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9
心,后来也没有再养过猫。楚汛心生感慨,多驻足了一会儿,听首歌。歌手轻轻拨动吉他弦,低吟浅唱起来:“Hewasafriendofmine(他是我的一个朋友)everytimeIthinkofhim,Ijust\'tkeepfrom\'(每当想起他,我便止不住哭泣)Hediedontheroad,Hejustkeptonmoving(他死在路上,终日奔波)Neverreapedwhathecouldsow(付出从未有回报)Ineverhadtoomuchmoney,AndIneverbeenquitesatisfied(我不富裕,也不知足)Heneverdonen(他没做错什么)Athousanmilesfromhome(离家一千英里)AndHeneverharmednoone(他没伤害任何人)EverytimeIhearhisnameLord(每次我听到他的名字)Ijust\'tkeepfrom\',Causehewasafriendofmine(我止不住哭泣,他曾是我的一个朋友)”歌手的声音低沉沙哑,沧桑伤感。多倒霉,楚汛闭上眼,无意在路边听首歌都正戳他痛处。他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落下泪来。反正在异国街头,无人认识他。为什么偏偏是他要死呢?他从没做过一件坏事,没有伤害过谁。他勤奋工作,从不挥霍,慎独克己,一直在人生路上努力奔跑。他到底是做错了什么呢?他一直不想去想这件事。疼痛就吃一片止痛片,然后装成无事发生。可并不是你视而不见,死亡便不会来临。坚强有什么用?他蹲下来,眼泪止不住流出来。他其实一点都不想死。他想活着,他想活下去。他这辈子从没遇见过什么好事,爱情、亲情、事业通通不顺利,世上无一人真心爱他,但他还是想活下去。“阿汛!”有人叫他。楚汛无力回头。蔺焰尘终于找到他,着急地跑到他身边:“阿汛,我都急死了,你怎么蹲在这里?”“你怎么没穿外套?你是很冷吗?”蔺焰尘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在楚汛身上,他的体温还留在外套里。楚汛被绝望浸得冰凉的心仿佛被这温度感染,慢慢暖和起来。蔺焰尘发现楚汛的不对劲,跟着蹲下来,发现楚汛在哭泣,吓了一跳:“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没好好牵住你的手,害得你迷路,别哭了,阿汛,都怪我……”楚汛破涕为笑:“你才因为迷路哭起来呢!你当我是小孩子啊?”楚汛吸了吸鼻子,站起来,腿有点发麻,对蔺焰尘说:“过来,给我抱一下。”蔺焰尘立即张开手臂,对他敞开怀抱。楚汛抱住他,这家伙散发着热气,像个暖炉,他把脸埋在蔺焰尘的怀中,蔺焰尘抱住他,还记得要帮忙裹紧外套。楚汛觉得心里舒服了很多,蔺焰尘就是他专属的大宠物,当他伤心难过的时候抱一下,会好受许多。蔺焰尘说:“你冻得发冷了,外套呢?”楚汛说:“外套落在位置上,我就是回去拿外套,但是外套不见了,再找你,你也不见了。”蔺焰尘抱歉地说:“是我的错,我真是个傻子,我没发现你忘记带外套,你走开去找外套我又没注意。”楚汛说:“是我忘了和你说,我没想到会走散。……好了,快回去吧,你把你的外套给了我,吹多了冷风你要感冒的。”半路上,蔺焰尘问他:“阿汛,你为什么哭?”楚汛想了下,眼角还带着泪渍,笑了:“算了,你就当成我因为迷路,吓得哭起来吧。”蔺焰尘知道楚汛瞒着他什么,起初他天真地以为楚汛和他在一起很快乐,但在一起越久,他越是能感觉到楚汛的不快乐,楚汛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如此悲伤呢?他的直觉告诉他,绝不是仅仅因为父母和那个辜负他的旧爱。楚汛好似振作起来,转头又变得混若无事,对蔺焰尘说:“我想去落基山脉玩,滑雪,溜冰,一路向北,最后去看极光……先这样,玩够了再想下一个去玩什么,你好好安排。”蔺焰尘犹豫了要不要追问,还是作罢,颔首,愁眉苦脸地说:“好,我一定想办法让你高兴起来。”这男孩子多可爱?楚汛主动亲他一下:“小蔺,你对我真好。”蔺焰尘心猛跳一下,竟然有点脸红起来。隔天,睡到自然醒。蔺焰尘告诉他下午一点出发。楚汛心血来潮:“那应该还有空,你陪我去个地方。”蔺焰尘问:“哪里?”脱衣舞给他深刻教训,去什么地方必须提前问清。楚汛说:“拉斯维加斯的市政厅婚姻局。”第17章“拉斯维加斯的市政厅婚姻局。”像被子弹击中心脏,蔺焰尘脑袋空白了几秒,然后剧烈发烫起来。婚姻局?去婚姻局做什么?还能做什么?那地方就是结婚的,自然是去结婚吧。这是在求婚?这就是求婚吧?这个节奏是不是有点快?蔺焰尘曾经听说过类似一见钟情、闪电结婚的事,他总觉得是都市传说,不可思议,滑稽可笑。没想到自己有天会遇见。他忽地觉得口干舌燥,心跳如擂鼓,他差点没直接答应下来,想说话,不小心咬到自己舌头:“我……”楚汛瞧见他神色变幻,蔺焰尘像变成愣头小子,心思写在脸上,太好笑:“你在想什么?我不为难你。我是跟你买陪游服务,没有要你奉献终生,你尽可放心。不是和你结婚。”蔺焰尘心一下从云端跌下,脸色一变:“那你去和谁结婚?”还有别人?他怎么不知道。楚汛老实说:“没有要和谁结婚。我只是想起这里可以同性结婚,我想去领一份结婚申请书留作纪念。”他没觉得放心,他莫名觉得遗憾,接着又觉得这样想的自己很奇怪……蔺焰尘“哦”了一声。楚汛宽慰他:“我不是难缠的客人,不要担心,我很通情达理。不是骗你过去强拉着要和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