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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必然会死一个。可是你死了我们未必死,因为强盗没有规则,不择手段获取金钱才是重心,你的海盗兄弟们仍然需要我们当人质来索求赎金。更何况,比起让你这种恶人苟活于世,倒不如让我留下,我觉得我的命,要比你的,更加值钱,也更加高贵。” 奥兰多悠长地低哼一声,表情如同听了个笑话:“嗯……那你开枪吧。” 秦珊抬起头直视他眼睛:“再给你一个选择好了,放我们全家离开,我绝对不会开枪。” 奥兰多听完她的话,修长的手臂突然慢吞吞弯曲,眼看马上就要触碰秦珊的枪…… “不准动!别逼我开枪!”秦珊怒吼,眼眶里因为紧张,或者害怕,又或者许多东西,渗出一股热度。 船长大人闻若未闻,细长的手指径自优雅上滑,搭住笔直的枪筒…… 啪嗒。 秦珊按下扳机。干脆利落。 ……耳朵没有捕捉到任何子弹穿透皮rou的巨响,眼睛没有看到一丁点子弹突破枪筒的火光,脸颊上也没有感受到零星即将爆出来的,血浆四溅的濡热…… 没有,什么都没有。 枪里根本就没有子弹……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秦珊僵硬在原地,她没有数错枪数,也分明清楚看见他把子弹装进弹巢…… 不等她再做多想,男人倾下上半身凑近她,柔软的头刮过她脸颊,温热的呼吸喷薄上她肌肤。与此同时,那一只刚才还搭在黑色枪杆上的手也来到了她的耳畔,灵动的五指在空中虚虚一抓,然后,手的主人才直起身,向眼前已经几乎石化的女孩儿展示出自己的战利品—— 静静躺在他宽厚掌心的,前不久分明已经被装进枪里,那样眼熟的,一枚银色子弹。 穿着笔挺礼服的男人勾起嘴角,英挺的面孔因为这个淡笑看上去闪闪光: “喜欢我的餐前魔术吗?东方少女。” *** 第二天,秦珊被高高捆绑在桅杆上。 而下方的甲板,我们的船长大人正沐浴着阳光,舒适地用玻璃高脚杯细品……湖北孝感米酒。 胖达笑眯眯地站在他身边,像一只憨态可掬的大熊。 男人扬眸看向桅杆顶端的那个小小身影,因为正对着阳光,不由眯起湛蓝的眼睛,举杯道:“看,我们最新的旗帜。” 胖达配合着连连称是。 奥兰多敛下浓密的金色睫毛,摸了摸下巴,失落叹气道:“唉,可惜不能随风飘扬。”? ☆、第五章 秦珊快四十八小时没有进水加吃任何东西了。 肚子已经忘记该怎么叫,视物模糊,大脑呈现半昏迷状态,海水看上去像雪碧,太阳是黄桥烧饼,云朵棉花糖,海鸥如同飞来飞去的爆米花,自己紧贴着的桅杆简直是一根直插云霄的巨大榛仁夹心可丽卷。 高处的气流总是更加猛烈,秦珊的脸颊本来就因为流泪太多被腌得疼,现在处在这俯瞰众生的位置,海风更是一下一下如刀割打着。 按道理说,一个正常的人,一般不吃饭七天会死,不喝水三天就会死。而在不吃不喝的情况下还能成活下来,都是靠体内的物质在分解,首先是血液中的血糖,再就是糖元,最后是脂肪,蛋白质等物质。 所以秦珊很感谢曾经被自己嫌弃万分的小肚腩,如今,这一坨赘rou可是她的续命良药。 但,还是好饿…… 秦珊垂下脑袋,麻痹,捆在身上的绳子长得好像天津大麻花嘤嘤嘤…… 在她下方的甲板上,船长大人正卧在躺椅上午休,他戴着一顶不知从哪里弄来的海军大檐帽,金属丝刺绣工艺,帽檐压得很低,在精致的眉眼下方映出乌鸦鸦的弧形暗纹。 守候在他身边的胖达用手遮眼,举目眺望了一下桅杆上的小小人影,感觉很无力很颓靡呢…… 大胖子忙推了推船长大人,“船长船长,那个中国姑娘恐怕快要死了!” 船长大人明显睡得不深,马上就被叫醒了,但还是一动不动。 胖达掰起rou乎乎的手指:“六个人五百万欧,一个人差不多八十三点三三三三三……万欧元,她如果死了,我们起码有八十三万欧的损失!这些钱可以买三百瓶‘里奇堡特级园’葡萄酒!” 奥兰多这才把帽檐抬起,慢吞吞睁开惺忪睡眼,朝着秦珊方向望去—— 一轮大圆日衬在她身后,单薄的少女垂着头,海风吹卷起她的黑色发丝。除此之外,半天都看不见她动一下。 奥兰多坐直身体,敛眉看了眼金属腕表,唇角扬起一丝鄙夷:“啧,才四个小时,真是羸弱的亚洲人,去,找个人把她弄下来。” 说完又倒回原处,继续用帽子遮住脸小憩。 “得令!”胖达忙屁颠颠朝着船舱奔跑几步,结果又被奥兰多叫住。 “可爱的熊猫,请像一名绅士那样慢~慢~走,我差点以为甲板上发生了地震。” “船长,”胖达认真纠正他的错误:“这是在海上,只有海啸,没有地震。” “海啸就是海底的地震,”男人不疾不缓反驳他,修长的手指按上腰间:“嗯……不错么,看来你已经开始想念枪子的滋味了。” “不不不,船长才是对的!我马上,立刻!慢~慢~走~” 胖达这样说着,双手弯曲到胸前,蹑手蹑手点进船舱。 *** 秦珊被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块头从桅杆上夹了下来,是的,不是抱,不是背,不是扛,是夹!用粗硕的手臂夹在腋下!她本来都快饿晕了,瞬间就被这家伙咯吱窝里头的汗臭给熏得精神一振! 秦珊一路屏息,直到整个人重新回到地面。 她躺倒在冰凉的甲板上,面朝天空,像搁浅的鱼那样,大口大口喘气,吐纳着新鲜空气。 哒,哒,哒,熟悉而沉重的马靴声越来越近,紧接着就有一个高大的黑影笼罩住她。 黑影的主人蹲下身来,水蓝色的眸子打量了她两眼,淡淡评价道:“气色居然还这么好,应该再多晾两个小时。” 这是被海风吹出来的两坨高原红好吗混蛋,秦珊在心里这样埋怨,表面却难受到不想讲一个字,她口干舌燥,严重脱水,感觉自己快蔫吧成一根梅干菜。 “想喝水吗?”蹲在身边的人温柔问她:“喂你水喝,好不好?” 秦珊咽了咽完全弄不出口水的喉咙,艰难地点点头。 “想得美,”奥兰多语气骤冷,随意挥挥手:“随便来一个人,割掉她半根小指。” “嗯……”男人略一沉吟:“右手好了。” 卧槽,秦珊这次真的怒了,良心被狗啃了的一群家伙。她可不想自己的身体上凭空少掉一块,所以也不顾嘴唇和口腔是不是干得一动就能石化粉碎,匆忙开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