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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再也没有聚桌把言谈,顾辞才怀疑是不是高看了自己,或许秦容之根本没有一丝丝关联,也只有这样想,她才能稍微放心。 这会子正因为秦容之而费心,那会子姜尤就又出来捣乱,顾辞躲了他半个月多,实在躲无可躲,只得出去相见。 姜尤一见她,愉悦之情溢于言表,上来就是一个璀璨的笑容,“顾辞,我来找了你好多次,这一次你终于没有外出。” 伸手不打笑脸人,况且姜尤也确实没有得罪她的地方,她细想了想,自己躲着不见她到底是自己无礼了,于是也回他一个笑容,道跑。,“我就是好奇,我顾辞何德何能让你如此赏识,三天两头往我这。” 姜尤回答得极快,“我说过了,我喜欢你恣意妄为的性子,老早就想和你交朋友。” 这本不是赞美之词,姜尤说出来却十分真诚,顾辞忍俊不禁,不置可否。 姜尤见顾辞兴趣缺缺,眼睛转了一圈,试图引起顾辞的注意,神秘兮兮的凑近顾辞,压低声音道,“你可知道近日宫里发生了一件大事?” 顾辞心一提,面色如常,随意的问,“什么事?” 见顾辞来了兴致,姜尤顺着杆子就往上爬,“我告诉你,以后我见你你就不要躲着我。” 原来他也知道自己躲着他,顾辞腹诽,那倒还不傻,她觉得这交易可行,于是说好。 姜尤听闻她答应,收了嘻嘻哈哈的神色,四处看了看,确定屋里没有外人后,对顾辞招招手,顾辞犹豫了一下,缓缓把耳朵凑过去。 “太后有意将自己的侄女下嫁给皇上,名上是为皇上扩充后宫,可实际上嘛。”姜尤不说了,一双大眼睛闪着光芒。 实际上是想在还皇上身边安插一个眼线,又或者往大了说,此女一旦被纳入后宫,他日必定会用各种理由推她上后位,太后就会多了一份筹码,而皇上么,顾辞沉默了。 这个消息算不上震惊,毕竟皇上与太后相争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只是看鹿死谁手罢了,她无意去掺和这些事情,于是她听罢敛去所有的思绪,只一笑,“那又如何?” “你这人真是一点不关心国家大事。”姜尤好不容易打听到的消息在顾辞这里就得到了风轻云淡几个字,他自然是不快,颇为抱怨的说,“以后这些事不告诉你了。” 顾辞被他逗乐,除去彼此身份特殊来说,能有这么一个欢脱的朋友在身边绝对是不错的选择,至少不会无聊就是了。 思及最近令她烦恼的事情,顾辞试探性问,“你可听说过秦容之这个人?” 姜尤因着顾辞方才的冷淡回答还在生闷气,就没好气的说,“不认识。” 顾辞其实也没有多指望姜尤真的会知道秦容之,她也不再问,姜尤却较真了,“方才我就听楼里的人说过这个名字,他究竟是谁?” 顾辞意味深长一笑,“流连花间客,要我为你引见吗?” “不必了。”姜尤嘟囔一声。 顾辞就起身,道,“可以用膳了,走吧。” 姜尤哦了一声,也随着站起身,又想起什么,猛的一打自己的脑袋,笑嘻嘻的凑到顾辞面前,说,“过几日有个夜市,我想着让你带我去看看。” 夜市?顾辞想起,十一月三日晚,确实是有番客会在鹿都繁华的街道表演,番客不是年年都来,也没有固定的时候来,所有一旦有番客表演,那天必定是人潮涌动,热闹至极,顾辞十三四岁也十分爱凑热闹,近几年因为觉得腻味了就没有去,今日被姜尤一提,她倒有了几分兴致。 “你没有去过吗?”顾辞好奇的问,若去过,又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兴致。 姜尤幽怨的看了她一眼,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打小就身子弱,家里人恨不得我永远在家里待着,怎么可能让我出去见热闹。” 顾辞一想也是,走了几步,又猛然想起什么,大问,“那你是瞒着家里人出来的?” 姜尤被拆穿有些不好意思,像条小白狗一样可怜兮兮的挽住顾辞的手,半是认错半是撒娇的说,“就几次,今日我是得了应允才出来的。” 顾辞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甚至都不敢带他去逛夜市,若是出了什么差错她可担待不起,于是她平平淡淡的说,“夜市让你大哥带你去吧,我照顾不来你。” 姜尤一听就不乐意了,越发往顾辞身上靠,顾辞觉得别扭就一直躲,他却不依不饶,“我大哥他就是一块木头,哪里会容许我出去玩,顾辞你最好心了,就带我去吧。” 听见姜尤说姜余是块木头,她被逗笑,也实在觉得这么多年一个大男人被养在深闺也实在可怜了些,就勉为其难的道,“怕了你就是。” “你是说你答应了?”姜尤毫不掩饰内心的愉悦,甩着顾辞的手。 顾辞望着他那双几近纯粹得没有杂质的眼,也不由得勾唇,姜尤年纪比她大了一岁,心性却依旧如同孩子一般,不会掩饰自己的喜怒哀乐,到底是被保护得太好了,也不知道他这样的身份,又在这样的局势下,他的纯粹究竟是好是坏。 “是,答应了。”顾辞好笑的说,转了转眼,自个笑出声来,“不过呀,我倒是觉得你大哥不是块木头。” “那是什么?” “姜余姜余,不就是一条酱鱼吗?” 姜尤捧腹大笑起来。 “至于你嘛,姜尤姜尤,往后啊,就叫你酱油,你看如何?” 这样子,姜尤可不依了,“不不不,难听死了。” 顾辞却难得的耍起小孩子气来,“就要,姜尤,酱油,酱油......” ☆、防人之心不可无 日子风平浪静的过去了几天,期间,秦容之邀请顾辞小聚了一次,没有歌姬美酒相伴,只二人坐于小庭院里,摆了一盘黑白棋,顾澈在一旁安安静静的观看。 秋风微凉,席卷了一地落叶,偶尔有路过的姑娘和侍者,将脚下的枯叶踩得沙沙响,都拉长了脖子去看,没有靠近。 顾辞其实不算用棋的高手,但她却胜在了棋间的一点灵活应变,总能置之死地而后生,可如今是在和不知道背景的秦容之过招,她有所保留,有时候故意走错一两步棋去营造她不会棋的假象,可如此过棋也过得不痛快,她面色如常,偶尔自叹几声不如,偶尔又佯装赢了一两步棋后欣喜若狂,其实早已兴趣盎然。 约摸一个时辰,秦容之似乎发觉顾辞不是很会用棋的之事,于是最后一颗黑棋落下,断了顾辞白棋的后路,笑道,“承让了。” 顾辞大笑,颇有几分懊恼和自愧不如的样子,道,“秦兄棋技实在高超,小弟甘拜下风。” 短短一个时辰,他们就下了三盘棋,三盘都是顾辞输,她前两局输得巧妙,皆只让了两棋,而第三局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