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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奴集中营】(176-180)

    七六章

    不过他说魉喜欢我,倒是真的很好笑。我想我脸上的不耻是不是表现得太明显了。这几人竟然一下子都看向我。

    耸耸肩,我把眉眼狠狠上挑,做出一个极迷惘的表情,"我不知道你们叫我跟蓝虞来这的目的是什麽?来看你们的表演?"

    在我说出表演时,这几个威风的男人,脸上虽未有愤怒之色,相反还露出好玩的神色。

    放在眼前,我说不定还以为自己让他们觉得有意思了。但现在我算是很深刻地了解这些狐狸的一些面目,把自己的感情暴露在别人面前,就等於比别人矮了一筹。这点,魉就比其馀四人出色多了。大概不是跟那四人是一路的,所以他们对他的事也不了解,也就无从下手。

    但他们四人呢,就差差相反了。从他们的口中,可以知道这四人是从同一个地方来的,其中痴、狂兄弟俩和魑显然关系很亲密。彼此对彼此的底细知道得太多了,意味著,对彼此的了解也更加透彻,还有一点就是落井下石也有得落。

    不过,这样的他们,不知道在魉眼中是不是很难看。

    "真是有意思的小鬼。不过,比痴坚强多了,因为得不到魑的爱就疯了。实在有意思。"魅又在奚落对面的三人了。

    "真的麻烦。"狂的一只手依旧紧紧抓著痴,但他的身体已经很贴著沙发了。其实他的坐姿跟魉有点相似。只是他看上去比魉还要懒散,应该说这个男人有著自内而外的懒散。

    那是一个浪子,我忽然想到这个词。

    这个男人完全不适合被束缚,但他现在就被紧紧束缚著,被亲情束缚著。正如痴说的,如果不是因为血缘关系,他应该不会管痴的。

    当然这一切只是我对狂的看法,并不代表事实如何。这些人身上有太多的秘密了,根本就不是我能看透的。

    老实讲在魅说出痴是疯子时,我以为痴会出来辩白,但他没有,反而用一双凄凉的眼睛看著魑。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话虽然太自以为是,但还是有它一定的道理。

    我想也就魑的性格才能忍得下来吧。

    望著魑没一会,痴又开始掉眼泪,虽然他流泪的样子可以说很唯美,是那种一颗一颗落下的。但是知道了这麽多事,对於这美丽的一幕反而是怕怕的,我似无意地扫了魅一眼,这个也是最佳的例子。

    狂这会大概也不想管痴了,躺在沙发上任痴哭去。

    我评估著目前的情况,魉跟魑应该会站在我这边,而痴跟魅是一定要杀我的,就不知道狂的意见了。听魅的口气,在他们上次的交谈中,狂并没有反对魑保我。这样看来,我还是有一定优势的。但是现在魉跟魑又不做什麽表示,实在让我担心他们会出尔反尔。

    "不是都已经谈论好的事情了,现在还要继续谈吗?"我把话题绕到自己身上,现在不是捂著藏著的时候,尽快把事情解决掉才是上策。而且今天大家坐在一起,绝对不是简单地为了我的事或痴的事。

    "你想说什麽啊?"魅扬起嘴角,转向我。

    "既然要反对,你上次怎麽不明明确确地反对啊,现在再来反对,不显得好笑吗?"

    "哦?好笑?真是好玩的说辞。"魅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决定了事情再随便地改变,我很怀疑就算你们拿到了出去的秘密。真的能平安出去吗?"环视了四周,我自信自己此刻的笑容很完美。

    "你们不是很好吗?"在魅回答之前,我把他们心中的不定时炸弹拉出来。

    魅的脸色到现在才开始真正的难看,而且还持续了好一会,连挂在脸上的妖媚笑容都开始摇摇欲坠了。

    好一会他才出口,"好刁的嘴。"

    "谢谢。"抬头,我承认我笑得更加得意了。

    都到现在这个地步了,对我来说根本没必要再对他们隐瞒我的情绪。至於他们继续摆什麽脸谱,那是他们的事。

    松开蓝虞的手,我伸展著四肢,"结果呢?"

