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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得回去呢。 陆轻轻被放到地上踉跄了一下站稳,好奇地看着眼前的大家伙,近看更大了,她得把脖子都仰酸了才能看到它全身呢。 “软软?” 大鸟转过头来,两只眼睛是纯粹的金色,瞳孔大的套小的,通身气派沉淀而威严尊贵,像远古的王者。 陆轻轻觉得这样的大鸟好陌生。 不过下一刻,这家伙如同漏了气的皮球一般,一下子缩小下来,由巨大变到原来样子,明明也是一米多长很大的大鸟,但有之前那形象对比就显得太稚嫩了,犹如成年人与婴儿的差距。 陆轻轻噗地一下笑了:“现在看你觉得好小啊,刚才那是彻底长大后的样子吗?” 这鸟却凝着声音:“你的伤……” 是哦,她的伤,她捂住右腰侧,那鲜血还是从指缝里不断涌出。 她慢半拍地,苍白着脸说疑惑地说:“奇怪,我已经给自己治疗了,为什么没用?” 铁打的人流失大量血液之后也会撑不住,她现在就是这个情况,而且越来越糟糕,因为伤口根本愈合不了。 伤口上……好像有什么东西的感觉。 她身体晃了下,仰头看她的大鸟眼神马上一紧,从头顶处脱出一道红影,又于刹那间幻化出手脚,成了个挺拔的人形,堪堪将她扶住,又一道软倒在地上。 陆轻轻一下睁大了眼睛,看着这道红影,还有它的手,它的腿,而自己,貌似正靠在它怀里。 幻觉,失血过多竟还能出现幻觉? 想着便头一歪晕了过去。 第256章 输血 红色的模糊人形没料到她会直接晕过去,呆了下,抬起手,那模模糊糊一团的手掌处便凹凸了几下,生出两只手指的形状来。 然后这两只手指伸到陆轻轻右腰侧的那半掌长的伤口上,伸到里面去探了探,再伸出来时,指头上便多了一抹颜色特别奇怪些的红色,是那断骨里蹭下来的一丝丝精血。 它将这个弄走,那道伤口便不再出血,它再用手指轻轻抹过,伤口便开始愈合。 然而人并未醒来。 失血过多,也没有醒得这么快的。 红色的人形侧了侧头部,似乎看向呆滞立着的重明鸟身上,经过刚才,羽毛上的墨色染料都消退了,露出了本来面貌来,因为又吸收了一滴精血,遍身羽毛隐隐有光滑流转。 人形忽然如被人扯出去一团一般,一团红色飞了出去,回到重明鸟体内,那仿佛雕塑的呆滞大鸟顿时抖了抖毛,振了振翼,活了过来,再看那人形,却是稀疏暗淡了许多。 重明鸟走到陆轻轻面前,垂头利喙一划,颈上厚厚的羽毛便被划开,下面的皮rou也破开一道口子,血珠渗出来,又被一股力量牵引着,一条血线由这道伤口连到陆轻轻伤口之中,形成了一道漂亮的拱形。 精血一丝丝都承受不住,会给她这具身体带巨大的伤害,但普通鲜血却是可以让她接受的。 同一时刻。 那个坍塌之后又被巨大形态的重明鸟彻底破坏,然后重重压实以至于凹陷下去足有一两层楼深的窑洞在隐隐动弹,似乎底下有什么东西在拼命挣扎要跑出来。 “又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 “难道又是一个重明鸟?” “什么重明鸟,分明是怪兽!” “快压住!” “住手,三王子他们还在下面!” “三王子肯定被那怪兽吃了!” “快跑快跑啊!” 就在众说纷纭与惶恐中,那处被压实了的凹陷里突然爆射出无数道能亮瞎人眼的光线,所有人都认出来这是什么光。 “三王子!” “是三王子啊!” 下一刻,同一个地方,同一种方式,再次如炮弹爆炸般一个人影从地底下炸了出来,因为威力太过巨大,一同被掀出来的还有无数条半死不活的人影,那是一同被埋在底下的人,跟垃圾一下摔得到处都是,也不知是死是活。 唯一能够站立的只有三王子,只见他全身放射出只有他才有的灼灼光芒,那光芒太甚以至于掩盖了他过于阴沉骇人的脸色和乱糟糟灰突突的狼狈形象,只让人看清那矗立着的高大身影,再配合上遭了灾害一般的背景,令人只想跪地膜拜。 “那只鸟呢!”他厉声问,声音里难得有几分气急败坏。 那破鸟走了就走了,可它一走,那具白骨支撑不过片刻便寸寸粉碎下来,成了一地齑粉。 地下空间瞬间便被压缩,偏偏那鸟出去之后不知做了什么,上方土层直直追压,他险些被压成rou饼,也险些就出不来了。 “往,往那边去了。” 三王子当即便要去追,忽然想起一件极要紧的事:“封锁整个矿区,彻查一下除了下矿的这些人还有谁失踪了,矿区里出了个会隐形的人,偷走了一整块大能量石!” 什么?!竟然混进来了敌人,还偷走了能量石!简直不能忍! 人们立即行动起来,虽然这里是教廷的矿区,但三王子拥有着极高的人望和强大实力,又事出紧急,他的话在此时此刻也是好使的。 一面封锁一面火速禀告教廷这里发生的事故,然后忙得团团转的人们这才想起这会儿还躺在地上普通垃圾的人们里面有着许多身份贵重的人,还有教廷和王室的大人们! 于是手忙脚乱地去营救。 此刻,距离矿区不远处,陆轻轻睁开了眼,看到面前的一米来长的火红大鸟,眨了眨眼,猛然坐了起来:“软软!” 她四下寻找:“这里只有你吗,我好像看到了一个红色的人,不对,好像也不是人,像一团红色的烟雾。” 她回忆着看到的画面,偏偏那时候她脑子不大清醒没看清,只好问大鸟:“你看到了吗?” 大鸟左右转了转灵活的脖子,摇头。 “啊,难道是我眼花?”陆轻轻突然想起自己的伤,低头一看,衣服上的血迹尚且湿漉漉的,但掀起衣服,腰侧却不见半点伤口,就是沾了很多血,她手掌直接放出水,随便搓了搓,果然下面皮肤光整得很。 “咦?这就愈合了?我记得我用尽办法都不能止血的。” 她一头雾水,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