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其他小说 - 性奴集中营在线阅读 - 【性奴集中营】(131-135)

【性奴集中营】(131-135)

    三一章

    我起身往自己的屋子走去,走到门口时想起一件事转头坐在床上的紫说道,"下次,那个疯子跟别人起冲突时,你去通知、、、"说到这里,我犹豫了,要叫紫去通知衣吗?至少让衣看到生的最後一面吧,可这样对衣也是一件残忍的事。

    "什麽?"紫睁著一双疑惑的眼睛看著我。

    "到时再说。"我的计划是可以完美的执行,但对於生的条件,实在让我头痛。我当然不会破坏跟生的约定,但同时我绝对受不住衣的悲伤。那个快要40的男人,还保有孩子的纯真,单凭这一点,就值得我去守侯。

    美好的东西,人总愿意去守侯,我也不例外。

    生的计划执行得非常快,我原以为他的第二次行动会过几天再执行,没想到他第二天就开始行动了。那个晚上与以往任何的一个夜晚一样,下半夜时,我听见下面吵杂的脚步声。这个声音,让我响起了那一晚,张叔死的那一晚。

    看著自己不若那晚那样颤抖的手脚,我知道自己已经慢慢走出了那晚的阴影。

    我叫紫先下去,等紫走後不久,我穿上一件宽大的衣服也下楼了。生挑的时间真的很好,这样的夜晚,只要我隐藏好身子,相信没有人会发现我。

    我隐藏在一棵树後,观察著前面的状况。

    8栋次这麽灯火通明吧。

    不少人站在8栋下面,那些面孔,在张叔出事的那晚闪过我的眼前,今晚又有人要死了。我张望著寻找麒的身影。

    "别出声。"一道声音从我身後传来。

    冷汗瞬间从我额头泌出,我僵著身子站在原地。

    "我是奴。"那个声音继续传进我耳里。"没事了。"

    呼出一口气,我掩饰好自己的表情回头,奴正站在我的身後。"你也来看热闹吗?"故作轻松地说道,我小心观察著他的表情。奴会出现我并不意外,意外的是我竟被他发现。这会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到8栋里,哪有多馀的时间四处张望。这个奴,难道一直在找我?

    "嗯。"奴点点头,"你也是啊。"

    我学他点头,"继续看吧,我不会出声的。"脑袋已经转了一圈,既然被奴发现了也没办法,而且奴在这里倒是给我一个天然的掩护。至於他的威胁,现在他还在我身边,就算要回去禀报魑也还需要一段时间,所以我现在要做的另一件事就是不能让他离开我的身边。

    "冷吗?"自然的一句,我抓起他的手在手中摩擦著。"我有点冷,手借我一用。"故意把语气放慢,使得我的这话变得轻松调皮。

    "你用吧。"奴没有收回手。

    接下来,我便拽著奴的手观察著周围的环境,怎麽还没见到麒跟蓝虞呢,他们应该会出现啊。

    我们站在外面,对里面的情况根本不了解。我看有几个人按捺不住想进去了,但他们又举棋不定,毕竟进去的话,很有可能会成为炮灰。

    "有人。"奴在我耳边低声道。

    我抬头往上看,其中一间窗户有个人站著。他的身子不停颤著,感觉是在咳嗽。那人是生!他会死,就在今晚。我抓著奴的手不知不觉间加大力气,只到奴挣扎著要松开手我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麽。警惕地看了他一眼,他会怀疑到什麽地步吗?

    窗户边的身影还在颤抖,在下面的我们已经能听出他的咳嗽声。

    夜更安静了,只馀泣血的咳嗽声。

    "那人会这样咳死吧。"奴在我耳边轻轻说道。

    "可能吧。"警惕地回答著他,我实在不能不怀疑他在试探我。而他为什麽要试探我呢,难道魑在这次的行动中也要采取什麽计划吗?

