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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的非那人莫属。一是因为他并无显赫背景,却在短时间内从小小屯骑做到一军主将,着实让人惊奇。二是他战功卓著,手腕凌厉狠绝,杀伐决断精准果敢,初次领兵便仅用一千兵士攻入聊城后方,断了聊城粮草,使北羌守军一无外援,二无聊城补给,很快聊城就被收复。接着他又带领精兵铁骑,助战吴城,竟很快从主将那里拿到主军权,七日之内便攻下城门,长驱直入,迅速解除吴城内北羌军队的武装,将其收复。原先历时三年之久都久攻不破的两城,竟在他的领军下以迅雷之势扫荡六合,威震八方。连攻聊、吴二城后又继续北征羌地,攻城掠地,扫荡北方大漠,立下赫赫战功。北羌听到他的威名无不胆战心惊,俯首称臣,很快便向楚军求和。北羌王子甚至许诺亲到楚京来朝觐,订立盟约,以视两国交好,再不起兵侵犯。是以他的威名才会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便声震寰宇,令人拜服。” 董贤良一口气讲完他的战绩,语气中也满是惊叹。 董明珠暗自惊讶,难怪当初楚析极力主张让他去边关参战,刚开始她还抱怨他只顾国家危亡,不管儿女情长,生生拆散人家一对爱侣,现在她才明白他的用意。 以谟枫这样的人,绝非池中之物,京城虽在天子脚下,但他的天地注定是在战场之上,只有在那里才能绽放出他的万丈光芒。正是因为对他的这种了解,所以楚析并不想将他困囿在瑞王府这一方小小天地里。 他是鲲鹏,注定只能在九天遨游,方能展现他的经天纬地之才。 她也庆幸谟枫当时做了那样的决定,此时因他扔下小婉而去参战的愤恨也减轻了不少。 转而看看小婉,见她也是一脸被醍醐灌顶般的清明表情。 当初她哀求过让他为她留下,如今看来,自己是多么的自私和短浅。她根本不了解真正的他,她以前以为她了解,可是现在她发现她不了解,她从未真正去了解过他的梦想,他的想法,他的感受。当初在书房里看到他研究兵书和阵法,就应该想到他是个心有丘壑,胸怀天下之人,而她却只沉浸在自己的小小天地里,为自己的心情和儿女感情难过与忐忑不安。 难怪他对别人的指责和目光都不屑一顾,只泰然自若做着自己想做之事,因为他和他们从根本上就是不一样的人,鸿鹄焉顾燕雀之语呼? 小婉越想越觉得愧疚,对谟枫毅然决定去边疆的决定已经完全释怀,原先还对他有的一点怨怼都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很快北羌王子便履行他的诺言,亲自来到楚京朝觐。虽说两国经历了四年的战争,但毕竟是关乎到两国今后长久的和平,而且北羌王子这次前来是带着礼物来求和的,所以楚国朝廷还是非常重视和礼敬,专门设宴款待。 届时,已是春花烂漫之时,郊外一片翠意葱茏,就连京城城中,也是百花怒放,绿杨阴里,沙堤笼翠,一派春和景明的生机勃勃之景。 宴席就设在太液湖边的广场上。太液波光粼粼,湖中一泓笼翠的清水映着无边莲叶,婷婷送来清凉,早开的荷花已经绽出朵朵花蕾,点翠蜻蜓翘起尾翼,站立上头,风吹来,均是丝丝凉意。 如今圣上年迈,膝下本有六子,但大皇子十多年前就已早夭,二皇子,也就是当年的太子被斩首,其余三子均已封王,去了番地。唯有如今的太子,也就是当年的瑞王,陪伴在皇帝身边。 瑞王子息凋敝,只得一子,虽已是当爷爷的年纪,但这一脉的人丁也的确零落了些。 老皇帝精神还算矍铄,虽说这几年战事cao劳,但还是显得硬朗精神,一双锐目熠熠生辉,看向北羌王子时凌厉得很,使得北羌王子丹木原本傲慢的神情不时收敛,时刻想起自己是来求和的。 小婉没有父母,不能如别的郡主那样坐在自己家族或母亲的一侧,只能单独坐在后方,显得有些孤单。但是她却很满意,因为那里不容易被人看见,也免了不少让人感到不适的目光。而且那里,可以正正看到那人。 宴会上乐鼓声起,丝竹声声,可小婉却觉得自己的心脏比那鼓声更急,比那丝竹更乱。 透过一干文臣武将,目之极处,那个高大的身影却仿若鹤立鸡群,如标杆一般,让她一眼就看见了。 那人直挺挺地坐在那里,既不与一旁的武将攀谈,也不多瞟别的地方一眼,目光如虎,坚定而有些冷漠。 他始终没有朝自己处看过一眼,不知是没看见,还是故意不看。 不管是哪种,小婉都觉得有些低落。 突然一个爽朗的声音打破她的暗自神伤,只见丹木王子端起酒杯,起身说道:“早听说楚国有一个美若天仙的郡主,不知郡主今日可在宴中,可否让丹木瞻仰一二?” 宴会上的众人一片哗然,开始窃窃私语,似是对突然提出这种无理要求的王子有些微词。 丹木看到众人面露鄙夷,心中一凛,但面上依旧带着桀骜的微笑。 昭帝目中精光一闪,似是猜到了丹木的目的,拍了拍身旁的龙椅扶手,笑道:“郡主身份尊贵,并非是可以随意供人观赏赏玩之物,王子的这个要求恐怕有些强人所难。” 丹木恭敬地行了个礼,笑道:“楚皇兀怪,我北羌地处高寒荒凉之处,女子多强悍而少柔美,在下一直对中原女子多有钦慕,只是不知中原女子是否真如传言那般美不可言,在下今日有幸,特来佐证一二,回去也好和我家女眷证明。” “中原幅员辽阔,各地女子均有所不同,各有各的可爱之处,不知王子想要见哪种美貌的女子?”陶阳郡主站起身来,自告奋勇说道。她容貌柔美,举止端庄,此时站出来,却显出几分柔美之下的刚强,定定站在那里,与丹木对视,继续道:“然陶阳却认为,容貌均是外在皮囊,若论真正的美,还因以才艺论。陶阳不才,正好会点音律,若是王子不弃,可否为陶阳指证一二?” 丹木朝她笑了笑,“这位郡主生得端庄娴雅,美丽非凡,可就是传说中的那位?” 陶阳嘴角抽了抽,但依旧控制住自己的表情,继续微笑道:“陶阳不知王子说的传说中的是哪位,但我却从未听说过什么传说中的郡主。我乃镇南侯嫡女陶阳,还请王子赐教。” 说着朝他一礼,抬眼看着昭帝,似是在央求。昭帝捋须点了点头,似是对陶阳突然出来解围的行为颇为欣赏,“陶阳琴艺无双,王子不妨听听她的琴音,可否当得一个‘美’字?” 丹木只好点头应下,朝陶阳做了个请的姿势。 琴案早已摆好,丝竹鼓乐骤停。陶阳端坐于琴前,悠悠弹了起来。 她琴艺高绝,因此才有自信在这种场合自告奋勇,不过不是为了帮小婉解围,而是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