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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不定能知道这是什么症状。”“你去将齐太医叫过来吧。”赵殊低声道。“下官遵命。”张太医有些如释重负地说道。没过多久,齐太医便来到了赵殊殿里。齐太医专注地诊着脉,表情越来越沉重。“如何?”赵殊问道。“恕下官直言,王爷您这是中蛊之兆。”齐太医低声道。“中蛊?”赵殊有些诧异。“回禀王爷,下官十年前曾在西疆行过医。那里兴巫蛊之术,其中那中了‘噬魂蛊’者的脉象,与王爷别无二致。”齐太医解释道。赵殊仍然有些难以相信,平白无故的,他竟会中蛊?“齐太医可确信是蛊?”赵殊再次问道。“下官敢以项上人头担保。”齐太医坚毅地说道。赵殊沉默了片刻,哑声问道:“这蛊,会将我如何。”“蛊有许多种功效,王爷中的这噬魂蛊,如果下官没有记错的话,会在下蛊后的几年内……”齐太医忽地噤了声,神情也变得复杂起来。“太医直说罢。”赵殊说道。“会……身亡。”齐太医惶恐道。“可有解法。”赵殊缓缓道。“解法……便是将那下蛊者的心上血涂抹于手腕处,那蛊虫吸过下蛊者的血液,他的心上血可诱那蛊虫出来。这是唯一的解蛊之法。”齐太医说道。“本王知道了,你退下吧……”赵殊有些疲倦地说道。“遵命。”齐太医走后,赵殊靠在榻里,一下子似乎苍老了好几岁。西疆,蛊虫,身亡……其实齐太医说道一半的时候,他就已经隐隐猜到了些什么。下蛊不像下毒,下毒只要在饭菜中加入便可。下蛊者需得近了他人的身,甚至要在那人无意识的情况下,才有可能下蛊成功。他平日里警惕性极高,能在他毫无防备的时候给他下蛊的,也只有那人罢了……赵景伶的母亲又是西疆来的,他会些巫蛊之术,似乎也变得不足为奇。只是他从未想到过,赵景伶,竟想置他于死地……他原以为的心意互通,原来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是了,寻常人又怎会被亲叔叔强迫着做了那样的事后,还愿意接受对方呢。或许景伶从那时开始,便对他恨之入骨。这两年他二人的情深几许,都是些假象罢了。然而他又能做什么呢,难道要去诘问对方,为何要下如此狠手。他不会这样做的……即使只能维持面上的宁静,他也不想将真相赤裸裸地挖出来摆在二人之间。他可以当作什么都不知道,能骗过自己一天,便是一天吧。第十三章近来赵景伶总觉得他这皇叔有些奇怪,时常与他说这话便走神了。回过神来时望着他的眼神,令他有些看不懂……他这皇叔,莫不是在密谋些什么。两年多了,政局稳定,他这皇叔功不可没。对方收买人心的功力委实不错,朝中原先还有些难啃的硬骨头,如今哪个不是对他毕恭毕敬的。只差伏在赵殊脚边高呼一声“吾皇万岁”。他赵景伶,快成无用之人了,傀儡之路也许已经走到了尽头。赵景伶心情烦闷,一直到他十八岁的生辰,都处于不安与焦躁之中。生辰当天,宫里宴请了百官来为赵景伶贺寿。赵景伶喝了几杯,脑袋有些昏沉,散席后去了望波亭醒酒。赵殊问了苏公公后才知道赵景伶去了何处,又叫苏公公拿了件披风来才去寻赵景伶。“可是难受?”赵殊将披风给赵景伶披上,低声道,“夜里凉,别再染了风寒。”“皇叔……”赵景伶靠进赵殊怀里,有些软绵绵道。“今日是你生辰,我有件东西送与你。”赵殊从袖中拿出一个方形的雕花木盒,放到了赵景伶手中。赵景伶转过身,笑得眼睛弯弯的,轻轻说道:“皇叔真是有心了。”赵殊也笑了笑,若是细看,会发现那笑中分明带着一丝丝怅然。景伶清澈璀璨的眼眸里,分明只有他一人啊。望着他言笑晏晏的样子,分明是对他格外依恋的……可谁又能知道,这其中,到底有几分真情……“王爷,孟知舟孟先生求见,说是有要事要与王爷商谈。”苏公公的声音从二人背后响起。“我先离开了,你也早些回去吧。”赵殊说道。赵景伶乖巧地点了点头。赵殊与苏公公离开后,望波亭只剩赵景伶一人。赵景伶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木盒子,脸上的表情变得漠然起来。他甚至没有看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便将它掷入了亭外的荷花池中。大越这辆年边疆都没怎么起战事,然而这样的日子,也总会被打破。南边传来消息,陈国蛰伏了十年后,再次对南越发起了进攻。戍边的黑翼军已是到了强弩之末,边境十三城已经快保不住了“陛下,臣愿带兵前去增援,还望陛下准许。”朝堂上,赵殊朗声道。赵景伶有些愕然,赵殊先前并未与他说过此事。然而他这皇叔的要求,又岂是他能拒绝的。“万事小心。”赵景伶默许道。此战并不是非赵殊自己不可,只是派别的将领出去,他还是不太放心。陈国此次的进攻实在太过猛烈。如今大越带兵打仗的将军们,恐怕也只有镇北大将军武登有足够的经验来应对这样规模的战争。只是远水救不了近火,为今之计,只有他亲自出征才可助黑翼军一臂之力。战事在即,赵殊带着赤卫军很快就上路了。出征的那一天,全城的百姓都来送了行。赵殊还记得赵景伶在他面前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的样子,他说着:“朕等皇叔凯旋归来。”赵殊出了广育门。可他不知道,这一走,他与赵景伶,竟成了永别。赤卫军刚到的那几天,将士们都还处于长途跋涉的疲惫中,鏖战了三天才将陈国的军队抵挡在了边境线之外。休战期十分短暂,赤卫军刚刚休整好,便发现陈国的援军已经来到了他们面前。陈国此次似乎是下着非要拿下十三城不可的决心。赵殊正在营帐内排兵布阵,一场鏖战,马上就要来了。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赵殊病倒了。起先苏仲安与孟知舟他们都没发现,赵殊在他们面前强撑了两日,掩饰了过去。直到第三日商议时,赵殊在他们面前直直地倒了下去。军医柳奂为赵殊把着脉,那微弱的心脉,令他神情凝重。再者,这混乱怪异的脉象,也令他十分不解。他努力地在脑中搜寻着会造成这种脉象的原因,忽的,他有些惊恐地睁大了双眼。此时赵殊幽幽转醒,有些虚弱地咳嗽了几声。“将军醒了!”孟知舟有些欣喜道。然而苏仲安还是有些愁眉不展,他忧虑地问着柳奂:“柳大夫可知将军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