛盯着她的饭碗。她慢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