    我伸手捂住他的嘴,"别讲话。"

    奴点点头,我才放开手。

    生一直站在窗户边咳嗽,让我奇怪的是怎麽没人冲上来。其实虽然与生谈过,但具体的行动完全由他来准备,也就是说行动的主动劝在生的身上,而我得到的是结果。所以对生今晚的目的我可以理解,但我不知他到底要怎麽做才能把麒跟先生推得更近。

    不能在奴的面前表现出疑惑的眼神,我用看热闹的眼睛看著眼前发生的一切。静静地等待著那个咳嗽的身影进一步的动作。

    "好玩。"咳嗽声停止後,是颤抖的发音,那声音任谁听了都不会怀疑生不是疯子。

    我的眼睛紧盯著生,我要看他到底怎麽执行计划。

    生站的窗户本是黑著的,但在他开口後,那房间瞬间亮起来了。

    "真慢。"我看生做著摸肚子的动作。他要吃人rou吗?我不能不这样想到,但以他的体力能把那些人干掉吗?

    生的咳嗽,明亮的房间,生的声音,飞扑上来的人影,沉重的人体落地声。我猛地捂住嘴,眼睛也撑到最大。

    我想8栋有人住的房间都已经开灯了。

    从窗户射出来的灯光,照射著地下的那一动不动的人体,还有从身体缓缓流出的称之为生命的鲜血。

    那个人不是生。

    那个病态的男人,原来这麽心狠。我再一次为自己选择跟他交易而感到害怕。

    抬起头,我选择忽视地上那已成蜿蜒的血水。

    "疯子!"楼上已经有人尖叫出来了,接著就是急匆匆的下楼声,很快不少人走出8栋。但这当中没有先生,也没有魅。

    对於生的行动,我已经完全迷惑了,他到底要怎样做?而他的行动能起到多大的效果?

    我退後一点,等待著生的出现。

    但最後一个走出楼梯的不是生,而是先生。他的脸色绝对与好看沾不边,我细看他的身体,没有任何损伤。这不难理解,凭生的身体还不足以伤害到他,能让他受伤甚至死亡的人是麒。

    "有见到麒吗?"我问奴。

    奴摇摇头,我看他脸色有些苍白,其实我的脸色何尝不是如此。那些轻描淡写的语句,都不能表达我们眼睁睁看著一个活生生的人从高楼坠下,然後脑浆四裂,然後鲜血蜿蜒的上色。那是一副人字。

    三二章

    先生出来後,过了好长一段时间生才出来。

    走出楼梯的生显得摇摇欲坠,那身体实在让我担心,他不会下一刻就倒下吧。

    "哈哈。"咳嗽结束的生忽然大笑起来。

    大家被他这一笑都弄得糊涂起来。我低头看奴,他对我摇摇头。

    "好久没看到这麽红的血了,真是漂亮。"生看著倒地的尸体,对於别人眼中的疑惑,并未有任何感觉。他慢慢地走进那尸体,到了那尸体跟前,他一下坐到那尸体身上。这下他的距离跟我们一下拉近,我也因此看清了他眼中的疯狂。凭著那双眼没人会怀疑他不是疯子!

    什麽叫红眼,什麽叫红丝扩散。我抬手遮住自己的眼睛,那是一双狡黠的眼睛,但同时疯狂。一个聪明的疯子,或者说一个想要焚烧一切的疯子。

    除了那双眼睛,生的神情一点都不激动,甚至在说那些漂亮的血时,他的疯狂的眼睛里有的只是欣赏的光芒,欣赏血的光芒。

    "给我。"一直没出声的先生,朝旁边的一人喊道。

    很快一根鞭子就握在先生的手中,那鞭子比平常调教用的鞭子长点,不过没有当日在墓地外面的草坪那疯子挥向我的鞭子长。不过,先生的能挥起这样一根长鞭,那臂力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

    "呵呵。"生的笑声很轻,但这夜晚的寂静足以让他的声音颤上每个人的心脏。有时不是哈哈大笑更让人恐怖,这样的轻笑,毛骨悚然的同时也多了份思考。而恐惧这东西是越思考越恐惧。"打不过我,还要打啊。好,好,我也要把你的眼睛给挖出来,好好。"生一连说了好几声好。

    随著生的话,我才注意到他的手指上都是血,再联想他刚刚讲的,一阵呕吐涌上喉咙,我赶紧握拳把这恶心感咽下。这个病态的男人刚刚在楼里时,竟把人的眼睛给挖起来。他不是疯子,就是丧心病狂,或者也可以讲他的心很狠。

    这样说自己找来的人似乎过分了,但就算是自己找来的,爬上心头的恐惧也不会因此而减少几分。

    先生握著鞭子的手正轻轻地颤抖,那是一半的害怕,和一半的愤怒吧。扬起手,手中鞭子呼呼地甩向生。

    生的身体我是知道,所以我认为他避不开这一鞭,但没想到,他竟稳稳地抓住先生挥过来的这一鞭,非但如此他还把这鞭子往自己身上扯。

    "哗。"围观的人群中终於出现声音了,虽然那声音很小。

    那个先生竟拼不过病态的生。

    这一刻,我怀疑生根本没生病,但眼睛对上他苍白的脸,我就否决了自己的猜想。为了死,回光返照吗?