    "伶,你别在这里挑拨离间。"魉的声音虽未有责备的意思,但还是看出来他的不悦,可惜没有紧张,而他对面的魑脸上更是没有紧张。

    "没有事实,哪来的挑拨离间。"我嘻嘻笑著。脑子里却在想著,等出去後就又得戴面具过活了,不过也无所谓。现在就即使享乐吧。

    "真是的,被你这样不知从哪里来的家伙摆了一道。"狂笑得很狂妄,甚至还拍起手来。"魑,我可以理解你要保他的原因了,以後会是个很好用的武器。"

    这个男人说话还真是毫不留情。狠狠白了他一眼。我却是朝魑笑笑。

    对於魑,过了最初的好奇甚至害怕,我对他一直很有好感。所以对他绝对摆不起脸色来的。

    大厅的气氛似乎缓和下来了,魅提出的要杀我和痴的计划,才到中途就被驳下。真是爽透了。

    我笑得越发得意了。

    "你可不可以别跟傻瓜似地一直笑了。"魅不再挂著妖媚的笑容,而是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被他这样瞪,我根本就不生气。怎麽生得气来?把别人自以为是的面具扯下的感觉是很爽的。

    "既然事情都解决了,那就进入正题吧。"魉坐直身子,朝我们做了个停止的动作。"下周就是选秀了。"

    正题?选秀?面色一敛,我跟著坐直身子,是要到最後了吗?

    坐著双腿忽然发抖起来,好兴奋。

    七七章

    "除了死去的生跟衣,这集中营所有的非性奴都在这里了。"魉环视了下我们,最後把目光定在我身上,"伶现在你可以把你们知道的事说出来了吧。"

    本来在听魉讲所有的非性奴都在这里时,我还想开口问原因,但在听到他的下句话後,我把所有的疑问都吞进肚里了。

    有些紧张地看向蓝虞,我知道已经不是继续隐瞒的时候了。只是事情实在复杂,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的。

    "你原名叫什麽?"魉换个问题问我。

    原名?他问这个叫什麽?我还未回答,魉却说出了个叫我惊讶的名字。

    "蓝虞。"魉笑著看向蓝虞。

    "你怎麽知道?"我指著他,而蓝虞也是一脸苍白。

    "蓝虞,青昊组的小少爷,今年17岁,上面有两个双胞胎哥哥。我没说错吧。"魉的声音不是很快,给人的感觉更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你是谁?"被认出身份的蓝虞,戒备地看向魉。但在被认出身份的警戒下,他还藏著另一种情绪,这情绪在被丁浩绑走期间也出现过。

    "真有意思,青昊组的少爷会到这地方来还真有意思。"狂嘻哈的声音响起。

    我这才注意到其他人对於这件事一点惊讶的意思都没有,也就是说蓝虞的身份一早就被他们知道了。

    "我想知道你是谁?"接过蓝虞的话的是痴,他直直看著魉。这打破了我刚刚的猜测。"我们谁都不知道这小子是青昊组的小少爷,为什麽你会知道?"

    现场的气氛凝重起来,我跟蓝虞都往对方靠近著。

    "在外面时见过他一次。"魉的解释很敷衍。

    那四人自是不满意,不过一旁的蓝虞已经急急地问他。"你知道我哥哥们,你认识他们,是不是?"

    狐疑地看了眼蓝虞,似乎事情只要一扯到他哥哥,他惯有的冷静就会失去。

    "只是认识而已。"魉依旧是淡笑。

    不过,到现在我也明白魉为什麽会让人保护蓝虞了。对那个青昊组并不了解,不过联想当日蓝虞的哥哥们来救人时的架势,多少也能猜到这是一个黑道组织。

    蓝虞对我来说一直都是一个迷团,现在知道了他的身份,也能明白一点他了。不过这远远不够,因为蓝虞身上,没有他哥哥们那逼人的气势。

    "魉的身份我也很好奇呢。"坐在魉旁边的魅重新窝进魉的怀里,"不过魉不想说那就算了。反正现在我们是合作关系,对吧。呵呵"说完魅不知想到什麽,妖媚地笑起来。

    "对啊,出去後是敌是友还不知道。"狂的声音在魅之後响起。

    "其他的事就没必要扯了,先想著出去再说。"魑的话让其他人不在这事上打转。

    看来魅即使是站在魉这一边,但不代表他就信任魉,至於对面的那三个人更不用说了。只是目前的形势让他们不得不合作。

    这倒是让我对魉好奇起来。这四人竟然不知道他是谁?而魉却认识蓝虞的哥哥。这个男人的身份实在神秘。

    "可以言归正传了吧。"魉摊开双手,看著那几人。

    "当然。"魑点点头。

    话题要回到我身上了,我的脊梁似乎被戳了下,背挺得直直的。

    "你不用这麽紧张吧。"魉有些好笑地看著我,"除了知道你是中国人外,我们所有人对你的身份都不知道。"

