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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清楚。” 沃伦面色阴沉:“他还不能死。” 听见这句话,迪克发自内心感到困惑:“为什么。” 为什么? 你和琼·弗莱是兄妹,你为什么想要阻止她复仇? 沃伦嗤笑了一声,他随意地往一角撇去,绿色眼中的冷光正对迪克所藏身之处! 沃伦·沃辛顿握起自己的手,像是随口一问:“你知道多少?” “没了恩沙巴□□,涅狄特拉是最后的希望。”沃伦面无表情,却攥紧了拳头,“我当然知道他该死,但如果他死了,琼也会死。” 他的目光透过黑暗与迪克对上,里面复杂的情绪翻涌,好半晌方能沉寂。 沃伦·沃辛顿道:“黑水治好了我,治好了莫德雷德,那么对她的病也一定能有所帮助。” 迪克想要说沈琼的情况恐怕不仅仅是“治愈”那么简单,她与其说是在生病,倒不如说是被诅咒。奇异博士已经接手了沈琼身上的诅咒,只要找到那块遗失的碎片,一切就能够回归正位。 而碎片就在—— 沃伦冷漠道:“涅狄特拉杀死了我叔叔,却也没能带回时间碎片。” “他这么多年都不能回到圣殿内部——” 沃伦沃辛顿扯了扯嘴角:“因为他根本没能带回那块碎片。” “它消失了。” 沈琼一瘸一拐地往甬道外走,走到一半的时候,她停下了脚步,看了看自己在将杰森丢进圣水池时同时扯下的金属小瓶,略犹豫了一瞬,仍然打开了瓶盖,将那一小瓶的黑色液体倒入口中。 黑水除了颜色不对,本身无色无味。 沈琼喝下这点液体,很快便感受到暖意迅速从食道涌向血管,再通往四肢百骸——胸口原本肋骨骨折的疼痛已消失不见,被重创的左手又能活动自如。 她有些惊讶地迈出一步——果然,连原本受伤的小退都没什么问题了。 先不论这圣杯中涌出的黑色液体到底有什么副作用,如果涅狄特拉是在用这样的东西控制杰森托特,沈琼倒觉得一切都顺理成章。看杰森托特的样子,恐怕先前受的伤不仅是使他濒临死亡的问题,更让他成了个废人。 蝙蝠侠曾经的罗宾成了个连手指都动不了的废物,他受到的精神冲击应该远大于rou体上的折磨。 如果可以健康,谁会愿意做个残废? 杰森·托特会愿意替涅狄特拉行事,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只是沃伦…… 如果只是需要靠黑水来治疗他翅膀上的伤,沈琼认为他尚且还不会对涅狄特拉言听计从。 应该还有更重要的事。 是什么? 她面色凝肃,打开了密室甬道。 沈琼往外弹出的手无声息的捏住了一枚飞刀。 她搁在钢琴脚边的发信器不见了。 · 沃伦眯起了眼,有些讥诮道:“你还要阻止我吗?” 迪克显露了身形。 他从阴影中走了出来,月光透过玻璃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立在原地,抬头看向沃伦,蓝色的眼中却没什么挣扎,他非常平静甚至还,耸了耸肩:“为什么不?我答应她了。” 沃伦皱眉:“你想她死吗?” “当然不,但这也不是我该决定的事。”迪克格雷森做出了备战的动作,“也不是你能决定的事情。” “你明白她就算知道这件事,也不会放弃击杀涅狄特拉。不仅仅因为仇恨,更因为她是个刺客。”迪克轻描淡写,“既然你进行了Animus的实验,那么对于刺客,了解的应该比我深。” “没有什么能阻止他们下定决心的事。我做不到,你也不行。” “所以你很高兴看她给自己选了条死路?” “没有人会想要死亡。”迪克轻声道,“但总有些事,即使前方是地狱,也得去做。” 沃伦的翅膀骤然张开!他指缝间夹满了匕首,居高临下的看着迪克,嘲笑了一声:“看起来你比我理解她。” “但即使不被理解,我也不能看着她去死!” 沃伦手中的匕首像是钢镖一样瞬间钉在了迪克原本站在的地面上,迪克像只鸟一般单手拽住绳子吊在空庭的水晶吊灯上。他和沃伦·沃辛顿平视了片刻,像是认命一般,终于重新抽出了自己背部的双棍,看着沃伦似笑非笑道:“看来一顿骂我是躲不掉了。” “沃辛顿老爷,恐怕您今晚非得留在这儿不可了。” 话必,迪克的双棍像是刀一样逼近沃伦!沃伦瞳孔一缩,急退!无可退!迪克的速度太快了!直到这一刻,沃伦·沃辛顿才明白之前对方留了多少手!此刻迪克再无顾忌,拼尽全力也要留下他!沃伦·沃辛顿终于赶到了那刺骨的杀气! 他笑出了声,擦过脸颊上被双棍擦破的伤口,终于正视起了迪克。 “听说你是蝙蝠侠的知更鸟(罗宾)?”他的双翼一振,“就让我们看看,谁才是真正的‘飞翔者’!” · 沈琼的刀刃已经射出! 但她的刀射空了!沈琼原本也没有打算靠这一刀来制敌,她只打算给自己争取点时间,一点可以让她躲过敌人攻击的时间! “你比你的父亲要聪明。” 涅狄特拉从阴影中走出,他看起来还是那么的慈眉善目。这位修士的双手拢于袖中,任谁也想不到,他藏在袖中的双手正我着一把枪,而那把枪,先前刚刚对准了沈琼的位置射出一枚子弹。 沈琼看着自己脚边的弹痕,背脊上的冷汗还没有散去。她抬头,绿色的眼睛冰冷地盯住涅狄特拉,那样单纯而纯粹的杀意让涅狄特拉忍不住赞叹。 “确实是亨利·弗莱的徒弟,眼神非常像鹰。”他微微笑着,“像畜生。” 沈琼丝毫不为所动。她站了起来,全身警戒。都说鹰的视力是人类的八倍,她的眼睛能够被称为“鹰眼”自然意味着她要比一般人更能捕捉到敌人的空隙。但这一刻的她,额角沁出了冷汗。 涅狄特拉就这样站在那儿,她却看不到任何能够攻击的机会。 回忆里他击杀肖恩沃伦时的行云流水仿佛是悬在沈琼心上的刀,那种恐惧感她分毫不差的曾经体验过。 而今只是再一次的,以沈琼的身份,来体验这位圣殿骑士所带来地压力。 涅狄特拉道:“你确实是天赋很高,但还是太狂妄了些。” “你以为你赢了兰马洛克和伯纳德,就能够赢了整个圣殿骑士?” “你看,你连我也赢不了。” 沈琼额角的汗珠滑落,她忽然就不再害怕。那滴汗水划过她的脸颊,停留在她的下颚,嘀嗒一声砸落在地板上,形成一块小小的水渍。 沈琼听见了自己的声音。 “我是沈琼,亨利·弗莱的弟子。” 她听见自己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