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3
。有士兵问长官:“连长,我们现在到底算是哪个共产党的?两边都说自己是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是中国的合法执政党,如果两边同时下了命令,我们听谁的?”一个三十几岁、一脸胡子的健壮男人沉默了一下,说:“我们的电台坏了,现在哪一方面也联络不到我们,等我们能找到他们的时候再说吧!现在两方一个上山一个下海,我们在这里两边都够不到,要是让我们上西藏或者出海去集结,走完这一路只怕不会剩下几个人了。我们连原来一百二十个兄弟,现在只剩下这么二十几个,再不能随便消耗了。”台灯下围绕一张方桌坐着的一群士兵都没有再说话。第39章被抛弃的人宋戴维死后,为新来的幸存者检查身体的工作人员就只剩下潘智斌和颜白鹭,另外又补充了张亚伦,尤其是潘智斌更是被寄予厚望。谢金龙开玩笑似地说:“老先生,今后就全靠您了,您就把从前发现犯罪线索的精神拿出来,现在用来发现感染者!”潘智斌认真地点头道:“放心,我一定把从前办案的精神拿出来!”林雅很快就融合到队伍里来,她性格开朗坚强,爱憎分明,大家都很喜欢她。两天后,营地里又组织出去寻找物资,谢金龙说:“附近的物资都被我们搜集干净了,这一次要去远一点的地方,离这里一百二十公里外是一个县城,我们去外围看一看,能不能拿到一些东西。”大家纷纷点头。人员名单很快确定下里,由于高北极前两天刚刚献血,因此这一次谢金龙没有让他去,而是换上了丁宝成。杜正平本来要去的,但杜凯却抢着说:“这一次让我去吧,也应该到外面透透气了!”杜正平张口正要阻拦,杜凯连忙对父亲摆着手说:“爸,我知道你总是想保护我,但我不能一直缩在这里面,时间久了就会忘记外面的危险,以为这里就是全部的世界,那样我会退化的,而退化就会被吃掉!”杜正平终于闭上了嘴,默默地没有再说话。这时林雅举起手来,说:“我也去,我刚刚从外面进来,对外面的感觉还很强烈,让我去吧!”谢金龙看了看她,说:“你不再休息两天吗?”林雅摇头道:“在外面的时候从来就没有这么奢侈的休息概念,能平安睡上几个小时就是好的,我已经在这里安稳地度过两天了。”谢金龙点点头答应了。他们开了两辆车出去,殷琪骑着摩托车在前面开路。放眼望去公路上十分荒凉,路上不断地能见到抛锚的车两,尤其是在一个加油站外团团地围着几十辆车,加油站大门紧闭,门上挂着牌子“油已售罄”。如果此时有人在这里多站一会儿就会觉得有些毛骨悚然,经历过文明世界的人都知道,正常年代如果有这么一堆车被挡在加油站门外,车主一定会不耐烦地按喇叭或是高叫,还会有许多人下车走来走去,加油站周围会一片噪音,而此时这里却鸦雀无声,耳朵里除了风声捕捉不到任何属于人类的声音,仿佛人类作为一个整体已经在这里消失了一样,的确让人恐慌。殷琪在摩托上摇了摇头,这些车主还算是文明的,加油站看起来还比较完整。自己曾经看到过打砸加油站的,有一些加油站的大门被疯狂找油的逃难者砸开,想要从里面找到工作人员私藏的、留给自己与亲人的宝贵汽油。他不确定是否有加油站员工真的这样以公谋私,或许真的有吧,但这种时期对人的道德要求也不能太严苛,他们也只是想活下去。前面的房屋渐渐密集起来,这里已经到了县城外围,与林野郊区一样,这里也是一片安静。两辆车子都停了下来,谢金龙从第一辆越野车里下来,望了一下街道延伸的方向,说:“车子就停在这里吧,我们进去找些东西,不要走太远,希望这里有好一点的收获。”一行人来到路边一幢房屋前,打开破旧的大门在门板上拍了拍,过了一会儿里面跌跌撞撞走出一个老年行尸,它身上还穿着皱巴巴的宽大T恤,上面印着“康师傅”三个大字,还有一个卡通头像。杜凯一马当先,挥起铁棍就打倒了它,然后又抢到倒地丧尸的头边抡起铁棒狠狠砸破它的头部。其他人则谨慎地向房子里面搜索,在一间卧室里发现了一副被吃得只剩骨架的儿童尸骸,除此以外再没有其他尸体。确定房子再无危险,人们就开始搜罗房子里的东西,但他们翻箱倒柜却只找到两包挂面还有一包榨菜,除此以外就是一些调味料,至于米和面则早已发霉生虫,不能再吃了,蔬菜也已经腐烂成一摊泥。丁宝成有些恼怒地把一个抽屉推了进去,说:“我还以为这里起码能有一些方便面呢,那老头不是穿的康师傅的文化衫吗?可是看看这里面都是什么?十几个钥匙扣,手机链,还有两包印着商品广告的纸巾,他家是专做派送宣传的吗?”冯梦云立刻就说:“纸巾给我,可以用的!”殷琪则从床头柜里搜出了几个印着广告的塑料杯子,还有十几包袖珍样品包装的洗衣液、洗发水,说:“看来凡是免费的东西没有他们不要的,这一家人可能推崇零消费生活,这在从前也是一种时兴。”赵桦真则冷笑着说:“事实上其实可能是因为懒惰吧!书架上都是成人杂志和,基本上没有工具书,也没什么正经有价值的文学哲学之类,电脑桌上是一堆游戏卡,抽屉里还有几盒扑克一副麻将,他们一家平时可能就是整天躺在床上看那种小报,或者是挂在电脑上玩游戏,要么就是打扑克搓麻将赌钱,本该用来工作的时间都消耗在这种没有增值的事情上了,因此才穷成这样,不但物质贫穷,头脑里也是空空的。”冯振说:“你不喜欢穷人,是吗?”赵桦真说:“我只是对他们没有道德幻想,我不认为穷人就天生注定是纯洁善良的,道德上毫无瑕疵的,好像耶稣受难一样,穷人往往比富裕阶层更没有底线,也更残酷。尤其是在一向讴歌贫穷的中国,穷困就是一张通行证,无产阶级凭借贫穷有权做出任何事情来,而社会还要忍耐他们,这样的穷人已经变成暴徒,而他们自己好像还深感委屈,十分愤怒。我师姐从前接过许多这一类的案子,尤其是拐卖妇女的。在文明时代,穷本身就是一种罪恶,不是社会抛弃了他们,是他们抛弃了社会。”冯振的脸色有些不好看,明显不服气,但可能是由于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