    "凌伶。"紧张地出口,我握住了蓝虞的手。

    "凌伶。"魉复述了我的名字,接著就看向其馀四人。

    "没听过。"狂率先摇头。

    当然没听过了,我又不是自己愿意进来的。

    "你不是那些人派来的吧。"痴的口气很冲。

    那些人?我的瞳孔猛地睁大,"是谁?是建这个性奴集中营的人吗?"

    "少装糊涂。"刚刚还说著要杀痴,这会魅已经跟他们走到同一条道上了。

    我明白我再不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只会越被他们怀疑。

    "我是不小心进来的,根本就没人派我来。"看向蓝虞,我知道蓝虞说的话远比我有分量。

    "你们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就明白我不可能来这地方的。我跟伶都是不小心进来的。"蓝虞的声音不大不小地站大厅里响起。

    而他们开始沉思起来。

    "有这麽巧的事吗?"魅皱起眉头,"小子,虽然你是青昊组的人,但我并不相信你。你们青昊组不是想做什麽吧。"

    "组里的事,我从来不参与的。"蓝虞转向魉,"你应该知道的,如果你真的认识我的话。"

    "我相信。"开口的却是魑,"之前就听过青昊组有个小少爷,但谁都没见过。是个不受宠的少爷,我得到的情报是这样的。"

    "那就好。"对於魑公事公办的口气下能让他无地自容的内容,蓝虞选择了无视。

    七八章

    "对你好奇了。"狂扬起下巴,示意我接著说。

    "我是来日本打工的,那天被一群混混追赶,结果就进了这里。"并不打算把被绑架的事说出来,更不打算把自己的事全盘托出,那些倒霉的事,那些小心翼翼藏在心里的事,又怎麽会想让别人知道呢。就算他们出去後能够得知我的事,那也是以後的事了,而那时,我人在哪里都不知道。

    "这麽简单。"魅问我。

    "大意就是这麽简单,难道你还要听细节吗?那些事对你们根本没有任何帮助。你们要知道的是我跟蓝虞如何进了这个集中营。"我快速地回过去,而被我如此抢白的魅脸色又开始难看了。

    "不是你们,是我们。"魑淡然的声音提醒著我。

    脸一红,我低下了头,这样把自己排除在外的说法,实在很蠢。

    "真不敢相信,实在是太凑巧了。"听得出狂的声音里没有怀疑的意思,所以我也只笑笑说句,"如果可以,没人想要这份凑巧吧。"

    接下来,话题都放到了我跟蓝虞如何进集中营上。

    "京都?就是说这里是跟京都连在一起的。"魉沉思著。

    "我们进来时,是蒙著眼睛的。他们没有给我们辨别地点的机会,这给我们造成了很大的混肴。"

    "不过,既然从外面能够进来,那为什麽我们出不去呢。每次都迷路了,那个树林到底有什麽秘密?"

    "我听说樱花林那边是埋著死去的性奴的尸体。"我开口,"那你们应该也有出去过了。"当日一人逃跑时,我准备往樱花林那边跑,但因为那樱花林太恐怖了,我回头了。

    "樱花林是跟墓地连在一起的,而且它很大,我们看到的只是小小的一个地方。不过,那个迷路森林,我们有去过,但也走不去。那个森林太奇怪了,人一走进似乎被下了迷药,脑袋都昏沉起来。"

    "我走过两次,但走到一半,就迷路了。上次跟育走过一次,结果转到樱花林这边来了。我们明明没有转弯。"我想起上次的事,由於已经被迷糊过一次了,我跟育两个特意不按脑子里想的走,而是靠身体走路,但还是迷路了。"走著走著,就会觉得自己已经转弯了,然後过会就会发现自己迷路了。"