    先生是个聪明人,见自己的力气比不上生,很快地就松开手。

    本来他这一松手,生绝对会因惯性而後仰,但因为他坐在那尸体身上,这使得这惯性的冲击被最大的减小了,而且他另一只手还撑在地上。不过,我想在别人眼里看来,几乎未受惯性影响的生很勇猛吧。

    对於发生在楼里的事我并不清楚,但对於生现下的举动我开始慢慢了解了。

    这只狐狸。

    "生气咯,生气咯、、、"赢了的生坐在那拍起手。

    "你这个疯子!"先生的话里已是全然的暴怒,他作为这集中营里的职员,他的地位甚至可以说比任何一个人都要高,但今天竟被一个疯子嘲弄,心里的憋屈绝对咽不下去。

    手伸向裤腿的右侧,一把刀拿在了他的手中,阴险的人,我这样想著,同时看了自己的裤腿一眼,那里也有一把刀,心里嗤笑一记,大家都一样。

    "是刀啊,给我,给我,给我玩。"见到先生拿出刀来,生非但没害怕,反而兴奋地朝先生走来。他的体力恢复了吧。

    那先生见生朝他走来,竟後退了一步,还真出乎我的意料。他可是先生啊,又不是一般的性奴,至少要拿出点气势来吧。

    这个男人比我预想的还要怕死。

    "你怕我啊。嘻嘻。"生这一笑还真让人毛骨悚然。"这麽怕我啊。"生说著,手中的鞭子已经挥向先生了。

    他挥舞鞭子的速度很快,但准头很烂,好几鞭都挥到站在先生旁边的人身上。

    所以在生的5、6鞭後,他的对面只剩下先生一人了。

    我侧过身子看著先生的侧脸,好象有汗水从额头流下。

    其实,先生好好跟生打的话,我认为他不会输给生,但他先在气势上输给生了,现在他的脑子里大概只剩下求生的念头了吧,那迎战的念头,我敢肯定至少有一半被他抛到九重天外去了。

    其实生那几鞭挥得很巧,让先生身边没有一个人站著。一来减轻了他的阻力,二来在先生的心理上增加了更大的压力。

    最後一鞭时,我的眼睛猛地睁大,这鞭比刚才几鞭还要巧妙,甩向先生握著刀的手腕。

    先生狼狈地躲过这一鞭,手腕虽未受到伤害,但手里的刀已经被那鞭子打落在地了。生这一招真是绝,把先生最後的凶器给卸下,这也是解除他的危机。

    不过,话说回来,若不是亲眼所见,我还真不相信这世上有人能把鞭子使得这麽好。这个生还真的是深藏不露。

    "啊?"生偏过头,疑惑地开口,"你竟敢躲我?这怎麽可以呢?不行,你不能动,你要站在那,你要让我杀了你,让我杀了你,知不知道哦。"生一边轻巧地说著,一边再次把鞭子往先生身上挥去。而这次,他的鞭子一直追著先生。

    先生躲得异常狼狈,就差没抱头了,还好生只挥了几下便停下来了。

    "不让我杀你也行哦,那你把你的位置给我,好不好?把你的位置给我,把你的位置给我,把你的位置给我。"生的声音其实不大,但很凄厉,凄厉地直透心脏。

    敏感地发觉到,当生讲出这话时不少人都定定地看了先生一眼。

    这话的效果不错。

    "谁派你来的?"先生这话一出口,就知道他心里已经乱了。

    "你竟然抢了我的位置,这个位置是我的。"生站直身子,直盯著先生。

    "胡说,那时根本就没见到你。"先生反吼过去,可惜底气不足。

    这麽精彩的一幕,麒不在真是可惜。不过麒出现的话,不知道还会出现什麽样精彩的画面呢。我暗想。

    对於慌了手脚的人,无须太过高明的言辞,相反太过高明的言辞根本就钻不进他的思考空间。虽然事情结束後他也许能想通,但现下的怀疑却能紧紧跟著他,也就是说最先的引导是最重要的也是最直接的。

