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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再看到刘凌就会想到恶心的刘赖子,几乎连眼睛都不愿意往他那再瞟一眼。 三皇子就被这么遗忘在了那里,甚至不明白自己犯了什么错。 在这皇宫之中,没有哪个孩子真的“天真无知”,那几乎是“弱者”的代名词。哪怕三人都是血rou相连的兄弟,可彼此之间的龃龉和轻视依然让他们冷淡的犹如陌人。 饶是刘凌知道自己是在做戏,心中也凉了一片,傻傻地站在原地,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来个人帮我脱衣服啊!要不然提点一声啊!要热死啦!’ 因为主动要求伺候和设定的性格不符,刘凌只能咬牙在心中吐槽。 没一会儿,袁贵妃赐下的厚重毛皮大氅,以及温暖无比的丝绵袄衣,顿时都成了酷刑一般的刑具。这暖阁里热的很,进来没一会儿就熏得一身大汗,加上他是披发来的,汗水裹着头发乱七八糟的贴在脸上,哪里衬得上一身华衣! 刘凌只觉得浑身上下犹如火烧火燎,要不是自己有在萧太妃那热水蒸浴的经历,此刻大概已经晕了过去。 汗流浃背、气息急促,他的小脸红的像是喝醉了,头顶上的貂皮帽子更是似是有千钧重,压得他几次差点忍受不住自己将它摘掉。 ‘是不是趁此机会晕过去算了?这样也许能将错就错避开宫宴?’ ‘不行,万一我晕倒在这里,被袁贵妃抓住把柄以为我做戏谋取父皇注意,我以后肯定没好日子过。薛太妃让我韬光养晦,万事以自保为先,我若真晕过去,谁也不可能保护我,说不定晕倒就变夭折了。’ 想到这里,刘凌只能想办法自救,仰首露出极为痛苦地表情泛起白眼。 大皇子和二皇子对弟弟毫不关心,所以屋子里一群宫人没一个愿意多管闲事,可毕竟还有心软的和担心出事的,见刘凌热的似乎要晕死过去了,立刻有人小声惊呼: “天啊,三殿下莫不是要晕了吧?” ‘总算有人敢出声了!’ 刘凌心中叹了口气,配合地摇了摇身子要倒。 “还干看着干什么!你们都是死了的吗?”大皇子心中也害怕从此担上一个“不仁”的名声,留给袁贵妃把柄,马上示意左右去伺候。 “快伺候三殿下更衣!给他喝点水!” ‘不会要出事吧!’ 二皇子也是吓了一跳,哪敢再继续装睡,直起身子看着面前兵荒马乱的一幕,有些口不择言地把自己摘出去:“你也五六岁了,怎么那么笨呢!没人伺候你脱衣服,你自己热不会脱吗?要是天冷你就光着等人来穿不成!你怎么活到这么大的!” 直到去掉了身上的大衣服,敞开了里面的夹袄、中衣,刘凌这才觉得又回到了人间,一口气重新喘了上来。 听到二皇子骂他,刘凌只能眼中噙泪,一点不敢顶嘴。 其他宫人带着同情又嗟叹的心情,将他搀扶到暖阁里另一张罗汉床上。 ‘幸好张太妃给我左手上擦了点药膏,否则哪里有这么多眼泪!都快热成人干了!’ 刘凌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啜吸着其他宫人送上来的玉露和甘饮,累的一句话都吭不出来。 大皇子想了想,觉得自己刚才做的有些过,刚想要过来“安慰”他一番,顺便给自己洗洗“不关心弟弟”的标签,结果他凑近了刘凌一看…… “呀!” 他哪里还能说出什么话来,简直是狼狈地倒退了几步。 “你你你……你怎么这么脏!” 他指着宫人为刘凌擦胸口后的帕子。 “居然连汗都是黑的!” “静安宫热……热水难得,我……我……来之前已经擦……” 刘凌使劲憋气,把自己憋红了脸,难为情地埋下头去。 他当然没有那么脏,但是静安宫确实很难得到热水,小炉子只能热个吃的炖个粥,烧不了多少水,也没有洗澡用的大桶。 宋娘子一介女流,两个宦官都是靠不到的,以往冬天能隔几天擦个澡都是奢侈,这种情况到刘凌得到薛太妃青睐后才有所好转。 为了不让人怀疑他太干净了,薛太妃让他把自己头脸擦干净,毕竟大宴不可能脏乎乎的去,但身上却抹上了黑灰再“养”一阵,让其看起来像是污垢。 此时热气一熏满身大汗,“成果”自然就显现出来了。 “你离我远一点!” 见刘凌要站起身解释,大皇子惊惶地又退了几步。 “噗嗤!” 二皇子摇了摇头,心中满是对老大和老三的不屑。 一个又傻又呆,一个爱洁成癖,果然只有他最正常。 偏偏…… 他不甘地捏紧了拳头。 小剧场: 一个又傻又呆,一个爱洁成癖,果然只有他最正常。 作者:(叹气)孩子,自负也是病啊。 ☆、第22章 午宴?鸿门宴? 麟德殿。 外面的王皇后终于迎来了一年一次扬眉吐气的时候,袁贵妃出身贫贱,对朝中诰命夫人和宗女王妃并不熟悉,这种场合多是她在主持,所以袁贵妃才恨王皇后恨的牙痒痒。 有些时候,并不是受宠就能得到一切。 但今年袁贵妃怀孕了,外朝的气氛也不免有些怪异,大皇子和二皇子在内阁里听的外面几乎没什么欢声笑语,也都有些坐立不安。 连外朝的命妇都对王皇后并不看好,那他们这些皇子的处境就更加尴尬。 招待完外命妇后,皇帝、皇后和袁贵妃就要接受内宫所有身俱品级的后宫妃子们叩拜,此曰‘内命妇’,皇子们也要磕头请安。 这是一年之中最重要的时刻,除了能得到按照品级赐下的赏赐以外,有些妃子就等着这一天引起皇帝的注意。 对于被送到观子里的二皇子和冷宫里的三皇子来说,这一天可能是一年之中唯一见到父皇的那一天。 过了午时,被伺候了用了些干点心,三个皇子都知道他们等待的那个时刻就要到来。在经过之前的鸡飞狗跳之后,三个孩子都不可避免的越来越紧张,尤其是刘凌,几乎是小羊羔落到了幼狮群里,从进门到过了午时只说了一句话而已。 没过一会儿,外面有宫人请三位殿下去参加“午宴”。 皇帝在“午宴”上只能待一会儿就要去外面招待参加“外宴”的大臣,若不是宫里没有太后,午宴皇帝其实都不用来。 重头戏是晚上的“夜宴”,夜宴是皇帝和妃子们共聚的时光,皇子们在却有些不合适了,所以晚上皇子们在东宫有自己的小宴,夜宴和他们无关。 以薛太妃的说法,最凶险的就是中午的午宴,因为这是唯一后宫里所有人都在场的时间。 刘凌深吸了一口气,在大皇子指派的宫人伺候下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