    "也许真的要用条绳子绑著腰走一次。"狂有些开玩笑的说。这是我跟育曾经考虑过的方法。

    "这未尝不是个好办法,不过实行起来就有点麻烦了。"魉接过话。

    "所以现在是个好时机,选秀就要开始了,那些厨师和职员也要忙起来了。"

    "你们进来时,真的没发现什麽异样的地方?"这个问题是他们第三次问我跟蓝虞了。

    "没有异样,就是一直跑就跑进来了。"蓝虞一边思考一边回答他们。"不过,那些树木都很大。"

    "可以肯定的是厨房外正前方那条路绝对是我们进来的地方,那树林的味道跟我们跑进来时闻的味道一样。"我看了蓝虞一眼,重重地点头道。

    "也许并不是只有一条路。"魅的小指抚摩著他那红豔的嘴唇。

    "我们也不是没试过,但是我们每条路都走不出去。这个集中营太大了,而且根本就来不及走完,就得回去了。"魑的眉头也有些皱起来了。

    "那些老狐狸。"魅是笑得妖媚,但是咬著牙齿说的。

    "既然你们能从那条路进来,至少说明那条路是可行的。我们可以试试。现在离选秀只剩下10天了,而三天后是去书阁的日子,我们必须在明天或後天出去一次。如果那条路不行,就得找其他路了。"魑下著总结语。末了他转过来问我,"伶,你已经走了两次了,你觉得我们应该先试哪一条路?"

    先试哪一条路?现在时间已经很紧迫了。去书阁後就是选秀,集中营应该就会受到上面的人严密监视。

    去书阁那天是绝对不能去试,因为那时候有三分之一的性奴去了书阁,这就使集中营空荡起来,也使得我们仅有的7个非性奴变得清晰化。

    其实选在这个时间段逃跑是件很危险的事,但这也成了一个盲点。而且魉也说了,会有人在外面接应我们。至於是谁,我们几个一直问,他都不说,只说绝对会保大家的性命。

    其实我觉得,魉选择这个时候逃跑,并不是那麽简单的应用他们的盲点。那个接应他的人才是关键吧。魉有一个很大的秘密,从其他人眼中都可以很确定地了解到这一点。

    但是,已经被大家看出来了,魉还是不把他的秘密说出来。不是没必要再隐瞒了吗?他为什麽还要这麽拼命地隐瞒。

    "要不,我们分头行动。"思考了半天,我觉得这个办法比较好。就如刚才说的,这个集中营很大。如果一起行动的话,失败的几率也更大。

    "这个办法好。"魉点头,"到时我们可以做个比较,再从中选择最後一天的出逃路线。"

    七九章

    "那痴、虞、伶一组,我跟魑一组,魅跟狂一组。"

    魉的这个分组安排让我不解。"我跟蓝虞应该分开更好吧,最重要的情报我们知道的差不多。而且,"我指了指正对我怒目相向的痴,要跟他在一起,别到半路就被他吃了。"他应该跟魑或狂在一起吧。"

    "不,这样的安排正好,你跟蓝虞知道的情报虽然差不多,但正因为知道的差不多,你们才能互相给对方引导。而痴的思考很不稳定,也许就被他误打误撞了。"

    "我们不单单靠实力,还要靠运气。"我直视著魉。

    "聪明的孩子。"他赞许地点点头。

    我这边刚解决完,痴就追上来问了,"为什麽我不能跟魑在一块,为什麽我要跟这个丑八怪在一块。"痴指著我的手指都发抖起来。

    忍著性子,我才没跟著气得发抖,这个人实在太可气了,我转向蓝虞,"你怎麽看?"虽然知道蓝虞多半是无所谓,但我还是抱著侥幸的心理。同时在心里打定主意,如果蓝虞说个不字,我管痴那什麽无厘头的思考会给我们带来怎样大的运气,也要叫他们把痴从我们这一组踢掉。

    "都可以了。"果然蓝虞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双肩微塌,我直面向痴的怒气。

    "我不要跟这个丑八怪在一起,我要跟魑在一起!"大声宣布的痴,一手拽著魑的手,一手直指著我。

    "痴,乖。你跟他们要好好相处。"魑似乎没听到痴的话,径直抚摩了下痴的脑袋。

    而被魑这样温柔对待的痴,脸色很快就缓和下来,抬头定定地看著魑,"只要我好好跟他们合作,我们就能出去了。"

    "嗯,不能任性知道吗?答应我?"

