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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见杨州一早赶来,安父明白杨州是关心安子瑜。他叫助理买些早点回来,一看杨州的样子就知道一起床什么都没吃就赶过来了。伯父不用这么客气。杨州道。我不饿的。没事,我饿了。安父笑道。子瑜也没吃早饭,就一起吃了吧。安子瑜还在台子上排练着,越练状态越差,已经不知道唱过多少遍的段子从错调到忘词。看清精神恍惚的安子瑜,安父心疼道:子瑜不练了,这样对你不好。我没事。今晚上的演出对安家很重要,让我在练一会儿。安子瑜说道,转而又继续唱着。月殿嫦娥离碧霄,她梨花带雨啼更娇安子瑜的声音变的有些嘶哑,可还在唱着。杨州看不下去了,上台拉住还在唱戏的安子瑜。你别这样。杨州说道。我没事,你让我唱。安子瑜想要挣脱开被杨州拉着的手继续唱戏,挣扎了几下,杨州拉的更紧了。州州,放手。不。今晚上是我的演出。我知道。杨州依旧不放手。杨州!安子瑜几乎是吼出杨州的名字。放手。州州你陪子瑜回学校吧。这时从台子的后面走上来一人,那人画着越剧戏妆,长得清秀好看,瞅着也就三十出头,穿着和安子瑜一样的戏服,小生装扮。晚上我来演张生。妈安子瑜看着上来的人。这怎么行?来人是安子瑜的母亲。怎么不行?安母反问道。我唱西厢记比你至少早二十年,观众花钱买票看戏,不是看一个精神恍惚的戏子唱的错调。安母是越剧安家的当家,著名的越剧大师安荣韶。安子瑜作为安家的接班人,也就随着母亲姓安。妈安子瑜看着母亲,我没事这三个字始终说不出口。从半夜下雨开始,他的心就一直很乱,莫名的伤心。你先回去,你这状态不适合在台子上。安荣韶回过头对杨州说道。州州,子瑜先拜托你了。我知道了伯母。杨州拉了拉安子瑜的袖子。我们先回去吧。安子瑜虽不愿,也只能点了点头,没有换装就和杨州一起出了剧场。走出了剧场门口,已经是上午了,因为下雨,天还是灰蒙蒙的。国庆的气氛因为昨夜突下的大雨变得有些冷清,没有多少人愿意在这倾盆大雨里出门。杨州拦了一辆出租车,回过身子就见安子瑜还站在剧院门口。小瑜你没事吧?杨州有些担心的问道。他我如果走了,他来怎么办?安子瑜半垂着眸子,脸色憔悴。他?杨州恍然。深深说他屋里有些事,今天来不了,他让我安子瑜口中的他是指的恒深,可话到了这里,杨州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恒深和自己一样很关心子瑜,那件事的打击对子瑜太大了,他们都怕子瑜一时想不开。可是这话,杨州又怎么说的出来。安子瑜心不在焉的哦了一声,也没有注意到杨州的话语。两人上了出租车,杨州对司机说道:去C大。司机发动车子,从后视镜里见安子瑜一身戏装,便随口问道:你们是剧院的演员吧?安子瑜心情不好,自然不会搭话,杨州笑道:对啊,我朋友是越剧演员。我女朋友就喜欢听越剧。司机一听有共同语言,就变的健谈起来。我也喜欢听,现在的年轻人啊,喜欢戏剧的不多了。是啊。杨州应着,看着身边坐着的安子瑜,他偏过头,一直望着窗外的雨。你们知道越剧大师安荣韶吧!司机道。我女朋友最喜欢安大师的了。杨州点头,一边担心安子瑜,一边回答着那健谈的司机的话。很快到了C大,那司机好像见到知己一样,对杨州他们有些依依不舍。杨州无奈,好说歹说才拉着安子瑜回了寝室。一回到寝室,安子瑜卸了妆就睡在了床上,什么话也没说。这样杨州倒也放心了些,只有在寝室,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那就不会出什么大事。杨州也没什么心思玩游戏了,坐在书桌前,拿出建筑力学的书翻着。翻了几页,杨州回头看着睡在床上的安子瑜,有些话想问,却又不敢开口,怕一开口又触及到他伤心的事。杨州认识安心,她比安子瑜小一岁,是安子瑜的表妹。在杨州的印象里,安心是一个很爱笑的姑娘。越剧安家历代当家的都是女子,因为唱越剧的几乎全是女子,所以越剧又称女子文戏。在安子瑜这一代,有安心和他。按常理来说,安心应该是安家下一代的当家人,因为安心才是安家宗家安荣韶的亲生女儿,安子瑜是安荣韶meimei的儿子,并不属于安家宗家的人。不过安心并没有唱戏的天分,她唱曲子和杨州一样,五音不全。而安子瑜从小天分极高,长得好看,一看就知道是个美人胚子。于是安荣韶就和meimei商量,把自己的女儿和meimei的儿子互换,于是安子瑜就住进了安家的宗家。那时候安子瑜八岁,安心七岁,她已经能明白自己的表哥取代了应该属于自己在安家的地位,但是安心从来没埋怨过什么,也没有嫉妒过安子瑜。总喜欢没心没肺的笑着,偶尔还和杨州一起高歌一曲,是惊的鸟兽飞散。在读高中的时候,安心和恒深的关系很好,杨州总喜欢开玩笑说他们是小情侣。看得出来安心喜欢恒深,恒深也不讨厌安心。本以为以后的日子就这样平平静静的过去了,谁也没料到会发生那件事。高三的那个雨天,安心出了车祸。等他们都赶过去时,就见安子瑜在雨中紧紧抱着安心。脸颊上的泪已经被雨水冲刷,安心就静静的躺在安子瑜的怀中,很安详,就像睡着了一样。只有她身上的血告诉了他们,她不是睡着了。撞人的司机已经跑了,马路上只见依偎着的两个身躯。本以为只是一场普通的车祸,可安子瑜一直紧抱这安心,反反复复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救护车来了,安子瑜才松开安心,到了医院后,他一直在手术室外守着,无论别人问什么,他只是反反复复的说对不起。最后,安心没有走出手术室,安子瑜一直把自己关在屋里,直到雨停了,他心情才好了一些。以后,每次下雨,安子瑜总会这样,闷闷不乐的一直睡着。杨州和恒深都隐约发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可是谁也不敢多问什么。他们知道安子瑜想说时会说出来的,只是现在没有找到一个能倾听的人而已。到了中午,杨州出去买饭,给安子瑜带了一份三鲜米线。安子瑜还在床上睡着,杨州拿出饭盒,腾了一半的米线在饭盒里,拿着饭盒脱了鞋就爬上了安子瑜的床。吃点东西再睡。杨州拽了拽安子瑜的铺盖。安子瑜在铺盖里应了一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