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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有什么关系呢?”谁能知道,当初的一时失言,竟会变成现在横亘在他们之前的鸿沟天堑。输完液离开医院,送桑原回到家里时,已经快十二点了。桑顾蹲在楼道里数蚂蚁玩,看到舅舅便要兴奋地扑过来,被傅知淮及时拦开。桑原解释道:“别靠我太近,会传染。”桑顾点点头,跟在两人身后上楼,眼看傅知淮放下手里的药就要走,忍不住小声问:“叔叔不在我们家吃饭吗?”“当然不。”桑原说:“桑顾,跟叔叔再见,快点。”桑顾有点闷闷不乐地送傅知淮走了半层楼,回来时,趴在沙发旁边歪头望着桑原,像是有话要说的样子。“干什么?”“舅舅,你怎么都不跟叔叔说话啊。”桑顾说:“他看起来好不高兴。”“要跟他说话,那就是我不高兴了。”桑原嗤道:“你什么都不知道。”“我知道啊。”桑顾转转眼珠,冲他咧嘴一笑:“我知道你钱包里有他照片!”桑原闭了闭眼,默然不语。桑顾有点得意地凑近,趴到他腿上:“舅舅,我妈以前说,叔叔是你男朋友,对吧?那你们怎么这么不开心啊?我也是小月的男朋友,我她说她每天看到我,就特别特别开心了!”“桑顾,你今天话特别多。”桑原烦躁地推开他:“去写作业,没有作业就看书,没书看就去给你女朋友打电话!别烦我。”傅知淮回到家里,田月正在烧糖醋排骨,整个屋子都飘满了馋人的香气。他走进卧室,把大衣整整齐齐地叠好放在枕边,这才挽着袖子去厨房给母亲打下手。田月看到他就忍不住偷笑,傅知淮不解道:“您怎么了?”“嗨,没什么。”田月笑吟吟地说:“早上跟你张姨去逛超市,遇上个特乖巧的姑娘,一问,嘿,你说巧不巧?她也是搞金融的。”傅知淮心中微沉,停下切菜的动作,侧头看着她。“这闺女啊,我瞅着就合眼缘。人漂亮,嘴也甜。她说是平日都在大城市忙工作,好不容易回来一趟,爸妈也在张罗着给她找对象,但一直没遇上合意的……”田月喋喋不休地说着:“张姨撺掇我把你照片拿出来给她看看,我没忍住,就给她看了眼。你不知道,那姑娘眼睛当时就亮了,还主动给我留了个名片。”她想起这茬,擦擦手就要出去拿,被傅知淮抬手拦住。他看着母亲的眼睛,很认真地说:“……我现在不想考虑这些。”田月一愣,随即又笑起来:“哎呀我知道你还不想结婚,但谈着朋友总是好的嘛。快三十的人了还没谈过恋爱,说出去不是让人笑话?”傅知淮抿唇不语,在他的沉默中,田月逐渐感觉到某种异样的气氛,笑容也僵在脸上。安静片刻,她听见儿子轻声说:“妈,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男的。”“啪”的一声脆响在傅知淮脸上炸开,道道鲜红指痕当即凸现出来。他面无表情地站着,既不反抗也不逃避,任由田月疯子一样扯住自己的衣领反复质问,只是平静地说:“对,我是同性恋。”“你有病!知淮,你怎么得了这个病啊!”田月的语气像是恨不得要掐死他,手上用力按着他的肩膀,逼迫他低头:“你是不是在国外跟那些洋鬼子学坏了!是不是?知淮,你告诉妈,你不是同性恋,对不对?你以后要结婚,要生孩子的!”傅知淮叹了口气,轻轻拨开她的手,在她面前端正地跪下:“妈,我的确是同性恋。您可以打我骂我,但我……不会结婚生孩子的。我不能耽误那个姑娘,更不能耽误我喜欢的人。”“你是疯了,中邪了!”田月泪流满脸地捧着他的脸,颠三倒四地哭求道:“知淮,妈给你下跪!你去把这个病治好行不行?你这样怎么对得起你爸,对得起傅家!”水池上方的龙头没有关掉,满池的水缓缓漫出来,淌了满地。傅知淮跪在冰凉的水里,眼眶微热,沉声对母亲道歉:“妈,对不起。”“我不听!我不要你说这个啊……”田月嚎啕大哭着歪倒在地,抽噎得像是随时要晕过去:“傅知淮啊,我怎么生出你这个孽种……你滚,你去死!你滚出我们家,把我儿子还给我……天啊!”傅知淮屏住呼吸,用力对她磕了几个响头:“妈,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听,不听!”田月踉跄着爬起来,要拉着他一起出去:“走,知淮,妈带你治病去,走!”“我没有病。”傅知淮红着眼睛,慢慢挣开她不断颤抖的手:“妈,我只是喜欢男人。我没病。”话音方落,又是几耳光狠狠落在他脸上。田月恨得咬牙切齿,面目狰狞地瞪着他:“你没病?你还敢说你没病!我看你是疯了,坏透了!要是你爸还在……”她拨弄着乱发,嘀嘀咕咕冲进卫生间,很快攥着拖把又跑出来,指着傅知淮的鼻尖,怒骂道:“畜生,你给我跪下!”第34章3.4田月虽然年纪大了,但这些年一直有锻炼身体的习惯,又恨极了傅知淮得上的这个同性恋病。她攥着拖把杆,一边痛苦地哭骂着,一边用力打在儿子背上,打到胳膊都发酸了,她又嗓音沙哑地问:“你改不改?”“不改。”傅知淮顺服地跪在她面前,没有半点反抗的意思,可又倔犟得恨人。他低着头,脊背挺直,声音微微颤抖。他说:“我不改。”“改不改?!”“不改。妈,我没病。”“畜生,你改不改!”“……不改。”田月气得又是重重一杆子砸下去,之前已经蔓延出裂缝的木杆不堪力道,啪嚓一声飞出去半截。她愣了愣,看着手里余下的拖把杆,眼泪直淌。傅知淮小时候调皮,她有时候也被气得牙痒,却总狠不下心打他。唯一一次动手,是因为初中时他被人辱骂,没忍住把凳子砸到了别人头上。那天回家后,田月扬手给了傅知淮一巴掌,接着却又忍不住抱着他哭,因为她知道,儿子其实没做错。可今天不一样了。“同性恋……天啊,你让我以后怎么活,怎么见人啊!”田月抬手擦擦红肿的眼睛,半截拖把杆从她手中无力地滑到地上。傅知淮颤抖着给她磕了几个响头,慢慢站起来。他身上穿着件白衬衣,此时背部已经被打得撕裂开,洇透出大片的殷红血迹。他红着眼睛,轻声说:“妈,我走了。”田月只是捂着脸呜呜地哭,根本不理会他。傅知淮深深吸了口气,转身离开家。他跪了那么久,两条腿都是麻木僵硬的,有点踉跄地走下楼,坐进车里,才感觉到从脊背直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