    我看魑现在也是无所不用了,不过也可以理解,痴怎麽讲都是颗不定时炸弹。魅说要杀痴虽然有他私人感情在内,但还是一定事实道理的。

    "我会的,我会乖乖的。"痴乖巧的声音在大厅里响起。

    我转过头去朝蓝虞做了个鬼脸,刚刚还在那强力制止,现在却这麽听话了。魑对他的影响力还真厉害。

    "那什麽时候行动?"痴的问题解决掉了,接下来就是时间上的问题了。

    "明天晚上。"魉开口道。

    "既然都商量好了,那我们回去了,要睡觉咯。"狂伸个懒腰率先走出去。剩下三人尾随出去。

    "慢著。"我忽然叫起来。

    很快就收到痴愤怒的眼神。

    "为什麽只有我们这几人在行动呢,其他人呢。"刚刚一直没注意到这个问题,这会我才想到这一点,同时担心起来。"墓地里其他人都不知道吗?"

    "知道。"开口的是魉。

    "那为什麽不让他们一起来找,这样不是更快吗?"我不解地问著他们。难道他们不准备带他们出去吗?那这样的话,紫的事还算数吗?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那些人用来障眼的。"

    "什麽意思?"障眼,有这麽简单吗?那些人不会是被他们丢弃了吧。

    "如果这麽多人都出去找的话,绝对会被他们发现,而那些人就是用来迷惑他们的。等明晚我们出去後,我们的房子里就会有人住进来。"魉说到这里,有点好笑地看著我,"这个计划只靠我们这几个人是不可能成功的。那些人是我们的後盾,这也是我们跟他们的协议。"

    协议?这又让我糊涂了。

    "我们能够让他们出去,而在这之前,他们就负责掩护我们。"

    在解除了疑惑後,我对这几人却有了更深一层的恐惧。因为这个集中营的性奴是绝对的勾心斗角,各顾各,而他们竟能让他们团结起来。但是另一点事实也告诉我,宿舍和疯窝的性奴被抛弃了。没有愚蠢地把这个问题提出来。对他们来讲,只有对他们有用的人,他们才会救的。

    跟蓝虞并排站著,看著他们离开後,我转身上了楼。

    想到不久後就可以出去,当天晚上我在浴室里一个人兴奋。站在蓬莲头下,我抱著双肩,抬头直面流下的水。

    可以出去了,这回不会再失败了吧。来到这个集中营,我一共逃过两次,但全都失败了。其实想到这里,我对这次的行动还是很担心,尤其是失败的後果我能承受得住吗?

    现在的我们,已经走到绝路上了。要麽跳下去,要麽把後面的追兵打倒。

    抬手胡乱地摸了把脸,顺势流进嘴里的水,有些咸。用手臂把那咸味的来源狠很擦掉,却怎麽也擦不掉,反而越擦越多。

    在崩溃之前,赶紧把水龙头开到最後。同时另一只手成拳塞住自己的嘴。

    身体好象受不住了,猛地蹲下身子,脑袋也跟著埋入膝盖。

    我需要发泄。

    八零章

    第二天晚上,我们兵发分三路。魉和魑这一组是往樱花林那边,我这组是向树林正前方的树林前进,剩下的便是厨房外东面了,在那里我看过菜园和池塘,这个方向是魅和狂负责。

    狂跟魅走在最前头。我之前以为他们会从宿舍那边过去。没想到,墓地外的树林竟是与放肆林连著的。这条路帮我们降低了危险。不过这条路,并不是很顺利,因为接近放肆林的树木长得极其茂盛,非但如此,那些树林是挨著长的,也就是说我们得侧著身子才能过去。

    魉说的没错,人少点事情果然会顺利。进入厨房外的树林并没费多大功夫。

    "分头行动吧。"魉跟魑率先离开。

    狂跟魅随之往东面出发。

    握住拳头,才发现掌心都是汗水,我笑著说,"也许我们拿条绳子绑比较好。"

