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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手里的酒塞给我。 我接过酒,不管不顾地仰头喝了起来。才喝了几口,酒瓶就又被钟原夺走。我怒,趴到他身上抓着去抢本属于我的酒,结果这家伙三下两下把我扣在怀里,沉声说道:“别胡闹!” 我脑子越来越沉,除了想要喝酒,此时也没什么其他的想法了。于是我抓着钟原的衣服胡乱扯着,一边扯一边嚷嚷道:“你给我酒,给我!我讨厌你,你快给我!” 扣在我背上的手并没有挪动丝毫,我头顶上有一个声音响起,“你真那么讨厌我?” 我晃着脑袋,“我最讨厌你了!快给我酒!” 我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酒,而是被抱得更紧,紧得我都有点喘不过气来了。我只有呜呜地低哼着,发泄我的不满。 这时,有一个很大的声音突然说:“这首歌是送给沐尔的,从今天开始,我要正式追求她。沐尔,你已经答应我的追求了,对不对?” 我觉得似乎有好多人在看我,于是我艰难地抬起脑袋,冲周围的观众嘿嘿地笑了笑。 突然,我被人从沙发上拉起,然后那个人拉着我飞快地走出了包厢。我脚步虚浮地被他拖着走,等他停下来的时候,我直接撞进了他的怀里。 呃,这个味道好像有点熟悉。 我抬头迷茫地看着对方,嘿嘿地笑了笑,口齿不清地说道:“同学,你有两个头!” 他的面孔有点模糊,我看不清楚。此时他扶着我的肩膀,把我推到墙上,“你真的答应苏言的追求了?” 我咧嘴笑,“关我什么事,我只想喝酒。” 他好像抬手在我脸上蹭了蹭,“别答应他。” 我乖巧地点头,笑嘻嘻地说道:“好,你给我酒我就不答唔……” 我不明白,为什么我的嘴巴突然被堵住了,嘴唇上有软软的东西在轻轻地蹭,还有滑溜溜的东西滑进我的嘴巴里,堵着我的嘴不让我呼吸。 我摆头,想甩开嘴里的东西,可是我的后脑勺被扣住,被迫迎接这个东西。同时我的腰还被人揽住,越收越紧,我快被勒死了。 不过我觉得嘴里那个东西也挺有意思的,滑溜溜的还会动,于是我勾着舌头想试试能不能把这个东西完全含住,如果能吃掉那就更好了。可是此时,揽在我腰上的手臂突然一紧,我更加地喘不过气来了。 我以为我会憋死,然而我被放开了,呃,貌似只有嘴巴和后脑勺被放开,腰上还被揽着,依然勒得我呼吸困难。 我突然感觉胃里一阵难受,一个没忍住,哇地一下吐了出来,呃,好像吐在了谁的衣服上…… 头顶上一个声音响起,“跟我接吻就那么恶心?” 我挣扎着,“嗯,我难受。” “你就那么讨厌我?” “嗯,你放开我,我难受。” “有时候我真的想掐死你。” “呜呜,你放开我,我想喝酒。” “算了,今天你说的是醉话,我不会信的。” “那我可以喝酒了吗?” “不可以!” ……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宿舍的床上。据老大她们说,我昨天比小二回来得早,呃,我是被钟原送回来的。 重要的是,钟原当时被人吐了一身脏东西…… 我觉得这事有点恐怖,钟原……不会是我干的吧?钟原这个人很爱干净,如果真的是我的话,天晓得他会想出什么样的办法报复我,我想着想着,不禁打了个冷战。 要命的是,我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我昨天到底有没有干过这事。我脑子里最后的记忆只停留在和小二她们抢酒喝,再往后面就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算了,现在着急上火的也没有用,一切等见到钟原就清楚了。 今天上午钟原和苏言有一场戏。小二小杰这两个人不仗义,刚开始拍戏就把我抛弃了,把钟原和苏言的戏提到前面拍。今天上午他们的戏好像是一场……我翻了翻剧本,呃,打斗? 于是我草草收拾了一下,夹着尾巴来到电影社的办公室。 我看到钟原的时候,两腿都有点发软。此时他正靠在办公室的椅子上,手臂上搭着制服的外套。他穿着一件衣领上有绣纹的白衬衫,很简单的款式。衬衫上的第一个扣子没有系,隐隐露着白皙的锁骨。秋天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铺进办公室,淡淡地洒在他的头发上,睫毛上,唇角上,他微低着头,从我这个角度看去,那个侧脸有一种沉静却动人心魄的美。我觉得我一定是中邪了,为毛会觉得钟原越看越好看…… 钟原突然抬起头,朝我的方向看来。 我吓了一跳,莫名其妙地突然感到心虚,差一点就转头逃跑了。 钟原微微扬起嘴角,叫我,“木头,过来。” 我硬着头皮挪过去,刚想说钟原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他却突然微微地向前倾了一□体,低下头说道,“给我系领带。” 他的眼角里挂着笑意,但好像又不是那种要耍阴谋诡计的坏笑,我心里有点发毛,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拿起领带在钟原胸前比了比,又放下,抬手帮他把衬衫的第一颗扣子系好。钟原没说话,垂着眼睛看我,可是我不敢看他。 钟原衬衫上的扣子凉凉的,不像是塑料或者有机玻璃,我一边帮他系着扣子,一边问道:“这个是水晶的?” “嗯。”钟原答应了一声,声音有点慵懒。 水、晶!我不禁咬牙切齿,“小杰这家伙太不仗义了,给你做这么好的衣服,我的衬衫上就没有水晶!” 钟原的声音里含着笑意,“这是我自己的衣服。” 我有点囧,给自己找回场子,“太奢侈了,一点革命的优良传统都没有。” 钟原依然在笑,“是。” 我觉得有点奇怪,钟原今天脾气太好了,像一只温柔的大白兔,这简直不是他的作风嘛。不过他的不正常又使我提高了警惕,这家伙指不定又要出什么幺蛾子呢。 我取过领带绕到他的衬衫衣领下,依然垂着眼睛不敢看他,他的呼吸淡淡地喷洒在我的手上,莫名其妙地,我觉得我的手好烫,脸更烫…… 我壮了壮胆子,说道:“那个……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