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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长,挺拔颀长,白制服被血染红了一片片,袖子上的蓝条甚多,可见他的级别很高。他很年轻,大概二十来岁模样,发丝乌黑,浓眉如剑,五官笔挺英俊,白皙的肌肤因失血过多,苍白得近乎铁青。蒋淙凑了上前,刚要开口——却在对上那张脸的瞬间,腾地惊讶瞪眼,整个人懵了!!!第3章神经病?专护病房外,蒋淙捏着烟,有一口没一口迷糊吸着,粗眉紧锁。身穿大白褂的医生走出来,拿着本子仔细解释。“病人断了两条肋骨,肩骨也受了伤。身上还有好些擦伤,幸好都不算深,目前都已缝上包扎好。病人仍在昏迷中,大概晚上才能清醒。”蒋淙站起身,迅速将烟掐了,高大健硕身板凑了上前,压低嗓音瞪眼问:“医生,他大概多少岁数?”他人高马大,气场也大,唬得医生不自觉后仰。“……看病人的外形,顶多也就二十二三岁。”蒋淙眉头扬起,低声:“那内在呢?他的身体内脏什么的——也是二十多岁?”医生狐疑盯着他看,答:“按照病人的其他检查报告看,他确实是正值青年。你早些时候不是说你是病人家属吗?几岁你不知道?”“额……是家属啊! 亲着呢!”蒋淙避开医生的疑惑眼神,转身溜进病房,将门一把关上。病床上,年轻俊美男子眼睛紧闭,白皙肌肤光滑如镜,下巴一抹淡淡青灰胡须,鼻梁笔挺精神。蒋淙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带血迹的证件,上方端正印着几排字。姓名:靳云帆职位:大副就职轮船:鲛人号邮轮最下方的发证日期是一九九三年一月份。蒋淙眯眼看着一寸照片上意气风发的俊美男子,粗鲁揉了一下明朗的脸,看了足足三分多钟,转而耸肩嘴角一扯,咧嘴笑开了。“靳叔叔,二十五年了,你是怎么保养的啊?怎么还能这么帅!”接着,他掏出手机找了通讯录最后的号码,按了拨打。“老爸,我啊! 别别别! 我放假也不回家,你别着急挂电话! 告诉您一件事,超级诡异的事——非您出山帮忙摆平不可! 真的! 不骗您! 上次?! 嘿嘿,上次那是迫不得已,咱俩谁跟谁啊,您怎么还记着啊?别的老人家记性都不大行,咋地您就那么好……”他刚挂了手机,林新年带着两个下属匆匆赶来。“蒋督,整艘船都拖过来了,已经进了军用港口。我仔细带人清查了两遍,船上没其他人了——整艘船破得简直不像话!”蒋淙浓眉一挑,问:“拖的过程没出什么岔子吧?”“没!”林新年眼睛转了转,低声:“按你的吩咐,慢速开进去,将船分两头拉,缓缓拖过来的,还算很顺利。”蒋淙缓缓点头,沉声:“那就好。”林新年忍不住看向病房内侧,好奇问:“蒋督,里头的人醒了吗?他是怎么上了那船的?这事——”“全面封锁消息。”蒋淙撸了一下短发,眼睛深邃暗沉,命令:“但凡参与的人员,一概下令保密,不得有误。”林新年暗自吞口水,连忙应声:“是!”督察长亲口说要保密,那他也不好再问什么。只是病房里的男子身份可疑得很,他不得不提醒蒋淙要小心。“整艘邮轮几乎都成了废铁,附近又没其他船只敢经过,那家伙究竟是怎么上的船?身份实在可疑呀! 蒋督,他身上有什么线索吗?需要属下去查查不?”蒋淙只是笑,挥挥手道:“啥都没有!”林新年已经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年轻小子,见上司明显不愿多说,很快闭了嘴,带着人乖乖坐去了外侧。蒋淙赶他们走,眯眼道:“这边没什么事,你们先回吧。”林新年不放心,嘿嘿道:“督察长,现在是上班时间,我是你的秘书兼助手,不好擅离职守啊!”他心里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蒋督会对这来历不明的男子这么关注,亲自护送来医院,还守在这儿好几个小时。不过,蒋淙这人向来不按常理出牌,他算是见多不怪了。蒋淙打了一个哈欠,闷声咕哝:“你们不走,我还怎么偷懒啊?”林新年哭笑不得,只好领着下属离开。昨晚睡不到三个小时,蒋淙伸伸懒腰,哈欠连连,很快歪倒在沙发上呼呼大睡。急症室的病人不多,又是单间独立病房,除了外方偶尔有人聊话,并不吵杂。蒋淙是一个随遇而安的人,大长腿懒散搭在沙发扶手上,睡得十分香甜。健硕身板半歪,上身雪白制服被无意识扯高,巧克力状腹肌若隐若现,惹得来往的护士小姐忍不住多侧目几下。日落西山,夜幕降临,医院的过道和房间先后亮起了灯。他的胳膊被人推了推,一道轻柔嗓音唤道:“先生! 先生!”蒋淙警惕清醒过来,深邃好看的眼睛半眯,瞄着护士羞涩的小脸,挑眉笑问:“美女,有事啊?”护士年纪尚小,刚毕业的小女生,哪里禁得起他这般成熟魅力男人的撩拨,娇羞答:“你……的朋友醒了。”蒋淙蓦地瞪眼,一跃而起,大长腿往内侧病床迈步而去。护士看着他挺拔健硕的背影,小脸忍不住又红了。病床上,高瘦挺拔男子仰着苍白俊脸,冷清的眼眸打量四周,安静看着一旁的点滴瓶,眼神很是迷茫。蒋淙冲进去的那一刻,腾地刹住脚,深邃眼睛瞪大盯着他看,心里微微紧张。高瘦男子听到门口的动静,淡定撇过俊脸。只见一个健硕颀长的男人,短发浓眉,鼻梁笔挺,五官明朗好看,正用一种忐忑疑惑的眸光盯着自己。靳云帆很冷静,眸光扫过蒋淙身上的白色皱巴巴制服,又在他的脸上停留一秒钟,才疏离有礼开口。“你好,海警同志……是你们救了我?”受伤昏迷让他的嗓音偏显沙哑,低沉中带着一抹磁性,淡然而沉稳。蒋淙的手尖紧张弹了两下,扯开笑容露出一口大白牙,走了上前,故作轻松耸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