    而让对方慌乱手脚,便要在一开始把对方的气势压下,这肯定是生在楼里做的事。而我想知道他采取了什麽手段,我想我可以学学。

    现在先生在气势上已无任何胜算,又被生的话引导向麒的身上,除了慌乱不安我想不到他心里还会有什麽情绪。

    "你竟然抢了我的位置。"生这话刚说完,竟咳嗽起来。

    糟糕,我充分理解到生要是在这里倒下,我的计划也不能继续进行下去。紫站的位置我早就知道了,朝他使了个眼色,我继续看著场中的发展。我还是把衣的事告诉了他。生现在不能倒下!

    先生真的是毫无分寸了,在生状态不佳时竟没有还击过去。在心里祈祷著,衣快点来。

    三三章

    生这次咳嗽了好久都没停下,甚至有些血从他嘴里咳出。先生眼里的阴厉慢慢回来了,再次拿过一条鞭子往生身上挥去。这回生没有躲开,硬生生地被挥了一鞭。他的衣服穿得还蛮多,但这一鞭让我们看见了他衣服里面的衬衣,先生的这一鞭,那力道可想而知。

    "王八蛋,竟然到这来发野。"生再次挥出第二鞭。

    在先生挥出第六鞭时,生已经倒在地上了,嘴里也不停地咳出血,而他苍白的胸膛也露出几许,那一根根的肋骨在苍白夜色的照耀下,阴森森的如白骨横布。

    在心里祈祷著衣快点敢来,现在他不仅是我的英雄,更是生的英雄。

    "坏蛋!"终於祈祷著的声音远远传来了,站在声音过来方向的人很快就往旁边散开。大家只是出来获取情报,可没想过因此惹上麻烦。

    冲过来的人当然是衣,只见他拿著一把长刀,本就比一般人大的眼睛睁得更大了。这个单纯的男人,上次的发怒就已经够让我记忆犹深了,这回带给我的冲击力比上回更甚。

    如果说生是智慧型的疯子,那衣就是野蛮型的疯子。他们两个倒是代表了疯窝跟宿舍的两种疯子。

    衣那把长刀在他手里是毫无章法地挥舞著,他的眼神里已没有任何天真,只剩下疯狂的愤怒。"你们这些王八蛋,竟然伤害少爷!"

    他吼叫的声音已然带上哭腔。

    直到把生身边的人赶出至少5米後,他才停下来,走到生身边一把背起他。

    比生还要矮小的身体一步一步往9栋走去。

    苍凉笼罩两个男人。

    许是被衣的气势给震住,先生并没有叫人阻扰二人离去,而其他的人不久後也纷纷离去。

    "你不走吗?"奴低声说道。

    我看看四周,只剩下我们两人站在暗处了。定睛看著奴,刚刚想的事现在就要付之行动了。

    "小心点好,被人发现我在这里就糟了。"眉头微皱,不是因为怕被人发现,而是不知该用什麽法子让奴到我的宿舍去。

    "也对。"奴赞同地点点头,不过他也未马上离去,看样子是准备跟我一起离开了,这样更好,省得我再讲什麽来挽留他,而且讲的越多,马脚就露得越多。

    压低声音,现在我跟奴是紧贴著身子,"是魑叫你来的吗?"

    "算是吧"奴摇摇头,见我疑惑继续说道,"你也知道魑是不出门的,这里发生的事我必须告诉他,毕竟他是我的主子。到时真要发生什麽,也得有个应对。"

    奴说得合情合理,我讪笑著,"我想到其他地方去了。"

    "你别想那麽多,我看魑没打算杀你,至少现在。"

    "你是魑身边的人,当然替他说话了。"我的口气中是我故意带上的不满。当然这种程度的挑衅并不能让奴有什麽激烈的反应。

    "魑不也说过让你去他那吗?结果你倒走得快。"奴笑笑。

    被他这麽一说,我自是想起那晚离开10栋的事。低头笑自己,走时算得上匆忙了。不过那次离开,魑是绝对知道的,可以说我是在魑的默许下离开的。至於魑让我离开的原因,我也或多或少也知道一些,无非是想要套出我口中的秘密。把我放到墓地,使我活动的空间变小,同时让我在那些人的监控下生活。不能否认,魑这一耙打得很准。因为进入墓地的我,可以说是对这个集中营有了更深一层的了解,而不仅如此,在那些强者身上,我看见出去的曙光。魑想让他们来慢慢感化我吧。

