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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芒散发出来,仿佛在木屋中升起一枚小小太阳。——大光明符。不过此时就算后悔也来不及了,更何况楼清泷也没有后悔,就在屋内大放光明的前一刻,他便用自己的身体掩护向一边的裴吉,由于只有手上的绳索被挣脱,他才想要迈开步子,整个人便向着裴吉倒过去。在安蕾儿的尖叫声中,少年少女(?)磕磕碰碰滚作一团,好悬有楼清泷的遮掩,裴吉基本上没有被晒到。事情变化太过突然,呆呆的血族幼崽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动作行云流水的友人一波带走。踹开木屋的门,楼清泷已经抽出暗袋中的小刀帮他隔开绳索,将两人一起解救出来的少年抬头便看到裴吉的眼神依旧是直愣愣的。他不由地伸出手在呆住的血族幼崽面前晃晃,“醒醒。”然后他看到裴吉脸上腾地升起两团红晕,。“小楼,你刚才好帅啊。”“是、是吗?”楼清泷完全失去刚才的果断形象,同样脸红了,“谢谢、谢谢夸奖。”两人羞涩的对望,各种跳动着一颗少男心。“呵呵。”安蕾儿在他们背后说。裴吉:“……”楼清泷:“……”啊,糟糕。“没烧死吗?”楼清泷说。“时间太短,起到的作用不大。”裴吉回答。“我家的小公主啊,为什么不回头看一看你姑妈为了你变成什么模样了啊,”阴测测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果然是好手段,就算是到了中华国也能勾得男人为你奋不顾身呢。”这句话听得楼清泷脑中一蒙,而裴吉终于从漫长的反应期中出来,抓住楼清泷的手臂带着他就跑。于是楼清泷就没有空闲去想别的事情了,因为…………奔跑的速度是不是稍稍有些过快?不是稍稍有些过,而是非常过了喂!风驰电掣中楼清泷死命地拉住自己乱飞的头发以及前方裴吉乱飞到他脸上的头发,前方的事物还能约摸看得清楚,等拉近到了身侧,一切景物都被速度模糊成笔直的线条,飞快的被抛在后方。但是还不够,两个小孩都能听到背后张狂的低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回荡在河滩。“小楼小楼我们该往哪边跑?”“哎?我不知道……不过沿着河跑就没有问题了吧?”“语气要不要这么不确定啊啊啊啊啊!!!”一边大吼着吐槽,拖着一个重物的裴吉试图拉开距离,但是在血族之中,幼崽和成体之间的实力差距仿佛一条不可越的天堑,无论裴吉再如何努力,也无法改变事实。“呐呐,”毫不费力跟上他们的安蕾儿仿佛逗弄老鼠的猫,虽然她现在的形象更接近于被烧过的黑炭,“蓓姬小公主,你的这位朋友知道你是哦噗!”担心她说出来什么秘密——比如说性别——的裴吉和不由自主认真听的楼清泷同时想:哦噗是什么?然后他们放缓了脚步,摔倒在沙地上。不知何时开始,一场大雾降临在河滩上,雾中影影绰绰能看到不少人形,皆是水蓝长袍披铠戴甲的轩昂男子。叮铃——叮铃——叮铃——三声悠远的铃音传来,一只手将狼狈的两人扶起,给两人用手巾抹脸。“白河水君。”裴吉认出这个前一晚才见过面的人。黄金眼瞳的俊美神明笑着点点头,一身长袍边缘化入雾气之中,他凭空而立,长发迤地,相比于前夜略带着尴尬的见面,现在盛装的白河水君身上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笼罩在雾中,惹人探寻。“别担心。”他们听到白河水君说。这样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仿佛是化雨的春风一般将两个小孩心中的所有担忧给磨平了。更让他们放心下来的就是,之前如同附骨之疽紧紧跟随在后背,无论如何也甩不开的冰冷寒意已经消失,后面的浓雾中偶尔能传出几声金石相击的铮铮声,但是动静很小,仿佛是在很遥远的地方传过来的。余礼白捏法决唤来水团,让两人洗手洗脸。水是温暖的,带着与人体近似的温度,将两个小孩从瑟瑟发抖的境况中解救。裴吉将手从水团中拿出,惊讶的发现手上因为捆绑而出现的於痕和逃跑中不慎划破的擦伤全部都愈合,若不是他还记得几秒钟前自己一身是如何凄惨,简直是要以为那些伤口都是自己的幻觉了。待两个小孩打整好自己,白河水君又一挥衣袖,河滩上凭空出现案几,上面摆满果盘点心。裴吉:“……”竟然都还是他爱吃的,太贴心了吧?楼清泷:“……”竟然都是蓓姬爱吃的,太偏心了吧。少年隐晦地瞥一眼身边注意力已经完全被吃食吸引过去的裴吉,心中猜测神秘的季家还和白河的水君有何关系。有几次从兄长口中听到蓓姬哥哥的名字,害得他每天都要为这个只记吃食的姑娘担心。……说起来他为什么要关心啊摔。楼清泷只能叹息,向着白河水君作揖。“水君仁厚,不过可否请水君为我家传递消息,现在还没有归家,小子家人恐怕会心焦寻找。”“无事,”余礼白视线在两个小孩之间来回转,不知道是哪里不对,“你们先压压惊,等事情完了,本君自会派人送你们回去。”两个小孩不有对视一眼。事情还没有完吗?雾中刀剑相架的动静慢慢减弱,不大一会儿就恢复了寂静,就连之前见到的神将也不见踪影。倒是有侍女跪在一边,点亮长明灯,照明小小一圈。经过惊险刺激又吃饱喝足,阻挡不了的睡意和寂静同时将两个小孩围绕起来,侍女上前将裴吉和楼清泷抱走,空荡荡的雾中,只剩下余礼白一人。半响,一个人提着灯驱散雾气,消无声息走过来。“水君大人,夜安。”余礼白连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梁大人这么晚了不累么,还不休息?”“为国cao劳,”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