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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对不对!一定是你烧的粮草!” 萧嵘一脸无辜:“方才,我一直与将军待在一处,何来时间去烧粮草?” 话音一落,萧嵘脸容上浮现一抹笑意,他蹲低下来,目光落在关戎良身上,熟稔地拍了拍关戎良的肩膀:“不过,关将军还是想想,要怎样收拾这样一个烂摊子吧!” 他笑了声:“小爷我困了,便先去回去睡了。” 说罢,他大踏步走回营帐,将脑袋蒙进被子里。 唔,终于烧了,终于可以安稳睡上一觉了。 她……应该也可以好好睡上一觉了吧。 …… 荆长宁目光沉沉地落在天际的那片火红之上。 她在等黎夏。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她忽的有些紧张起来。 ……“若是出了意外,记得万事以保住自己为重,我虽然答应了帮丹王退云军,但兵法有奇诡,有无数种应对,即便失败了,我也可以另想他法,而你的生命,只有一次。” 听见她这句话的黎夏怔了怔。 她记得临行前,黎夏转头望着她。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他笑着说道。 荆长宁的思绪乱了起来,她摇了摇头,盯着那片光火太久,她的眼眸有些酸涩起来。 直到几道身影回到城墙之下。 黎夏仰起头,迎着荆长宁的方向。 “我成功了。”他说道。 虽然天光很暗,但是荆长宁可以感觉得到,城墙之下的那个男人,笑得很开心。 还有些小小的得意。 直到吊篮将几人从城墙下拉上来,荆长宁才发现,黎夏受了伤。 伤有些重,有烧伤,亦有刀剑伤。 胸口被重剑划开,露出森然白骨。 荆长宁脸上的笑容僵住,眼眸泛起复杂的波澜:“你不是答应我了吗?” 黎夏愣了愣,有些赧然,还有些不解。 “我已经活着回来了呀。”他挠了挠头,“答应你的,我做到了呀。” 他不解,郎君为什么看上去有些奇怪,想了想着,他有些困了,索性眼眸一闭,昏了过去。 ☆、第175章 朝光浮烧野 火光最终熄灭下来,只是所有的粮草毁于一旦。 营帐之中,关戎良来回地踱步,显然是慌乱到了极点。 火势刚灭,周海和韦桥急忙赶到营帐之中。 “关将军!如今我们要如何做?”周海一进营帐,便急声问道。 关戎良咬牙:“还能如何?粮草已经被烧了,以如今我三军之中剩余的存粮,支撑不了两日!除了退军,根本没有其他的选择!” 韦桥目光一沉:“这军,不能退!” 周海沉默,并不说话。 韦桥继续言道:“我四十万大军攻打丹国,若是此时退兵,功败垂成,有何颜面面见王上?面见我紫朔城的父老乡亲!” 关戎良狠狠地握紧腰间长剑,却并没有拔出。 “韦将军说得有理。”周海点头符合道,“如此无功而返,定然会被王上重重责罚,官位丢了是小,一不小心,连性命都有可能保不住!” 关戎良咬牙:“你们的意思是……这仗还要继续打?”他低声道,“你们别忘了,今夜这场大火如此声势,根本就不可能瞒得住,我军军心已失,相反,丹军定会士气大涨!彼盈我竭,这场仗要如何打?况且,只有两日存粮,也就意味着只有在两日之内攻入关渡城,取得补给,我们才能班师回国。” 周海点头:“没错,只有这个方法。” 韦桥道:“这是唯一的方法。” 关戎良掌心握紧。 可是如今士气已失,就算再有两日,他们能攻下关渡城吗? …… “昨夜那场火想必大家都看见了。”荆长宁立于城墙之上,朗声道,“那一场火,云国所有的粮草毁于一旦。所以,将士们,相信我!云国大军撑不了多久了,你们要做的,就是坚持下去!” 何桅望了荆长宁一眼,目中满是震惊。 她是怎么做到的?她怎么知道云国的粮草在哪?又怎样做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烧了云国的粮草? 难道是……那只鸟? 荆长宁的话音将何桅从遐思中拉了回来,“所以,今日会是云国军队最后的一战,他们士气已失,我们不会输!” 清澈而果敢的声音在城墙之上回荡,何桅心间震动,丹国军队,士气从所未有地高涨。 今日,孰胜孰败,又有谁知? …… “百姓都疏散完了吧。”荆长宁从城墙上下来后,直接寻到席延。 席延点头:“已经疏散到了关渡城后方的离城。” “离城。”荆长宁轻笑了声,“真是应景的名字。” 席延不解,便见荆长宁郑重地望向他。 “你也走吧,带着黎夏一起走。”她说道。 席延目光一晃,眼神不安地落在荆长宁脸容上。 “郎君这是什么意思?”他问道。 荆长宁微微一笑:“那日,黎夏所料不错,我的确如东泓之战一般。”她目光宁和,“我要弃城。” 席延沉默片刻。 “我不在乎关渡城。”他说道,“我在乎的,是郎君你。你让我和黎夏先走,你呢?” 荆长宁笑了笑:“我自然随后就走。” 席延心下松了一口气,他的面容浮现一抹释然:“那就好。” 送走了席延,荆长宁目光陡然一沉,面色浮现一抹复杂,她摇了摇头,将复杂从心底驱散开,只余平静。 重新向着城墙走去,荆长宁的步伐却停了下来。 “你要弃城?”一道身影从拐角处走出,赫然便是文逸。 文逸手中持着那杆红缨枪,目光不解。 这几日,她在城墙之上与云军交战,今日才得空下来歇息些许。 她一心想来寻找荆长宁,便听见了荆长宁和席延的对话。 荆长宁怔了怔,旋而点头:“不错,我要弃城,这没什么好瞒的。” “为什么?”文逸抬眸,直视荆长宁的眼眸,“只要再撑过两天,云国必然会退兵,如今局势大好,你为何要放弃关渡城?” 荆长宁皱了皱眉。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她说道。 文逸摇了摇头:“我不是关心这件事,我关心的,是你。” 文逸的话音恳切,荆长宁怔了怔。 “那你就更不用问了。”荆长宁微笑道,“我做事,向来有分寸。” 文逸咬牙:“我知道了。” 说罢,她持枪转身,便要离开。 “等等。”荆长宁喊道。 文逸步伐一顿,回过头。 “你和席延他们一起走吧。”荆长宁说道,“你想做的,已经做了。无益的牺牲并不需要。” 文逸面色复杂,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