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05
书迷正在阅读:车震(H)、衣衫薄心事长、(快穿)助攻培训手册、花煞之桃花三丈(H)、上神作妖日常、你的爱,对我一直很重要(H)、爬虫的变身之路(H)、女配与男配的幸福生活、我的男人如此多娇、八爷混江湖(H)
张雪白的裘皮中,将他一张脸衬得还没有巴掌大,像是女孩们喜欢的袖珍娃娃,不过这娃娃是冰雪铸成,自有一股不可侵犯的气势,普通人甚至不敢靠近他。他说话的语气也不是如他容貌一般细弱的,反而气息悠长,如同冰雪缓慢溶出的冷水,同时还带着说话者满心的嘲讽意味。这位季镰不认识的漂亮少年凛然直逼余白河,“怎么不说话,默认了?”余白河不知道怎么开口开口,“呃……你是谁?”“我先问,你先答。”少年不容置疑地规定。“这个……”余白河斟酌着,“……我觉得我虽然摔下了山,但是应该是没有傻的。”“但是应该是……”少年重复他的用辞,“几成把握啊”余白河:“……六七成吧。”“好小。”余白河嘴角抽搐,确定这位是过来和他抬杠的。这位少年倒是记得自己之前的规定,“夏平安,你可唤我平……。”“远西公的病秧子世子?”余白河大惊。被打断的夏平安也没有生气,也在床沿坐下,“吾名甚广啊”“不……我只是又一次听到我师尊和别人谈起你……”他犹豫了一下,以他浅薄的人情世故没有把师尊和别人谈论的内容也一起说出来。“谈我什么?”夏平安微笑,他笑的时候也没有平易近人一点,“剑主痴情不续弦,世子体弱说恐怕早夭,远西公一脉后继无人,皇室兵不刃血大获全胜?”余白河很认真地将他说的和自己师尊说的对比,确定还是自己师尊说的更恶毒一些,不过他没有将这个对比结果说出来,而是认真开口。“放心好了,你一定比远西公活得久一些。”“哎?”知道余白河是巫子的夏平安挑眉,显得有些开心,“承你吉言了。”下意识就说了那句安慰的话的余白河表示自己听不懂。倒是季镰回忆起紫衣道人告诉他的历史,应该能活很久的倒数第二代远西公莫名早早去世,而这位就是余礼白天下人皆知的好友的最后一代长渊剑主,也确确实实就比他父亲活得久“一些”。他都不知道余礼白还有预言的天赋,或许这就是那个劳什子巫子的作用?夏平安就这样诡异地变为了余白河的小伙伴。见证一场友谊开始的季镰轻轻叹息。直到此刻,虽然暗地里破涛汹涌,余白河的幼年生活却还是算平静的。但是这位剑主既然已经出场,也不知道平静能保持到何时。***对于少年的余白河来说,有了一个朋友的日子,和从前完全不一样了。可怜的远西公世子,一个聪明的脑袋全部用在替朋友在朋友师尊那里遮掩,让天一道掌门遣来的监视者传达给掌门各种错误信息,比如余白河伤没有好,每天都在认真打坐认真做功课,没有学幻术以及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渊山对余白河养伤是个好环境,路途辛苦不如晚些再走。他还有找一些和巫道相关的功法让余白河修习,却不告诉余白河这些功法有什么用。夏平安知道,天一道绝对不想让余白河知道他巫子的身份,就算他告诉余白河什么,一不小心只会会引起那位掌门的猜忌。这段时间余白河的幻术长进可谓是一日千里。但是分离的时刻,却还是到来了。伤已经养好,没有任何理由在渊山逗留的余白河被同行照顾他的师叔催促着离开。“可能会永不相见。”送余白河离开的夏平安这样说。“怎么可能呢,还会见面的,我会很记挂平安啊。”余白河说。“我和你说过平安是小名……算了,”夏平安摇头,颦眉也是公子端方,“以后啊,偶尔也走走心吧。”“嗯。”会在十年后掀起魔乱之战的开端的两位少年就此分别。五年后,余白河在道门大会上一战成名。此时已经没有人记得他是个从山顶一路摔到山脚的丑角,大家都称赞天一道少掌门脾气温和,幻术已成大家。幻术大成是真的,其余的事情,有几分是幻术做出的假象呢。季镰:“……”下一次见到现实中的余礼白,一定要好好问道有关青梅竹马的事情。第62章长梦(四)已经成年的余白河和季镰知道的余礼白几乎没有什么两样了。披着温良公子的皮,有着色鬼的芯子,年纪大了南味子也不会总是将他关在天一道,余白河偶尔也会作为年轻一辈中的高手出门,代表天一道拜访,靠着一张脸吸引无数狂蜂乱蝶。迟钝又笨拙的幼童在天一山众人心中留下的影子越来越淡薄,等到他在道门大会声出尽风头后,那些欺辱和漠视被自欺欺人的人们忘记,他们爱戴着自己的少掌门,好似一开始就是这样。光阴匆匆,五年又过。余白河站在道观正殿前的一株枯树下,老树干瘦的枯枝上挂着晶莹的冰雪,仿佛开了满树密密麻麻的雪白小花。已是青年的他笑着和每一个路过看到他停下来行礼的年轻弟子点头,季镰在一边看着,简直以为天一山上一直都是这样和睦,从前的事只是他做的一个梦。“白河师弟,”很快有人出来打破季镰的错觉,那个曾经动手用符纸绊倒余白河的弟子从殿中走出来,一脸阴沉,“掌门唤你进去。”本来就是被南味子喊来等候在门口的余白河笑眯眯点头,“是,师兄。”弟子额角爆出青筋,而余白河眉尖一挑,两人都没有在对方的礼仪上找出不妥之处。他们点头致意,在大殿的门槛处错身而过,扬起的金黄道旙挡住弟子想要杀死余白河的视线,余白河笑容不变的走进大殿中,表情瞬间垮了。他得算一算他是哪件事情暴露了……这样想着,余白河再度扬起和之前相差没有分毫的微笑,走进偏殿。南味子坐在蒲团上,面前点燃了一根线香,线香插在灰绿的莲花香炉中,如丝缕一般的白烟变幻着从火红的顶端缓慢上升,整个偏殿都笼罩在朦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