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60
扑到赵宇城的身上,像个疯子一样赤红着双眼,头不停的摇着,心底像是在作着最后的思想斗争。 艾卿双眼满含泪光的看着他,浓长的睫毛上顶着晶莹的泪珠,声音哽咽的一字一句问:“这一年多来,你有没有一丝丝对我动过心思?就算是一秒钟的喜欢有没有有过?” 赵宇城冷冷的看着他,心口一起一伏着,像是心口上的刀伤在发作,痛得他全身不住的发抖。 他半天没有说话,只别过头去,像是从来不想认识她,或者更不屑回答她的问题一样。 只是他的手指不住的发抖,要拼命抠往扶手才不至于让人发现。 艾卿怒吼道:“赵宇城,你就是个骗子!” 那些手下纷纷侧目,看到艾卿高举起针筒直直的插进臂肌里,推针,拔针,只有一秒,快到不可思议。 面几人却吓得魂飞魄散:“搞什么!”各退一步看向一直冷眼旁观的青琳,不知所措的说,“大小姐,打错了。” “老师呀……”艾卿的眼泪一下掉了下来,声音哀怨的从喉间发出来。 赵宇城眼睁睁看着一切发生,竟无力阻止。 他紧咬的牙关突然“哇”的一声,呕出一口血水,双眼直直的盯着艾卿在自己的面前软下去。 药效很快起作用,艾卿迷糊的伸手在空中抓了抓,可惜什么也没有抓到,就连赵宇城的一片衣角也因为手无力,从指缝间滑过,她像一只被人追逐得无处可去的流浪小猫,委委曲曲的倦缩在了赵宇城的脚下。 接下来的二十四小时里,突然感觉到身后一双在用力的摇晃着自己,然后有人将她牢牢抱住,像是要把她按进他的胸膛里,不再让她受伤。 艾卿一把推开那双手:“滚!” 已经混乱的大脑,瞬间如同鬼魅尖啸般闪过许许多多的画面和声音——他坐在绿皮的105公交车里,旁若无人的看着窗外的风景,她装睡的把头扣在了他的肩头上,一睡就是两小时;相城的私人会所,暗门之后,他留下的一行字;他从路边摊把自己领回去,在浴室里给她洗澡;他放在卧室里的红色蕾丝内衣,说那是居家服…… 巨大的哀恸,瞬间吞没她的所有意志。 她的嘴角露出个无比嘲讽的笑,脑子像是被带着电极的钻头一路把自己珍藏得像文物一样的画面一一绞碎,她用力的想把那些东西收好,捂好,可是回忆的盒子被无情的拆解,她哭泣的看着肢解的美好记忆一点一点的暴裂在自己的眼有。 红色耀眼的光,刺痛了她全身的神经。 痛得她窒息,不能呼吸,有一刻,她觉得自己的心已停止跳动,却在下一秒又被外界的电流击出痛楚的搏动声。 可惜每一滴泵向全身的血液,全逆流的将她的身体撕裂着,像是要把她重新再造一个出来一般。 痛,无休无止。 恨,更是绵绵不尽。 艾卿的意识,始终模模糊糊。 隐约间,她听到了开门声,感觉到身边一直有人走来走去。 她被人扔去了另一片地方,耳边始终有人在催促,急促的脚步声,还有人按压在自己胸口上的呼吸声。 “心跳30……” 胸腹间的疼痛连绵不绝,令她无法彻底进入深眠。可又睁不开眼。 “继续抢救。电击100。” 她梦见自己死死的抱着那些回忆的盒子在奔跑,跑得已经没有地方去了,后面有个声音在追着自己。 为了能跑快点她扔掉了代表快乐的花,代表金钱的首饰,代表地位的房子,最后代表爱情是一只手机,她死死的抱着不肯撒手。 而黑暗世界里的狂叫着向她冲来的怪兽无一不是觊觎她手里的“爱情”。 艾卿苦苦求道:“我只有这个了,不要拿走,拿走我会死的。” 怪兽丝毫不犹豫的扑向了她。 “醒过来,醒过来。” “呯”白光一闪,怀中的手机,最后一个关于赵宇城记忆的东西被电击中,幻化成粉尘向天空中飞撒而去。 “不要啊……”她哭得撕心裂肺。 迷迷糊糊间,感觉似乎有人握住了她的手,然后有什么软软的温热的东西,一直贴在她的手背上。 她感觉到有人在凝视着自己。 “艾卿……”男人低唤了一声。 “骗子……”她意识恍惚地再次开口,“他拿走我的手机……为了破案……,让我住在他家……我就是个可有可无的……” 那人一动不动,似乎一直在听她说话。 “我不想他忘记我,哪怕是个借住人员,我可以忘记他的……”她的眼泪从眼角掉了下来,“我怎么能忘记他,我不会……他没有喜欢过我……我是猪……自作多情……” “艾卿,你不会有事……” “我怎么头好痛……死仆街……要是打在他身上……什么希望有没了……” 正文 第129章 她是他的死xue “赵宇城,你不能动。” 有人在喝斥着那个已混身是血,还握着艾卿手腕的男人。 终于有人看不过,将男人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开,然后挥拳落下,打在了他的后脑上。 众人一惊,谁给对他下手。 “愣着这什么,抢救!”明秋豪号了一嗓子,这一嗓子,足足把他二十八年来从没有到达过声音高度一下子提高到了一个无人能及的高度。 直到歪在轮椅上的赵宇城被送走,他才摇了摇头仰头看向窗外,恨恨的骂了一句:“这算怎么回事。” 金盾跑到医院的监控室里,调出监控,当按一下鼠标的一瞬间他惊呆在屏幕前。 一切发生在医院,只有不到五分钟,却像是把所人都扔进了深渊里一样。 他闭了闭眼睛,真不知道这次的报告要怎么写才能对付过去。 闻桐归失踪了。 而且最后一次出现,是在赵宇城和艾卿住的医院里。 艾卿再醒来时,已是七天以后。 她首先看到的,眼前的一片白色,长达几天在黑夜里跟自己的记忆抗争的人,终于在适应了重新醒来后,要面对的陌生世界十几秒后,认命的将自己的过去抛下了。 窗外的阳光很亮,已是六月初。 白色的病房里安静无比。 她的手背还贴着留置针头,透明的输液管滴液,一滴一滴的往下落,四溅起小小的水珠打在壁管内。 当听到机器设置发出滴滴的响声后,她蓦然发现,这个房间里不止她一人。 另一个男人,胸口包满白布,躺在隔壁的一张病床上。 与其说是他在陪床,不如说他是在养伤守着她。 病门房轻轻推开,来人外套脱了,只穿着白色衬衣、黑色长裤。 手肘撑在床上,双手交握,脸靠在掌心里,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