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耽美小说 - 四喜临朕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4

    市的地标性建筑,她曾经在这里工作了两年,一路从一个职场小菜鸟变成了一个部门经理。

可她警惕了整整一年,却还是逃不过命运的捉弄,在公司的新年尾牙宴上,新年钟声即将敲响的时候,她去阳台上透了透一口气,却被一双手从后背推了下来,从高处坠落,等她醒来,她就成了这个冒牌的四皇子沐奕言。那一年她刚好二十四岁。

可能是霉运走惯了,穿越过来的时候,她很淡然,她已经统计过了,几乎每隔四年,她都会碰到一件大霉事:四岁那年被人冰天雪地地扔在了民政局门口,得了肺炎差点抢救不过来;八岁那年孤儿院的小孩子偷溜出去游泳,在水库里抽了筋差点淹死;十二岁那年禽流感流行她被感染了,隔离了一个多月;十六岁那年无缘无故被牵扯到两个女人的争风吃醋中,被一块板砖砸破了头……

穿到沐奕言身上以后,她的霉运依然没有尽头,一个不得宠的宫女生下的一个不得宠的皇子,最关键的是,这个皇子还是个假凤虚凰的女的!

沐奕言的母亲原本是先皇后跟前的掌事宫女,这个聪慧的女子看惯了宫中的尔虞我诈,做梦都想出宫过自由的生活,只可惜天不从人愿,先帝一次偶尔的醉酒,先皇后的有意纵容,将她送上了龙床。

纵然她的娘亲带着她避在一座偏僻的偏殿之中,也逃避不了宫斗倾轧的命运,十岁的时候,因为误食了有毒的果子,这个名义上的四皇子昏迷了整整四天四夜,醒来的时候,原来的沐奕言就换成了她这缕游魂。

四年的魔咒在她成了沐奕言之后依然没有破除,十四岁的时候,她的母妃,那个聪慧坚强的女人终于没等到她长大成人出宫开府,化作了一缕芳魂;

在她不懈的努力下,十八岁时她已经是后宫中的隐形人,几乎所有人都忘记了,先帝还有这么一个四皇子,她沾沾自喜,总以为等到出宫开府便可以逃过一劫,哪里想到,凭空一道霹雳,她居然成了这大齐的景武帝!

这简直就是霉中之最,将她脑中肆意张扬的念头砸了个粉碎:什么悠然田园梦,什么笑傲江湖梦,要是被人发现她这个皇帝是个女的,在这个男权至上的封建社会中,她最好的下场就是被赐一杯鸩酒以全皇家颜面。

就算暂时没人发现她的秘密,可她一个无权无势的皇子,朝堂上的权臣还不把她撕成碎片?

看来命中注定她命不长久,她现在只求活着时能舒坦些,死了时能好看些,万万不能像她的前世一样摔成rou泥……

沐奕言正想着,大厦里一群人鱼贯而出,朝着停在门口的R8走去,中间的那个被人簇拥着,一身黑色呢制大衣,眉目桀骜冷峻,身材高大,正是她前世的好友郑青鸿。

她心头大喜,朝着他大步跑去:“青鸿哥!你发达了?怎么才买了一辆?不是说好了开一辆玩,砸一辆听个响,你砸了没……”

郑青鸿的目光瞟过她的身旁,漠然钻进了车里,油门轰鸣,R8绝尘而去。

“呸呸呸!”沐奕言呼吸惯了大齐清新的空气,一下子被呛得后退了两步一跤跌倒,顿时她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一股强大的力量拽住了她的心脏,她双眼一闭,惊叫一声,坠入了茫茫白雾之中……



“陛下!陛下!”一个声音在她耳边大叫着。

沐奕言茫然抬起眼来,这才发现自己还是坐在那蒲团上,刚才的一切,只不过是自己的南柯一梦罢了,到底是她刚从梦中醒来,还是她现在正在梦中,她有些糊涂了。

“何事?”沐奕言皱了皱眉头:这个洪宝,自从她穿越过来后就一直服侍她,却一直没学会主子那不动如山的淡定,一碰到事就咋咋呼呼的。

“洛……洛太妃到点墨阁闹事了,哭得快把点墨阁淹了!”洪宝哭丧着脸说。

沐奕言头疼地扶住了额,先帝的几名正二品以上的妃子,一个赐死、两个自请入庙修行,只剩下了洛妃和庄妃,因为膝下有子,依然留在后宫。

沐奕言刚刚登基,除了带过来的几名宫女,后宫之中尚无嫔妃,因此,后宫之中大小事宜,都是洛太妃在cao持。

她心里隐隐明白洛太妃来闹的是什么,缓缓地从蒲团上站了起来,掸了掸衣袖淡然一笑:“慌什么,走,看看去,她的眼泪把点墨阁淹了正好,朕就可以赏花赏绿赏美人,这下俞大人总没法来责罚了吧?”

☆、第4章

点墨阁里跪了一大群宫女太监,洛太妃正坐在椅子上,扯着一块手绢正在抹眼泪,一双眼睛不知道是哭的还是抹的,红的跟那兔子似的;跟前的两个嬷嬷,一个正在陪着掉泪,一个低声劝慰着。

沐奕言心里倒是有些怜惜,这才三十几岁的女子,红颜未老,却从此就要在这深宫大院中守寡过上一辈子,这指不定得多委屈呢。

洛太妃的眼角扫见了沐奕言,却有心要给沐奕言一个下马威,装作没瞧见似的,依然自管自地饮泣:“要是啸儿有个三长两短,哀家便一头撞死在先帝灵前,先帝啊,你怎么就去得那么早……”

洪宝清咳了一声,见洛太妃依然没有反应,刚想高声报唱,沐奕言却摇了摇头,自顾自走到案几旁,拿起一本书淡然自若地看了起来。

洪宝会意,乐不颠颠地便倒水泡茶,目不斜视,垂手站在沐奕言身后。

洛太妃愕然,手中的帕子绞了起来,停住哭泣高声叫道:“陛下来了,你们这些奴才怎么也不知会哀家一声?”

身旁的两个嬷嬷赶紧告了一声罪,扶着她站了起来。

沐奕言抬起眼来,仿佛才看到到她似的,浅笑着说:“原来是洛太妃在这里,朕眼神不好,方才只听得有什么嗡嗡的好似个苍蝇,真是扰人清梦啊。”

洛太妃眼神一僵,却又不好发作,照礼节来说,她未见礼在先,是她的错。她暗自咬了咬牙道:“陛下,啸儿病了,哀家牵挂得紧,想把他接回永和宫中住。”

沐奕言佯作怔了一下,面带不悦地道:“七皇弟病了?什么病?底下这帮奴才怎么在伺候的?”

洪宝应声道:“七殿下昨儿起略染了些风寒,太医院立马去瞧了,吃了两剂药,今儿就好些了。”

洛太妃沉下脸来:“陛下,啸儿才八岁,你便硬逼着他学文习武,每天大清早就起床去校场,又是跑又是压的,大老远都能听到他的哀嚎声;功课又重,半夜里还在挑灯夜读,他怎么受得了?染个风寒倒是小事,只怕到时候连小命都丢了,这样下去哀家不答应,啸儿得回到哀家身边来,有哀家看顾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