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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晒得昏昏沉沉的,眼前一阵阵发黑,却还是直视着他,说出来的和石头一样硬邦邦的。 林殊不知以何面目去面对这个她如此信任的男人,但是她知道,若是这件事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的话,连她自己都不会相信吧,哪怕她怎么都不愿意相信,除了他,没有人有这样的能力了。 季星河的目光微暗,看了她好一会儿,微微挑起了眉,“你这话的意思是,是本官逼你的?” 林殊犟着脖子不说话了,嘴唇抿得紧紧的,垂下眼眸不去看他。 他看着她的神态,自然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沉默了一会儿,却怒极反笑了起来,“好,好得很,那便在这儿跪着罢。” 林殊昏暗的视线一晃,那人已经振袖离去了。 林殊一愣,混乱的大脑都有了一丝震惊,不是他?林殊抬起头来,只能看到一个离去的背影,到了嘴边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不是他。 她的心中甚至是有些隐隐地欣喜,是那种心中渺茫的渴望得到一点点证实的欢喜,但是她心中却有一种沉重的惶恐,难道三少爷……她从未质疑过三少爷,那是长年累月积攒下来的下意识的信任,就算事实摆在她面前她也会下意识地站在三少爷的那儿去思考…… 林殊知道自己回不去的时候,心中都没有这种深切的惶恐感,因为她知道,三少爷不会不要她的,就算她现在回不去,也会有之后,那种归属感还是在她的心上,她想,那个她长大的地方,终归是还会有她的容身之所的。 脑海里声音在不断地告诉她,不,不可能的,但是游移的感觉浮上心头,并且越发沉重起来。 眼皮子越来越沉,大脑都似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林殊的脑子里一片混乱,只剩下了巨大的喧嚣声。 “督主,他晕过去了。” 樗蒲阁里头,十四小声地和案前的男人汇报道,尽管他没有吩咐,但十四跟在他身边那么多年了怎会不知道自己主子的心意,见到那小子撑不住晕了,便进来禀报了。 林殊好几天没睡好了,又跪了一个上午,不晕才是稀奇事。倒是十四都有些佩服这小子了,一个上午,愣是连背都没有弯一下。 季星河拿笔的手腕一顿,然后稳稳地把墨水在宣纸上化开,将最后一句话写完,这才平平淡淡地开口反问道,“何时这等鸡毛蒜皮的小事也需要汇报了?” 十四心下一沉,赶紧请罪,心中却忍不住犯起了嘀咕,督主之前明明是爱听这小子鸡毛蒜皮的小事啊……果然督主的心思不是寻常人能揣度出来的。 但是十四可不敢让林殊就在外头这么晕着,找了一间空的柴房,把人放了进去,没有督主的命令是不能叫太医的,十四不敢忤逆,只好把林殊安顿好,拿了床被子了事。 作者有话说:本来这个是放在昨天的文章后头的,但是昨天晋江抽了,app里头没有显示全部,本来今天不更的,因为怕小天使没有看到,只好放在正文里头说一说,昨天有话说全文: 短小短小我知道>ω<这个作者已经很久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真的熬不住了(┯_┯),还是没有把榜单赶完,熬了那么久还一个星期没有榜单成绩没有一点起色,当然啰也是因为自己做的不好的原因,但是心情非常糟了,加上现在各种生活上的问题……节奏会放慢,暂时改成隔日更好么,一章会变粗长一点的天使萌,作者需要整理一下自己的思路,以及生活节奏 ☆、夜深 料想不过是体力不支的问题,无甚大碍。 是夜,月华从窗扉洒进来,照得一地如水银白。林殊下午时候醒过来,吃了碗粥,兴许感染了一些风寒,头还是昏昏沉沉的,便又睡了过去,这一睡便到了午夜时分。说是柴房,十四却不敢怠慢她,干草铺的床,垫了被子,平整又暖和,比床上还舒服,粥也是十四端过来的。林殊一句话也没说,醒过来就抱着自己的膝盖发呆,目光呆滞的样子,让人看了害怕她下一秒就会哭出来,但是她终究还是没有哭,坐了一会儿,便又睡过去了。 林殊在梦里轻轻呢喃着什么,含含糊糊得听不清楚,一个小人缩在被子里,紧闭的眼皮微微跳动,不多时就流起了眼泪,不知道梦见了什么,她突然蜷缩了起来,肩膀一耸一耸地,把脑袋都埋在了自己的手臂里。看上去就像一只被人丢掉的小狗,可怜兮兮缩在雨里头,不时呜咽一声。 坐在床边那人叹息了一声,伸出手,在她的背上轻轻拍了起来。 那只手仿佛有魔力一般,林殊慢慢止住了抽泣,只是蜷缩着的身子往那人身边靠了靠。 林殊睡得模模糊糊的,感觉到身边有人的存在,长长的睫毛颤了颤,迷迷糊糊得睁开了眼,“你……” 直到晕乎乎地发现那人是太师之后,林殊才稍微清醒了过来,“太师……” “太师你怎么……” 月光下他的侧脸让人看不清楚,高大的身影被月光照出一片阴影,莫名地让林殊想起他带她去庙会的那天,也是这样温柔地月光和好看的侧脸。 他轻轻“唔”了一声,“醒了?” 林殊低下头,没有看他,答道,“醒了。” 他将放在一旁的东西递过来,示意林殊打开。 那是一个木质的盒子,还有点沉,林殊看了看他接过来,打开,便看到了今天她交给琳儿的抄的那卷书,林殊的心很快就沉下去了。 季星河淡淡道,“林家小子那边送过来的,小仨儿就拿到了这里,交给你的。” “骗子。”林殊却突然抬起了头,一双杏眸刚刚哭过还微微泛红,在月光下就这么抬起一张好看的小脸,直勾勾地盯着他,坚定地重复一遍,“骗子。” 季星河冷笑一声,眼神冷了下来,“真是养不熟的小狼崽子。” 林殊却只是抬起了一张小脸,直勾勾地看着他,“你在骗人。” 季星河看了她一会儿,突然一勾薄唇,低声笑了起来,“是,本官在骗人。” 林殊却突然红了眼眶,低下头,眼泪眨巴眨巴就掉下来了。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一字一句地继续,诛心之语却被他说得和打招呼一样平淡, “送过来时还有一句话,便是祝你前路坦途,一路安好。” “什,什么意思……” 林殊哽咽着问道。 季星河淡淡道,“你与本官之事他已有耳闻,林家小子智计却多疑,那日带你去竹林一事被他知晓,他自然是留不得你了。” 林殊轻轻嗯了一声,哭声渐渐小了,只有肩膀还在一耸一耸地。 “若是因此怪本官,本官也无话可说。”他嘴角的笑意有一些自嘲。 林殊却轻轻摇了摇头,“没有这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