    "你也知道,我有时看起来还挺勇敢的,但有时又很懦弱。"在奴的面前暴出自己的弱点,自是有我的用意。

    "你很了解你自己啊。"奴说完抬头看向四周,"没人,现在可以走了。"

    "好的。"我往回走,走了几步,回头喊了声,"奴。"接著我便站在原地等奴过来。

    奴果然走到我身旁,"还有什麽事吗?"

    "那个,"抓抓头发,"魑知道我住哪吗?"

    "他没跟我讲。"奴耸耸肩。

    "我现在住在2栋,原先的屋子。"

    "那紫?"奴挑高眉眼。

    "他把我当成避身符了。"说著我的头低下,眼帘也跟著垂下。

    "你别管他的想法,"奴了解地拍拍我的肩膀,"我相信你。"

    "真的?"感动地抓住奴的手,"奴,你知道吗?被人当成疯子的感觉真的很难受,如果不是跟虞赌气,我也不想出来了。紫虽然很听话,每天都会给我带吃的东西,但他看我的眼神分明是把我当成一个疯子,难道说从疯我窝出来就一定是疯子了吗?奴我不甘心,真的,奴、、、"

    我还要继续说下去,但嘴巴被奴掩住了,"伶,你太激动了,声音也太大了,被人发现就不好了。"

    假装才意识到这点,我不好意思地笑笑,同时警惕地朝四周看看,"一时激动,你知道我跟虞是一块进来的,但我感觉我跟他一点都不贴心。我性格本来就是藏不住话的,尤其是最近我受了不少委屈,但又没地方说,心里憋得慌。现在看到你,一下兴奋就多说了。"

    "我明白。"奴又拍拍我的肩膀。

    "如果不是紫住在隔壁,我还真想叫你去2栋陪我聊天,你不知道我快憋死了。"

    "我也想过去,不过现在太晚了。"

    "嗯,那,那,走吧。"我盯著自己的鞋头好一会,才把简单一句话给说完,转身离去时,我的速度也显得异常缓慢。

    挪著步子,我在心里暗数,1秒、2秒、3秒、4秒……25秒……84秒。身後有脚步声了,心里暗喜,但脸上依旧一副离开时的黯然之色。

    "我陪你走回去吧。"奴走回来了。

    "没事的。"我故作无所谓地摆摆手,"天快亮了,你明天还要给魑拿早餐呢。"

    "来得及。"奴伸手过来握住我的手,"记得以前我说过的吗?我们可以成为朋友的。"

    转头过去看正握著我的手的奴,那是我次从窗台望下去时看见的眼睛,现在这双纯真的眼睛盛满著友好。我动容地回握住他的手,"奴、、、"嘴一合,我不多说。

    "走吧。"从这里到2栋楼下,奴一直握著我的手。这让我心里一阵欢喜,而这里面有一半是心虚的欢喜。

    "到了,谢谢你。"站在2栋的楼梯口,我执起两人握著的手,开著玩笑,"这要在外面。咱们就是一对了。"

    "对啊。"奴顺势亲吻了下我的手背。"那我走了。"

    "嗯。"我笑著应道,现在已经到这里了,如果奴不准备跟我上楼的话,我也只能用蛮力了。微微侧身,我半对著奴,这样等下行动时,就更方便把他拖进来了。

    "怎麽了,舍不得我走啊。"

    "乱讲,快回去补眠了。"我一手搭上他的肩膀。

    "唉。"奴低头叹气一声,"算了,我今晚陪你吧,反正这里房间也多,找间离紫远点的就没事了。"

    太好了!我甚至觉得自己的心脏因为奴的这句话而兴奋得就要跳出心房了。是他自己提出要陪我,这样就避免了跟他在这里发生冲突,怎麽讲我们站的位置还属於房间外,在这个危险的集中营,这个地方的危险度自然更高。

    心里是很兴奋,不过我脸上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没事了,刚才跟你讲了这麽多,已经舒服很多了。"

