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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住。 宇智波佐助腾出一只手把她的脑袋压到了自己怀中:“哭吧。” “哭什么!”安倍清叶一脸不可置信,一瞬间整个鼻翼浸满了宇智波佐助身上净冷的气息,“你做什么。” 他轻柔地揉了揉那头黑发,手下滑至背部又轻柔地拍了拍她的背,似是安抚:“我把我的肩膀和拥抱借你。” “哈?!你是谁,你不是宇智波佐助!”该不会是那只死猫说了什么多余的?我真的该在那个时候就宰了他而不是和他一起喝酒! 安倍清叶松开了擒着宇智波佐助脖颈的手,任由无力的双手顺势跌落,她有些不知所措。 怔怔地看着宇智波佐助的血眸,安倍清叶竟一时之间愣在了原地。 她仿佛又置身在那个雪天,身着一件单衣,站立在屋外,听着屋内的叫骂不为所动。 手中紧握着的刀刃正在一滴一滴坠着血,鲜血滴落,落在纯白的雪地上,绽开了一朵血色的花。 “哈哈!”她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 “你又懂什么?”她不再摆出那副森狠的脸孔,又恢复了从前的波澜不惊,但那对眸子是冷漠的。 “我是不懂。”宇智波佐助也松开了手,他后退两步就这么看着她,“可我也明白什么是恨。” 他停顿几秒,又开口:“你恨着他们。” “我恨着谁?”安倍清叶反问。 “御门院。”宇智波佐助微微颔首,“虽然我不知道这个家族和你什么关系,但我知道你恨着,而且这个家族还没灭门。” 真是敏锐。 安倍清叶心想。 “是,我是恨着他们。”既然被猜到了,那就承认好了。 “我十分地恨着他们,我无时无刻不想杀了他们。” “那你接近我的理由就是因为他们?”宇智波佐助问道。 “有一部分理由。”她点了点头,干脆利落地坐了下来,又拿起酒盏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已经很晚了,你该去睡了。” “那你呢?”宇智波佐助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个喝着酒望着月出神的女子。 她乌黑的长发绵延,雪白的外褂随意地铺散在地,一杯又一杯的酒滑入喉腔,火辣辣地辣得她的眼角都有些发红。 “嗯?”面对宇智波佐助的提问,安倍清叶难得有些迷茫。 双眼朦胧,看不真切。 “你说什么?”她声音有些沙哑。 “那你呢,你不睡了?”宇智波佐助难得有耐心地重复了一边。 安倍清叶没有理他,也没在意一旁的宇智波佐助根本没走,就这么看着她一杯又一杯得喝着,直到自己醉倒在桌边。 “……”沉默的宇智波佐助在给她披上了一条毛毯后才离开。 第二日一早,待到日上枝头,安倍清叶才揉着发疼的脑袋醒了过来。 她有些断片了,对于昨晚的记忆十分的模糊。 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躺在了床上,但浑身的酒气让她难受得一下子没了睡意。 “清叶大人。” 是雪女。 带着醒酒茶。 亏得这醒酒茶竟然还是温的。 安倍清叶接过雪女双手奉上的醒酒茶一饮而尽,瞬间觉得自己清醒了不少。 “雪女。” “是,清叶大人。” “准备沐浴。” 她可受不了一身的酒气,早知如此昨日即便是强撑着也要洗个澡。 安倍清叶将自己整个人埋在温泉水中,她思索着宇智波佐助昨晚究竟是何用意。明明自己那么对他。 莫非…… 她哗啦一下子从水中站起,濡湿的黑发紧贴酮体,映射出婀娜的曲线。末夏的清晨已经稍稍有了些凉意,水汽的蒸发更是带走了些许的温热,即便身处温暖的浴池,但身上已经开始犯了寒。 可此刻的安倍清叶顾不上这些。 她匆匆忙忙抓起一旁放置的干燥毛巾随意擦了擦身体,披上了里衣,也不顾自己“不能在走廊随意奔跑”的规定,“蹬蹬蹬”朝着房间跑去。 拉开门,望见了那个坐在窗边眺望远方的身影。 一瞬间,安倍清叶就没了先前的冲动。 宇智波佐助没有回头也知道是谁。他听见身后稀稀穗穗的衣物摩擦声,心下了然。 雪女在安倍清叶跑出浴室的时候就跟着她,正巧她也拿着换洗衣物。安倍清叶丝毫不介意这是宇智波佐助的房间,就这么换起了来。说是换衣服,不如说是穿了件外褂来得更为合适。 潮湿的头发没有吹干,就这么披散在背部,晕开了一朵又一朵水花。 “清叶大人。”雪女这么低唤了一句,拿起一块干燥的毛巾就开始给她细细地擦着长发。 一时之间,整个房内安静得只剩下了徐徐的风声和布料摩擦声。 “佐助。”待到头发半干,安倍清叶就扶开了雪女的动作,开了口,“我们可以出发了。” 旅店门口停着陇车,有一匹幻术制成的马,这也是只是为了防止他人引起注意而采用的一个小策略。 等陇车使出小镇的范围,幻术马就消失了。 “啊啊啊啊啊~”化身陇车的妖怪大叫着,一冲冲上了云霄。 / 大约又过了三日,他们的眼中终于出现了一抹白雪。 飞行在云层之下,阴沉沉的天空压抑又带来一丝急迫。狂风在车外猎猎作响,嚎叫着呼啸而过,带着无数的雪花在其中随波追流,漂移不定。 幸好安倍清叶提前给陇车下了一个结界,不至于被风吹得颠三倒四,但虽然阻挡了寒风的侵袭,却也当不了冬将军的侵/略。 “嘶——”安倍清叶不禁抱了抱两臂,拿起一旁雪女离开前放置的毛毯给自己披上。 安倍清叶虽然不怕冷也不怕热,但这几年的娇养让自己也变得对于这种零下冰寒的天气格外的难熬。 好冷啊。 她捧着手中的热茶杯喝了一口,感叹道。 也幸好陇车内部被妖狐特意改造了一下,起了个暖炉不至于冻得生病。 待到整个车内都充满了暖气,安倍清叶还有闲心情拉开车帘向外张望。 此刻陇车已经贴近地面行进,车外大雪纷纷扬扬地下着。车外除了廖原的雪地就一无所有,这雪白的存在遮盖了一切,把所有的痕迹都掩藏在冰冷与死寂之下。 除了寂静还是寂静,这下连狂暴的风声都不存在了。 车,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