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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精过敏,从来不碰酒。”时寒声挑眉一笑,觉得挺好玩的。果然,三杯红酒下肚,时谦和薛青玉酒意正酣,黎洲已经趴下了。幸好吴瑶有先见之明,碰杯之前让大家先尝了一盘饺子,否则黎洲就要装一肚子酒睡一夜了。这时,黎洲外套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是。李瑜给他掏出来,来电显示是“夏”。正要接起来,趴在桌子上的黎洲突然坐了起来,眼睛都没睁开,听着声儿找手机。李瑜给他把电话接通,放到他耳边。黎洲:“喂……”“在……小瑜家。”夏凉思突然拔高的声音溢出听筒,半哑的嗓音犹如嘶吼一般:“你喝酒了?!”“……嗯,一点点……”“没醉……不用你来……不用……”黎洲说着,推开耳边的手机,趴回桌子上。李瑜听见手机那头还传来夏凉思的声音,便接起了电话,“夏哥。”夏凉思一顿,咳了两声,嗓子又哑了几分,“我马上过来接他。”李瑜犹豫一瞬,道:“我们不在我家,在乌山的山庄,你还认得路吗?”夏凉思又是一顿,“我导航,马上到。”李瑜挂了电话回过头,所有人都看向黎洲的位置,又无奈又好笑。吴瑶找佣人拿来毯子,给他垫上,盖好。李瑜问时寒声:“待会夏哥过来,要不要拦着他?”“他如果、真的……不喜欢粥粥,怎么办?”时寒声摸了摸李瑜的发,“但是,这是打破僵局的最好契机,不是吗?”李瑜叹了一口气:“但愿。”夏凉思来得很快,李瑜仍不知道该不该拦他,干巴巴道:“夏哥,粥粥他现在……不太方便……”夏凉思看了李瑜一眼,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他视线在餐厅转了一圈,准确走向那张空着的凳子,掀开毯子,翘唇一笑,温柔而宠溺地,抱起一只睡得香甜的棕黄色狸猫。黎洲一醉酒,就会变回原形。李瑜目瞪口呆地看着夏凉思。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夏凉思迎向李瑜的目光,问:“你们是同类,对吗?”作者有话要说: 夏凉思:你们是同类,对吗?小鲤鱼:完了小哥哥,我们暴露了!乌鸦精:没关系,灭口就好了。夏凉思:…………就这样,狸猫精失去了对象。盒饭之后,红唇鬼:明明是四个人的电影,我却不能有姓名(T_T)不能,我懒得想!☆、请你和我结为伴侣夏凉思问李瑜:“你们是同类,对吗?”餐厅内的人,应该说是在场的妖,都向夏凉思看过去,目光警戒。李瑜诧异得几乎结巴:“你、你什么时候知道?”“四年前。”夏凉思轻柔地托着怀中的狸猫,对大家一笑,“我先带他回去了。”又指着椅子上的毯子,问坐在旁边的时寒声:“这个毯子,可以借走吗?”时寒声点点头,把毯子递给了夏凉思。夏凉思用毯子裹着黎洲,从佣人手里接过装黎洲的衣服袋子,对时谦夫妇微微欠身,“抱歉打扰大家用餐了,祝各位除夕快乐,新年吉祥。”送走夏凉思和黎洲,李瑜突然松了一口气,至少,夏凉思不排斥黎洲的本体,也算一个好现象吧。————黎洲家,夏凉思的卧室。睡梦中,夏凉思突然觉得身上一沉,浑身一颤,惊醒过来。是黎洲,变回了人形,赤条条趴在他身上,却还没有醒。手下肌肤温热的触感让夏凉思呼吸一窒,浑身一冷,连忙撒开手身体颤栗起来,不受控制地回想起那粗鲁的、黏腻的触感。是黎洲啊!是黎洲!夏凉思咬着自己的胳膊,告诉自己,这是黎洲,不是别人。嘴里尝到了血腥味,他才渐渐缓了过来。舔掉胳膊上的血,夏凉思试探着,颤抖着手抱住了黎洲。被夏凉思抱住的黎洲在夏凉思的胸膛蹭了蹭,像猫一样寻到一个舒服的角度枕着躺好,微张着嘴打起了小呼噜。夏凉思梗住的呼吸突然就顺畅了,无声地笑起来,他出了一身冷汗,浑身发凉,黎洲身上却很温暖,将他的心也暖了起来,再度坠入梦乡。黎洲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赤条条地趴在一个人的身上,怔愣了好一会儿。等抬头看清这是夏凉思,立刻跳到了床下,不管自己浑身赤条条,夺门欲逃。“黎洲!”他一动夏凉思就惊醒了,谁知他动作那么快,夏凉思没能抓住他。黎洲因为夏凉思喊他那一声,僵在门口不敢动。夏凉思下床,提着被子走过去将他裹住,从后面抱住了他。黎洲下意识缩了一下,挣扎着要躲,不能碰他,他会不舒服。夏凉思叹了一声,隔着被子抱紧了他,低头用下巴贴上黎洲的侧脸,说:“可以碰,你可以。”感受到脸上温热的触感,黎洲彻底怔住了,宿醉后遗症让脑袋钝钝的疼,伴随嗡嗡一阵耳鸣。过了好半天,黎洲张了张嘴,嗓子哑得不像话,话都说不清楚:“为、为什么?”夏凉思把他转过来,认真地看着他:“我想和你在一块。”黎洲抓紧身上的被子,盯着夏凉思脸,吐出两个字:“傻逼!”你他妈就是傻逼!我他妈比你更傻逼!————大年初一这天,时寒声是被怀里的李瑜摸醒的。两个人像叠勺子一样侧躺着,时寒声抱着李瑜,胸膛贴着他的背,一条胳膊被李瑜枕在脖子下面,一条胳膊搭在他腰间。李瑜把时寒声搭在他腰间胳膊搁到了胸前的位置,卷起睡衣袖子,摸着他的胳膊。伤口已经长好了,还留着一点点粉色的疤痕,李瑜摸了两下,又低头亲了一口。时寒声被那挠痒痒似的抚摸痒醒了,接着温热的呼吸和轻柔的触感落在胳膊上,时寒声手一紧,把李瑜捞进怀里。李瑜惊呼一声,没想到时寒声这么快醒了,想到自己刚刚的小动作,有些不好意思,僵住身体没敢动。时寒声蹭了蹭他的脖颈:“醒这么早?”李瑜被蹭得舒服,丢开那点不好意思,翻过身看他,“刚醒。”时寒声亲了亲他透亮的眼睛,举起胳膊对他说:“早就好了。”李瑜抿着唇,抓住他胳膊,摸了摸其中一道平整细长的伤口:“爸爸的剑划的。”李瑜抬眸看向他,语气肯定,又带着歉意,让时寒声一时哑然。时寒声和薛青玉在这件事上十分默契地达成一致,绝口不提他们打过一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