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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见着狼狈的浣浣,便已猜出了一大半,眼神中落下失望。 “公主……对不起……” 玲珑摇头,这个结局她早就料到了,只是玉德越是抗拒,她就越得加油,这是她和上天换来的,这些代价她该承受的起。 “浣浣,明日我们做甜羹,让厨房准备好材料。” “公主!”浣浣终于忍不住,“为何要对殿下那么好,他对我们可是一点也不好啊!而且,他只在乎那个洛灵一。” 他在乎的是谁,洛灵一,还是沈全胜都与她无关。她只知道,机会仅此一次,她会倾尽一切对他好,即是他根本不知她是谁。 玉德从洛灵一的住处回来,还是有些生气。或许那种毫无由头的生气一并都发到了浣浣身上,他想起那一地的绿豆糕,就是她昨日在厨房里说要亲手为他做的吧! 他怎么就成了这样一个男人?连他自己都开始不认识的人,会对自己的女人动粗。可,那个玲珑又怎么能算他自己的女人? 他想不明白,倘若此时全胜在他身边该有多好? “殿下是在赏月吗?” 他猛地一惊,才发现身后的玲珑站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萧条。 “你在我背后干嘛?” 玲珑走上前,站在他的对面,让那月光可以照全她整张脸。 “殿下惆怅的可否让我猜一猜?” “皎月当空,却依旧愁容,难不成是为了我?” 他望着她,这张脸真的美的毫无地方可以挑剔,可不知为何心中就是那般抵触她,不想同她说话。 “知道就好。” “殿下可否给我一个机会?” 机会?玉德笑了,当初他给过她许多机会退婚,可她就是不愿,如今又来求一个什么机会? “什么?” “我们重新认识可好?” 他愣了半响,确定她所说的话的意思。这个女人究竟想要干什么? “我叫玲珑,你叫什么?” 那双眼,那般熟悉,不是因为这种坚持死缠烂打的样子像一个人,而是那双算得上美的眼眸只属于另一个人。 而那个人是谁,玉德知道。 又是一天过去,白城和絮梅依旧守着风吟殿,太子生病修养的这半年来,确实无人来打扰,所以这几日的远行也无人知晓。 “当家的!快来快来!?出大事了!” 正文 第六十四章 张子成(三) 玉乾颜宋闻声而下,却只见来者是官府的人,大概五六人。 “等等,再看看。” 怕他们身份败露,只能躲在木柱后静观其变。 带头的那个尤其凶悍,伸手便砸了桌上一个酒瓶,“张子成在哪儿?让他给我滚出来!” 老板很是怕这些官员,毕恭毕敬地为他们沏茶,“官爷,消消气,有事咱们慢慢聊!” 手下四五人倒是很自然地各自坐下,像是已经来惯了这个酒家。 “老板,你这没有酒菜?是让我们干着和你聊?” 老板自然委屈,但也不敢与他们硬碰硬,毕竟是朝廷的人,他们也惹不起,到后厨去给他们拿酒菜。 “那老板昨日那般凶狠,没想到遇到这些官还是这般怂。” 颜宋笑,玉乾身为玉都太子,平日里自然没人敢与他较劲,他不怂,是因为他本就身处高处。 “我们再等等,他们即说起了张子成,就必定有什么事。” 她点头,张子成和老板既是兄弟,这些朝廷的人又找上门,事情必然没有那么简单。 领头那个大口喝了半壶酒,一手又抓起盘中的rou,吃起白食来。颜宋想起昨日玉乾费尽心思,坑蒙拐骗换来的一餐饭,这种方法倒是简单了当的多了。只可惜,要是动武,他那师父没准还要将她推上去。 “我说,兄弟们,咱吃也吃了,该说说正事了!” 老板轻叹一口气,依旧为他们斟酒,“官爷吃着,吃着,别客气。” “哟,我说这人还真是识趣,那我不妨告诉你,你兄弟犯事了!” 犯事?他二人对视了一秒,紧接着又避开。 “啊,他犯什么事了?” 领头的又喝了一口酒,摇头,似乎情况不是很乐观,“你家兄弟,放着山头霸王不做,跑来官道抢官银,真是胆儿肥!” 抢官银?张子成虽说不是什么正派,但也不会沦落到抢官银。 “所以说,你最好和张子成没什么关系!否则,我可就要下得去这个手了!”老板注意着那人手中的刀在刀鞘中来回发出难听的声音,心中害怕却也恨得牙痒。 “夫君,你厨房的炖鸡……” 老板娘从后堂探了个脑袋,见大堂是这副样子,立刻躲了回去。 可那酒rou下肚,领头的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站起身子,摇摇晃晃要去内堂,“我说你这个娘子倒是长得不错,便宜你了……” “官爷官爷!咱都是做小本生意的……” “给我滚开!”领头的又是一推,老板向后一倒桌上的酒菜倒了一地。 “官爷,官爷!” “你是谁?给我滚开!” 内堂内传来老板娘的声音,紧接着又是一个响亮的巴掌。 “你干嘛?”他拉扯住颜宋。 “你没听见那个混蛋在干什么?” “这不管我们的事。” 她抬起头,倘若此时的是玉恒,他定会奋不顾身地跑出去,而眼前这个男人,却可以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是什么样的铁石心肠? 她没理睬他,不顾一切地挣开他的手,自然她也不傻,不会硬碰硬地冲上去。后堂内,她见那个男人已经控制住老板娘,尽管她不停地喊叫,却也没喊来什么救兵。 这四周围除了酒瓶子,就再无别的可以一击击倒他的东西了。她拿起角落的空酒瓶,准备上前一下击中他的脑袋。 可谁知此时,一个人,却突然出现,将那一把白刀子直直插入那人的后背。 随着一声惨叫,那人应声倒地……只留下一个衣衫不整慌张失措的女人,还有站在角落手里举着酒瓶的她。而那个拿着刀子的人,却是沾了满手的鲜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