    "上去吧,站在这里挺冷的。"奴不由分说地推著我往楼梯走去。

    三四章

    奴的双手就贴在我的背後,只要我转个身就能把他抓住,不过,这只是想想而已,因为现在我根本就不需要多此一举。

    奴朝我伸出巴掌,"去5楼吧。"

    点点头,心里却有点急噪,5楼到2楼可是有一段距离。不过,我当然不能把自己的真实想法说出来。

    到了5楼,我们随便挑了间屋子。一到里面,我就大呼一口气,"现在可以大声讲话了。"

    "是啊。"奴坐上摆在房间中央的床,拉过一旁的被子往身上盖去。"快进来。"说著他还打了个冷战。

    "等下,我去洗把脸。"我走向浴室,到了浴室门口又回头朝他说道,"要一起吗?"几分挑逗的意味,奴笑著摇摇头。

    浴室的门一关上,我就整个人靠向墙壁。抬头看向对面的镜子,里面映出一张兴奋的脸,低头再看自己的手,也是颤抖不已。想不到计划会进行得这麽顺利,我还以为在下面就得把奴放倒了,想不到还有这麽好的机会。压下兴奋的情绪,我拧开水龙头,匆匆洗把脸。洗好後,我弯下腰,在小腿处有一把刀,现下这把刀正紧密地贴住我的皮肤。拉起裤管抽出那刀,刀刃的反光马上就映入眼帘。

    把刀放进袖口走出浴室,出去後,奴还跟刚才一样坐在床上。

    "快上来,都帮你捂热了。"

    "谢谢啊。"我走过去,爬上床铺,趴在奴的前方,"奴很漂亮啊。"

    "怎麽突然说这个?"奴笑笑,并未怀疑。

    "真的,没骗你。"单手摸上奴的脸蛋,细致柔滑的皮肤配上他那双纯真的眼睛,够引人遐想,"真的很漂亮呢,皮肤又好,眼睛又漂亮,尤其这双眼睛,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

    注意到奴在我说到眼睛时,眼睛里闪过一丝类似回忆的东西。我不著痕迹地问他,"奴长得像mama还是爸爸?"

    "像我爸爸。"奴眼中的那丝光芒很快就消失了,现在他又恢复平常的纯真。

    "奴怎麽进来的?"我继续问他。

    "就那样进来了,大家都差不多吧。"他这回笑得有点勉强了,头也跟著埋下。

    暗叫一声好机会,我飞快地抽出刀子架住他的脖子,同时身体前倾整个人跪上他的身体,骨rou哢嚓的声音,奴的大腿被我压得有几分扭曲。

    从奴被制住到他惊讶地睁大眼睛只有短短几秒。其实奴眼里的惊讶几乎没有,在意识到被我制住时,他是有点惊讶,但很快便在他的眼里便是一份警觉,这是他要反抗的徵兆。但再看到脖子上的刀时,他的眼神恢复平静,同时那平静里还有一份懊恼。如果我没看错的话。

    短短的几秒,已经够让我认识到奴这个人了。果然我刚才跟他扯了那麽多话是有用,因为正面跟他起冲突,我的胜算未必是百分百。

    所以我特地选了可以勾起奴感伤的话题。在这性奴集中营里,有几个人是自愿进来的,而每个人进来之前的世界是怎样的,悲伤、欢乐,自由。

    被迫进入集中营,被迫进行性奴淘汰战斗的他们,在集中营外面的生活是怎样的都无所谓,但那些成为回忆的生活是他们心中最柔软的一角,也是他们的死xue。

    "伶,你这是什麽意思?"奴的神色倒是冷静得很。

    "放心,只是想让你在我这呆几天。"我严密注视著他,以防被他偷得空隙。

    "你有什麽秘密吗?"他头向後扬著。

    "小心点总是好。"

    "刚刚那个疯子是你指使的?你不想我告诉魑?"

