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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追问着确定道:“就算xiele点——也不用?” 李百草的白眼翻得更大了:“阴阳调和是天地造人的至理, 没事乱补才是没病找病,你什么都不懂, 瞎cao心什么!” 他为了方便给朱谨深诊治, 一直是住在正院的东厢房里, 现在被一并请到了别处,就算原还不知为什么,但林安跑来问他这种问题, 他还有什么猜不出的。 林安点着头:“哦,哦。” 这阴阳调和都不用补, 阳阳调和阳气更重,应该更不用了? 他认真地揣摩着,嘿嘿笑着道:“老神医, 那你喝着,我不打扰了。” 出了门一溜小跑回正院,专心守门去了。 ** 卧房昏黄。 皱巴巴的素白布条被人随手抛却,委屈地团在枕头旁的角落里。 少女的曲线纤秾如世间最美的盛景,初夏亭亭新发的嫩荷尖上那一点柔粉,是再妙的圣手都调染不出的绝色。 能在瞬间摧毁他的全部理智,却又奇迹般抚平他所有由此而生的焦躁,似乎直接柔软进他的灵魂。 而她还像个小兽一样,不停地往他身上拱。 朱谨深觉得自己快要被磨死了,吐息里带出的热意几乎要灼烧起来:“别闹,你就这么想自讨苦吃。” 他的自制力再强,毕竟也是有尽头。 沐元瑜不听,坚持着把自己贴到他身上,才抱着他不肯动了:“我没闹,是殿下一直看我。” 此时已经经过了一番纠缠,沐元瑜在实战上毕竟要怂些,朱谨深身上便还余了一件中衣,是柔软的松江细布裁制而成,这薄薄一层贴肤的布料抵得什么用,叫她一贴,他所有的反应都顿时停摆了好一下,心跳则快得他怀疑自己旧病复发。 而后他才理会了她的话中意思,忍不住失笑:“——所以你拿我来挡?被子就在旁边,你为什么不去拿?” 沐元瑜的心跳跟他呼应着,也快把自己跳出心脏病来了,但坚持赖着不动:“我拿被子遮,殿下一定不许,我拿也白拿。” 她居然说得出道理。 但朱谨深被她黏着,很费解地低头看了一眼两人的姿势,而后捏了捏她的耳朵——她埋在他肩里,他捏不到脸,只能捏捏耳朵。“所以,这样可以,我看看不行?” 他当然知道她是害羞,就是这害羞的点,未免有点古怪。 沐元瑜下巴戳在他肩上点头:“对。” 她脑子里其实已是一片浆糊,做事全凭本能,所以才理直气壮地娇蛮。 朱谨深热烫的手掌安抚地抚摸了一下她光洁的脊背,似乎十分体谅而合作地道:“好吧。” 然后—— 他往下滑了滑。 沐元瑜的背脊瞬间绷紧又蜷缩起,她常年习武,身形比一般娇柔的姑娘更有柔韧及力度,这一缩便如一张优美的弓,就是她怂得不怎么优美:“不要……” 朱谨深倒也没有勉强,只是抬起了头,表情很正经地问她:“不给看,也不给亲,难道是我会错了意?” 沐元瑜:“……” 朱谨深重新上来亲她的唇。 他改变了节奏,好像很温柔,很从容,唇舌间都是慢条斯理地,一点点舔吻她。 但沐元瑜渐渐抱不住他,一方面是因为她更发软了,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咳,她被硌到了。 这种感觉她之前就有了,但都没有现在这么鲜明,以至于再也忽视不了。 她下意识地,悄悄往后缩了缩。 但朱谨深这次不许了,捏着她的腰把她拖回来,逼她重新贴紧,咬着她的耳朵道:“还要躲——想躲到哪里去。” 沐元瑜嘴上是绝不会服输,她也是发自内心地觉得这个指控冤枉,哼道:“我哪里有躲?都是我主动的。” 她又勇敢又威风好吗。 她不承认,朱谨深也不逼迫她,因为他现在不太有兴趣也不太有空跟她分辩什么道理。 要做的事情那么多。 …… “不,你停,停,出去,我不要了……” 威风又勇敢的少女终于连嘴上的硬挺都保持不住了,呜呜呜哭。 太疼了,她快被劈成了两半,怎么会这么疼啊他太坏了呜呜呜。 青年压抑到极致的叹息从帐子里传出。 过一刻后。 “……你真停了?”她小心翼翼地问。 “你快把我淹了,我不停能怎么办。” 沐元瑜小口小口地倒抽着冷气——因为真的疼,感觉呼吸大一点都会增加这痛楚,但她别过脸,捂着眼睛,小声哼唧着道:“我疼我的,殿下不一定要理我嘛。” 她出了一层汗,乌发尽散,揉在枕间,有几缕被汗湿黏在了白腻的脖颈间。 朱谨深深锁眉头,一只修长光裸的手臂撑在枕边,另一手去将她的发丝勾开,而后向上坚持着扯开她的手,望着她的眼神跟她确认:“真的不用我管?” 他没有见她这么哭过,好像真的成了水做的姑娘,难得契合了她江南水乡的相貌,他觉得自己心里住了一头猛兽,很想叫她哭得更凶。但是又怕真的下重了手,弄坏了她。 沐元瑜很有觉悟地抽噎着道:“长痛不如短痛……” 她就是疼,他动不动都疼,那还不如快点了。 朱谨深:“……” 不能说她没有道理,但是他很想咬她一口。 他这么想,也就这么做了。 就是咬的地方不那么对。 沐元瑜又弓起身子来了,她一动,自己又痛,呜呜呜又哭了。 朱谨深叫她治得一点办法也没有,心疼又好笑地去吻她。 而他的忍耐也用尽了最后一点额度。 孤灯在桌角默默地燃着,烛泪无声地滴落下来,烛火偶尔飘摇一下,爆出一个灯花。 又一个灯花爆开之际,一直晃动着的床帐终于安静下来。 …… “殿下,你为什么不说话啊?” 沉默。 沐元瑜闭着眼睛躺着,她很疲累,但是嘴角抽动,时不时漏出一点偷笑。 朱谨深忍不了了,翻身威胁她:“不许笑。” “我没想笑哈哈哈——哎呦。”沐元瑜扯到了痛楚,但她身残志坚地坚持着解释道,“我真的没想笑,哈——咳,是殿下你先这样,我才笑的。” 不知道朱谨深是哄她哄太长还是第一次过于激动的原因,没多久就结束了,她觉得是挺正常的,也很为此松了口气,但他自己好像很接受不了这个打击,在她身上愣了好一会,然后默默翻到了一旁,一个字也不说了。 如果不是要强撑着最后的体面,她觉得他能扯被子把自己埋进去。 她还有理! 朱谨深简直想拧她一把,转头见她瘫在那里,又下不了手,只好很凶地亲她脸颊一下:“不许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