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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反剪到背后。季天泽回过神,瞧见个年轻英俊、气度不凡的男人,眸中好似冒着火光,怒火燃烧正炽。他回击一拳,连对方的衣角都没沾到,就被揪住,忽地一阵天旋地转,接着就重重摔在了地上。这是个标准侧身摔,还是摔在水泥地上,季天泽觉得浑身都像是被摔散架了。太疼了,他一下子爬不起来。那个陌生男人上前就扒他的裤子。季天泽吓了一跳:“你干什么?”对方二话没说,三下五除二把他的皮带扯下来,脚往后折,两只手也反扣在背后,就用皮带把他的手腕脚踝绑在一起。这样一捆,季天泽完全无法挣脱,他一动作,裤子就往下掉,内裤都露出半截来了。形容狼狈难堪。把他制伏的男人站起来。季天泽看到那人和楚汛走在一块,伸手抱住楚汛,担心地问:“阿汛,你没事吧?”楚汛拿纸巾狠狠地擦脸,脸颊都擦红了,双手还在发抖,气得胸膛大起大伏:“啧,没事,幸好你来了,我太生气了……报警了吗?”蔺焰尘说:“还没有,那我现在报警。”楚汛说:“不,我来报警。”第83章楚汛这次铁了心,要整治心季的。他可经不起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折腾。楚汛当着季天泽的面,亲口报了警。季天泽难以置信,上次他被抓,好歹能安慰自己是楚汛mama报警。他总觉得假如楚汛没进医院,楚汛是舍不得报警抓他的。这次他没办法再自我安慰。而且看楚汛和那个男人站一起,还十指相扣地牵着手,他心都凉了。楚汛后来找的男朋友,居然这么年轻英俊吗?他本来以为楚汛就算再找了,也找不到比他好的……该不会是个只有脸的小白脸吧?毕竟是在公司楼下的停车场打架,动静还是引起注意,同公司的人跑过来看到,还为楚汛捏了把汗:“楚经理,你没事吧?”楚汛没什么大碍,就是刚才和蔺焰尘握着手,现在蔺焰尘不肯放,被人瞧见,他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一会儿,留总也急匆匆过来了,远远走过来,先看到楚汛的背影:“楚汛?说你在停车场被人袭击了?没事吧?”楚汛回过头,看到师父:“没事。”留总走近以后,才注意到楚汛身边站着的人,两个人手牵着手的,他倒吸一口凉气:“蔺总……”楚汛上回跟他说,不是蔺焰尘要挖角他,是蔺焰尘在和他谈恋爱,他一直不太敢相信,这下倒是直接猛秀一把恩爱了。这可是蔺家的继承人,他的身家只有蔺焰尘的零头……不知道楚汛是怎么跟蔺焰尘相识的,不管是什么,反正不坏。蔺焰尘礼貌地笑了下,稍微解释下:“我来接楚汛下班,正好遇上这个神经病攻击楚汛。你们这里的安保工作或许该加强一下。”留总赶紧说:“好,好,一定注意,您……”蔺焰尘笑笑说:“留总你是楚汛的师父,那也是我的长辈,不必这样客气,不用说‘您’,叫我小蔺就好。”留总受宠若惊,诚惶诚恐,让他这么叫也不敢叫,被蔺焰尘一恭维,他莫名有种要折寿的感觉。旁边其他的围观群众,有些也认出来这位就是这几天网上挺红的蔺家大少……警察出警得比较快,过了五分钟就过来了。季天泽终于不用再忍受衣冠不整被人围观的羞耻。警察瞧见他被绑的姿势,还笑了下:“谁绑的?还挺专业。”蔺焰尘说:“学过一点。”绑着季天泽手脚的皮带被解开,他提着裤子被押上警车。楚汛和蔺焰尘也一起去警察做笔录。楚汛没受大伤,只有扭伤,然后脖子上有被掐红的痕迹,蔺焰尘心疼都心疼死了,不过这种程度在标准上还不够鉴定成轻伤。起码让季天泽被拘留个十天半个月,而不是和上次一样,问几句话就放出来了。问话期间,警察忍不住偷瞟蔺焰尘,蔺焰尘:“对,是我打的……当时我去接我男朋友下班,看到这个人掐着我爱人的脖子,我当然不可能置之不理不是?当时就上前把人制服……然后我爱人报了警。”听说中西方对“爱人”的定义不同,国内多称有正经亲密关系的丈夫或妻子,国外则是指无名无分的情人……不知道眼前这两人是哪种。楚汛提出想再和季天泽说几句话。蔺焰尘在桌下握紧他的手,楚汛说:“趁这机会,做个了断。”季天泽心慌意乱,被询问这种东西时,忽然反应过来,为什么觉得蔺焰尘看上去眼熟了。他和这两天网上热传的那个二十六岁的年轻亿万富翁看上去很像啊,还都是姓蔺……该不会就是一个人吧?他当时看到新闻,只随便扫了一眼,觉得和自己的世界相差太遥远,心里嫉妒了下,有人就是可以一出生就站在别人一辈子都爬不上去的高度,他都懒得仔细看。季天泽见到楚汛,心下一松:“我就知道你不会对我那么狠心……”楚汛愣了下,真是对他什么同情心都没了,说:“我过来,是想我亲自正式地告知你最后一次,季天泽,我们恩断义绝,以后请别再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要对你不客气了。”季天泽答非所问:“你所谓的新男友就是刚才那个人,他是不是网上传的那个蔺焰尘?你傻不傻?他跟你说要和你结婚,你还真信?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和你结婚?”楚汛被他贬低时生气,但听到季天泽这样恶意揣测侮辱蔺焰尘,更是气得难以自遏:“你自己是个人渣,就觉得他也是?你还真是会以己度人,算我多事,我不再和你浪费口舌了。”季天泽破罐子破摔了,楚汛无非说说狠话,又不可能杀了他还是怎样。楚汛当着他面,拨出电话:“喂,您好,季叔叔,很久不见了,是,我是楚汛……”季天泽脸色大变:“楚汛!”楚汛站到他够不到的地方,继续说:“叔叔,季天泽一直sao扰我,请您管教他一下,他因为sao扰我,我报警后他被警察拘留……哦,您好像没明白,我已经和他绝交了……我说的sao扰,是男同性恋对男同性恋的sao扰。”季天泽想到父母,吓得手脚冰凉,指尖颤抖:“楚汛,你何必……”楚汛最后对他说一句:“说到底,你从未尊重过我,你根本不在意我愿意不愿意,你只想着你自己。现在你总该相信我真的对你没有半分旧情了吧。”挂掉季天泽爸爸的电话后,楚汛还直接把人拉黑了。他真不想再和这些人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