    奴真的很聪明,难怪魑会把他收在身边。他回去後绝对会把看到的事告诉魑,而魑如果因此推出这件事的真相,那他来阻止的几率在我看来是很大的,毕竟多个人知道所谓的真相,对他们来说更有保障。

    "起来。"我爬下床,手里的刀始终指著他的脖子,"奴,你是个聪明人,如果反抗的话,到时出了什麽,可别怪我。毕竟我是没有杀你的心,你别逼我起这心。"

    "放心,我还想多活几年。"奴跟著我爬下床。

    "去2楼。"我简短地说句,刀尖跟著指向他的背後,这刀尖另一头,是他的心脏。我发誓,如果奴有任何不该有的举动出现,我手中的刀绝对会一把插向他的心脏。

    "伶,你不用这麽紧张,我不会逃的。"

    "小心不是坏事。"我冷冷应道。

    刚才要不是怕他起疑心,我最多带他去3楼,但他先提出去5楼,我当然不能让他起疑了,只好跟他走了。而且在楼梯里行动,虽然成功的几率也很大,但那样绝对会弄出声响,因为我那时跟奴是并排走的,要威胁他我必须给自己一个下蹲的机会,然後才能拔出我的刀。而这一耽搁,就算我拔出刀了,奴也会有反应了。声响是不可免的,而紫也会出来助我一臂之力,但在紫出来之前,我能捂住他的嘴吗?我能保证奴的呼叫不会被其他人听见吗?而且我怀疑他身上也带著武器。而一旦变成那个局面,优势就全在奴那边了,因为那样我就变成站在明处,而奴站在暗处了。突击这种事本就是我擅长的,我当然怕被他反咬一口。

    不过,现在我不准备叫他把武器拿出来,因为拿出武器的瞬间,也许就是他反击的瞬间。

    三五章

    到了2楼,我一脚踹开紫的房门。

    "谁?"警觉的声音过後,是紫一脸戒备地往外看,一见是我,他紧张的情绪也就停下了。"伶,这个不是奴吗?"

    "你过来,把奴的衣服脱了。"我抬头示意紫过来,"小心他身上有武器。"

    "嗯。"紫点点头,走过来小心地把奴身上的衣服脱掉。果然奴的身上有把刀。

    "有绳子吗,拿过来绑他。"

    "用衣服可以吧。"紫从衣柜里拿出几件衣服。

    让奴躺到床上,我手中的刀子依旧指著他,紫在一旁绑著他。绑好後,我拿过棉被往他身上一盖。"奴,这几天你就呆在这里。"

    从我的刀抵在他的脖子起,他就没有反抗过,合作的态度也异常好。"放心,我不会逃。"他转著脖子,衣服做成的绳子深嵌进他的脖子,让他难受起来。

    看了他一眼,我转向一旁的紫,"小心别被他跑了。"说完,我便要回自己的屋子的,但想想还是留在这里。对奴的底细我一点都不清楚,多个人看他,总是好的。

    ※※※※y※※※※※※

    第二天紫就多带了份早餐回来,我坐在一旁看他给奴喂饭。

    "好了吗?"我朝紫示意著。

    "现在大家都很紧张,不知道会发生怎样的变故?"紫放下餐盘。

    这是正常的反应,不过就不知道生的反应了,还有衣。我原想著让紫去趟北那,但以现在这个形势,估计生已经被先生监视著了,而且先生对於生的身份又知道多少?

    "紫你出去吧。"紫还有更重要的任务,自然不能让他一直陪我看守奴。

    "好的。"紫深深看了奴几眼,才离开。现在他完全有跟我是同路人的意识了,这是一件好事。

    紫离开房间後,我跟奴却未大眼瞪小眼,大家的头各往一边摆,谁也不干涉谁。良久,奴才开口,"你变得谨慎了。"

    "我本来就很谨慎。"有些耍嘴皮地回道,我继续考虑当前的情况。

    "不过这回是我栽了,呵呵。"奴莫名其妙地笑了几声,我也未搭理。

    紫出去大概一个钟头後就回来了。

    "先生的人都在3栋外面了,说要那个疯子承担起非性奴的责任。"紫气喘吁吁地说著。

    非性奴,这是否意味著先生已经知道生的一切事情。这让我有些好奇,因为我很想知道生到底是个什麽人。这个病态的男人到底有著怎样的过去,我从没看过有人为了死可以如此拼命,看著生在那装疯骂傻,我甚至觉得,他为了死动了这麽多脑筋,那为何不为了生而运用这部分智慧呢。难道,死是件比生更幸福的事吗?