    "丑八怪。"对於我的玩笑,痴直接冷哼一声,不过不像之前那麽大声。先不说他自己也明白这件事的重要性,魑肯定给他好好上了一课。

    "我们走吧,时间不多了。"蓝虞抬头看了看月色,快要进入後半夜了。

    "时间太赶了。"我牢sao一句,便跟在蓝虞後面。

    还是跟上次一样的树林,起初我们三人还是一前一後地走著,到後面就是紧挨著了,当然痴那家伙是不可能挨著我走的。

    "我们迷路了吗?"我出声。

    "还没这个感觉,痴,你呢?"蓝虞问他身旁的痴。

    "头晕死了,这是什麽鬼地方?"这家伙又在发脾气了。

    不过他说的话,让我跟蓝虞诧异起来,"痴你会头晕?"

    "不可能啊,才走到这里应该不会头晕啊。"我皱著眉头,这个树林的确是会让人头晕,但还不到时候,我走了两次,都没这麽快就头晕。

    "会不会是你的体质跟别人不一样。"我以他的脑袋思考他的身体。

    "不知道,反正头晕。"痴也皱起眉头,看来相当难受。

    "再往前走,到前面我们也会头晕了。我觉得这树林有蹊跷,为什麽我们一走进去头就会晕呢。"我摸著身旁的树干,问身旁的两人。

    "现在只能一直往前走了。"蓝虞接过话。

    "不行了,眼睛看不见了。"挨著蓝虞的痴忽然蹲下身子。

    "看不见?怎麽会呢?"我跟蓝虞对视。走到痴旁边,"痴你前面的东西都看不见吗?"

    "看得见,但脑袋好晕,东西看得也迷迷糊糊的。"

    "蓝虞,你现在脑袋应该也觉得晕了吧。"

    蓝虞点点头,"我们没感觉时,痴就头晕了,而我们头晕时,他看东西就已经迷糊了。不会是他承受能力比我们差,所以比我们更早感觉到这树林的异样。"

    认同蓝虞的分析,痴这个人本身就是很娇弱,从他因为得不到魑的爱就变疯就可以很明显地看出来了。

    "你还能走吗?"我问他。

    "走是可以了,只是要你们带我了。"痴的声音都比平常低了好多。

    其实对於头晕,如果不去特别在意,根本就是可以忽略过去。更应该说,如果没有痴一直在旁边说头晕,我跟蓝虞不会这麽早就觉得头晕。因为这个地方我来过,我跟育迷路前,也有过头晕,但只是若有似无。

    "继续。"不过不管怎样,我们都只有前进这条唯一的路了。

    继续往前走,很快那时候的感觉又上来了,"虞,停下。我们好象正在转弯。"

    "向左转了,但是我们应该是直著走路啊。"

    "要分头走吗?"我把跟育的经历都告诉了他们。所以蓝虞明白,如果这时候再一起走的话很有可能就会一起迷路了。

    "痴,你可以吧。"蓝虞推推痴。

    "没问题,已经习惯这个头晕了。"痴的脸色比刚才好很多了。

    "那分头走。"

    我们三人很快分成三路。

    "我先走了。"我走向左面的路。

    一个人走在这神秘的树林里,恐惧比刚才深了,但也只能咬紧牙往前走去。

    "这个!"我惊呼出声,这条路比跟育走时走得更远,换句话说,这条路是正确的。

    而且当日跑进来时带给我的那个感觉越来越甚了,我也走得越来越快了。再这样走下去也许就能走出去了。

    刚刚的恐惧全部化为动力,我跑起来,一直一直往前冲去。但跑了好一会,那种没有尽头的感觉爬上心头。这种感觉不论是以前逃跑时,还是刚刚跟蓝虞他们走时,都有感觉到。

    无边无尽的感觉。我开始慌张了。因为再这样跑下去,我绝对会迷路,那样我就前功尽弃了。慢下脚步,边观察周围的环境边走。

    只是越走我心越凉,因为入眼的是我曾经看过的情景。这条路是往樱花林去的!

    我折回头。可还是熟悉的景色,我选择逆向行走,身子往这些熟悉景色的相反地方走去。却在途中碰上另一个人,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