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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的不寻常。不过无所谓,晏衡惊喜在秦原给他送来一个绝好的机会。若秦原也能一同前去,他总不能携着书下水吧?于是晏衡对秦原说道:“既然那皎玉池这么好,不如秦师兄陪我一起去吧?”秦原怔了一下:“不,我……”“正好近日来学剑,我实在有许多难以消化的地方,还想向师兄讨教一二。”秦原不知想到什么,偏开眼睛摸了摸鼻子:“那好吧。”他和秦原坐在桌边说这些时,谢无秋就躺在后面那张床上装死。秦原以为他累着了睡得深,说话声音都低低的。晏衡却知道他早醒了,这会儿一句话也不插进来,谁知道又在想什么。秦原道:“那明晚,我来这里接方师弟。”晏衡一派感激涕零的模样:“多谢秦师兄了。”秦原走后,晏衡斜着眼睛看床上那人。谢无秋没有继续装下去,但也没翻身过来,就躺着懒懒道:“啧啧啧,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不是我说你,晏楼主,你十二楼的人都潜进来了,有本事光明正大去抢呀。”“能偷我为什么要抢?”晏衡摘了一颗秦原送来的葡萄送进嘴里,“打打杀杀有什么意思,你们这些年轻人,心浮气躁的,成天喊打喊杀,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谢无秋一下翻了个身,撑着脑袋看向晏衡:“表哥,你变了,你几时这般伶牙利嘴?是跟谁学坏了?可别说是我,表弟我不像你,甜着呢,从来都是真情实感的。”晏衡吐掉葡萄籽,舔了舔嘴唇:“看着甜,这么涩牙。”谢无秋道:“你说谁?”晏衡喝茶漱了漱口:“葡萄。”“哼,表哥知足吧。”谢无秋用力瞪他一眼,“涩葡萄也是能吃的葡萄,好过某些看着新鲜,结果切开黑的好。”他嘴还没闭上,晏衡忽然将一颗葡萄当暗器朝他嘴里丢来,谢无秋一口叼住,既来之则食之的送入口中。“喜欢吃,都给你吃。”谢无秋含着葡萄看着晏衡的背影,然后连籽一起嚼碎咽了下去,笑意盈盈道:“嗯,表哥喂的这颗,是相当甜的。”第二日亥时,秦原准时来赴约。晏衡随他一同去了皎玉池。皎玉池不大,温泉设在中间,周围建了半圈矮阁,又植了半圈翠竹。温泉泛起腾腾的热气,池中立了几枚光洁的石壁。更衣的暖阁是单间互通的,晏衡和秦原在里面除了外衣,披着单衣从暖阁出来,最后在池边褪净。雾气蒸腾,谁也看不清谁,晏衡依稀见着秦原那边的岸上散落了几件衣物,也不知秦原会把重要东西放在那里还是藏在暖阁中。这温泉是练气的好地方,秦原一下水就专心致志靠坐闭眼,只是他刚气凝丹田,就听见哗哗的水声,一睁眼,见水雾中晏衡朝他走了过来。秦原突然结巴起来:“方、师弟?怎怎么了吗。”“师兄为何离我那么远?”晏衡道,“说话都听不到了呀。”雾气中走来的像一只水妖,长发披肩,浮出水面的肌肤粼粼泛波光。秦原下意识退了一步。晏衡见状停了下来,偏了下头,随即笑道:“师兄……不会是害羞了吧?”“没、没有。”秦原咳了一声,本想再退一步,但突然想起什么,赶紧过去把晏衡往跟前拉了几步,他这里有一片石子垫高的区域,晏衡被拉的踉跄一下,跨上水中的石阶。秦原道:“方师弟,你右臂还有伤,不要沾水。”“哦,我都忘了。”晏衡笑道,“没事的,皮rou伤,好的很快,都结疤了你看。”他故意把手臂往秦原跟前凑近了一点,似乎在观察他的反应。秦原果然又后仰了一些,欲推不敢碰地道:“啊,是,是。”晏衡心道,看秦原这个反应,莫不是真有什么断袖之癖?但他脸上的笑不露分毫,反而得寸进尺的轻轻将手搭在了秦原小臂,浅笑了一声:“秦师兄,你好像怕我?”“没有,没有。”秦原眼观鼻鼻观心,分明一副非礼勿视的模样。晏衡那么一问,他还要故作无事的朝晏衡瞟了几眼,但都是飞速收回视线,好像生怕看多了会怎样。真没想到,秦原好这口?晏衡心想。怪不得谢无秋总用那种奇奇怪怪的目光看他。晏衡难得有这种还没怎么出力,脑子都没动就拿住对方的感觉,一时十分新奇,想试试能不能套出点话来,刚倾身准备再靠近些,突然两人中间飞来一片竹叶,擦着晏衡鼻尖落入水中。秦原抬头看了看竹子,晏衡也往上面某处隐秘地瞪视了一眼,随即按住秦原的肩道:“没事,师兄,是风。”“哦。”秦原略感奇怪的收回了视线。“说起来,师兄啊,那日在那群草寇的山寨,我看见的那个是什么人啊?”晏衡不往前了,但手仍然搭在秦原手臂上。秦原时不时低头看一眼,颇有点心不在焉:“可能就是个漏网的流匪吧。”“那当时,师兄和大师姐两人在那边干什么呢?”晏衡眨眨眼,好像纯粹只是好奇地问道。秦原听出他话里有暧昧,忙解释道:“方师弟别误会,是师父派给我们的任务……”他一下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很快闭嘴了。“哦。”晏衡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心知不能再追问下去。他正想换个突破口,不料这时通往温泉的回廊处突然传来几个交谈的人声,晏衡记得秦原说过,这里一般弟子是不能随便进来。秦原似乎也在意料之外,和晏衡一起往那边看去。那几人很快现出身形,是苍崖山的弟子服饰。他们忽然见到温泉里已经有人,也俱是一惊,为首那人看清是秦原之后,忙行礼作揖:“秦宗主?参见宗主。”“钟师弟,你已经到许都了?怎的也没传信一封?我今日只是带一个受伤的师弟过来修养一下,不妨碍你们吧?”“宗主哪里话,不妨碍不妨碍,我写了信,应该是大师姐收下了吧?我们也是才到许都,舟车劳顿,这才过来也修养一二。”那群人听完秦原的话,都不由往他身边那个师弟看过去,心中暗暗称奇。方才发现有人时他们都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