    因为他的身体吧,那副身子已经撑不了多久了,所以他选择了一个他愿意的死亡方式,我如此猜测著。

    "那跟他住在一起的人呢?"衣应该会勇猛地保护他的少爷吧。

    "就是那个男人站在外面不让别人靠近房间,现在其他住在3栋的人,都已经出来了。"

    "就是说,3栋已经被先生包围了。"声音一沉,这可有点糟糕。如果生被困在3栋,事情可不好继续下去。

    而不管我现在的处境如何,我都没有能力救他。

    "紫,你去找幽,把他弄到这来。"差点忘记这个棋子了,麒也该上场了。"就算打晕也要把他拖过来。"

    我以为紫能把幽骗过来,结果幽出现在我面前时是横著的。紫还真的是把他拖上来,我看幽的裤腿都裂开了。

    刚睁开眼睛的幽一见到我,就惊慌地要跳起来,可惜他的身体早就被紫给绑得死死的了。

    "HI!"我随意地打个招呼。

    "疯子、、、"一看他的嘴型就知道要尖叫,我拿过一旁准备好的布团一把塞进他嘴里。

    "不想死就给我安静。"压著嗓子,恶狠狠地对他怒道。

    幽到底是个识相的人,所以一听完我的话,就大力点起头来。

    看他神情确实是听话不少了,我才拿开他嘴里的布团。

    "伶、、、"幽闪著眼不敢看著我,他看的是一旁的紫,而且他看紫的眼神还相当凶狠。

    "怎麽,被紫抓到不服气啊。"手指点住他的下巴往上抬,我把幽的脸转向我,但他的眼睛还是看著别处。"这麽怕我啊。"松开手,我坐到一旁的床上。

    "奴?"看来幽是现在才知道奴的存在,眼睛比刚才睁得好大,"伶,你不知道他是不能碰的吗?"

    "哦,谢谢你啊,原来你这麽关心我啊。"调侃一笑,我神色一敛,现在事情已到紧迫阶段,多耽搁一秒我的威胁就大一点,而且生的身体也快要到极限了吧。

    幽见我表情严肃起来,神色自是一惊,脑袋更是往後仰,可惜他被我们绑得结结实实,身後还站著个紫,最多挪个几厘米。

    "听说你最近很出名,前几天紫还跟我说你最近走桃花运了。"漫不经心地说著,漫不经心地看著,甚至带著几分恶质的笑容看向幽。

    "你、、、想、、、怎样?"

    哦,声音都打颤了。这可是好事,他越害怕对我来说就是越好。"没怎麽样?只是之前虞跟我说在放肆林看过你。我之前不知道他的意思,现在知道了。"低低笑著,不意外地看见他眼中的怒火越来越炙。

    "是他!"咬牙切齿的幽,可没有平日半分能勾引人的味道,那是一张阴狠的脸,当然也很丑陋。他还不具备如同衣架子的表情。

    "合作吧。"朝他伸出手。他当然不可能伸得出手,他能做的反应只能是恐惧地甩著头。

    "放心,没打算杀你。当然,如果你事情做得不好就另当别论了。"笑呵呵地威胁他,我甚至还舒服地眯起眼。

    "什麽意思?"

    真是不开窍的脑袋,难道真被我吓坏了。一手敲著他的脑袋,"不懂吗?"

    幽低下头,大概三分钟的时间他才抬起头,"你跟他不是好朋友吗?"

    "别跟我说,你是个天真的人哦。"好朋友,笑。双手支撑在身後,我的头微微上扬。

    "那你能保证我的生命吗?"跟我向魑向北提出的理由一样,而我要撒谎吗?斜眼看向他忐忑不安的眼神,我呵呵笑起来了。

    "你、、、"幽重新挣扎起来。我这个疯子发疯了,他当然怕了,他怎麽不怕。说不定我一个没控制住,就把他活生生给吃了。

    "我可是疯子啊,你真敢跟我合作。"嘲笑这种表情做起来,其实很舒服,甚至有一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只是当结束後,就只剩下自嘲了。

    所以在幽扩大瞳孔,眼睛闪烁不亿後,我脸上的嘲笑已成自嘲。"我可以给你创造东山再起的机会,这不是足够了吗?"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那是一个最多10度的嘴角上扬角度。

    "我答应你。"

    我早说过他是个识相的人,一个聪明的男人,或者说男孩。

    别过头,入眼的是奴不知包含著什麽意义的眼神,而我无意探究。

    一半安心一半伤心,握在我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