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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们起码是朋友的。如果……如果不是我给张姐打了电话,我连送你都不能够了。” 尼亚说完便低下了头,我看不清他的神情,不知道他会不会因为我原本打算的不辞而别而在心底有了太多波澜。那是我最不愿意带给他的,也是最不愿意留给自己的。 “对不起……”我道歉。 这个时候,任何的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我无法做出欺骗尼亚的事情,毕竟,他是那样坦诚的对待我,对待我们之间的感情。纵使有些暧昧,但是我还是愿意把它归结为是一种异性相吸的友谊。 话题有些悲伤,甚至有丝沉重,和坐在我们周围聊得异常开心的男男女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于是,我只能试图打破这份沉默。 “咳咳……”我略有不自在的咳嗽了一声,“尼亚,听张姐说,你有话要对我说?” “嗯……”他抬起头来,此刻不能算是炯炯有神的眼睛,却透着一份执着和坚定,以及一种好像壮士赴死般的毅然决然。 “我……我喜欢你铃铛……” “尼亚?” “铃铛!请你听我把话说完,因为如果这次不说,我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了……” “嗯,你说,我听。”我点头。 “从你小心翼翼的问我能不能把那个椰雕让给你开始,可以说是第一眼吧,我就觉得自己喜欢你。我知道,大家把这个叫做一见钟情。” “后来我在演艺场看到你,那个时候灯光还没有全灭,我看到你和张姐坐在离舞台很远的地方……呵呵,你肯定不知道,我在门后面偷偷看你。” “其实那一天,我本来被安排跳的是我成名的那支舞,可是当我站在舞台上,想到你就在黑暗中看着我的时候,我的脑海里顿时就一片空白。我不知道该做什么,只能随着本能起舞。” “所以……你知道吗?那支舞,只属于你。” 我看向远方,使劲眨了眨眼睛才把那泪水生生逼了回去。 我为难的对尼亚说:“何必呢?” 尼亚苦笑,他的脸都要埋进胳膊里。 “我也时常在问我自己。尤其到了深夜,我开始整晚整晚睡不着觉,我就对自己说,尼亚,你有什么资格谈喜欢?你甚至算不上是一个男人……” “尼亚……”我轻拍他的手臂,心里是满满的愧疚。如果不是因为我,他也不会这样的失魂落魄。是我的出现让他的生命出现了不该有的涟漪。 尼亚伸出一只手,自然的覆盖住我的,这一次,我没有抽离。 “铃铛,我第一次这样叫你的时候,甚至暗暗自喜了好久,总觉得好像终于和你亲密了一点……所以你肯定不知道,每叫你一声,我的快乐就多几分。” 我突然回想起,不论在什么何时何地,尼亚唤我“铃铛”的时候,好像都是翘了音,提了心情。 “我叫你陪我去华欣,去我出生的地方,其实也是自私的……我想,也许你更了解我一点,或许就能够多同情我一点,即便是可怜也无所谓……我以为,你会因为我的身世愿意多亲近我一些。我离你的世界太遥远,所以只能卑微的凭着这样拙劣的方法靠近……可是、可是没想到没能留住你不说,还把你吓走了……” “被一个红艺人喜欢,你一定会觉得很恶心吧,如果——” “没有!”我大声打断他的菲薄,引来了周遭的频频注视。 我叹了口气,声音沙哑无力,更多的是填满身心的那一种无可奈何。 “尼亚,你真的让我着迷。可是,就算我真的喜欢你,我也只能当作一个童话。” “……” “尼亚,铃铛其实很普通,所以,她注定逃不开现实,忘了我吧……” 当我真正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筋疲力尽的坐在飞机上了。 华灯初上,从机窗看下去,隐隐约约的亮光越来越模糊,最后,被云层完全的遮掩了痕迹。 而我和尼亚,也会像这灯光一样吧,虚幻飘渺,恍如梦境。 仍记得十几分钟前我匆匆逃离的身影,以及尼亚在背后恋恋不舍的呼唤。 唉…… 终究还是不可以。 终究,还是对不起…… 向往的自由 从曼谷回到北京后,我的身心感到了从未有过的疲惫,曾经荡漾在脸上的红润也不知道何时没了踪影。于是,我向杂志社请了假,安心陪在父母身边。 算起来,这还是自我大学毕业后第一次这么悠闲的长时间留在家里,偶尔帮爸爸摆弄些花花草草,或者帮mama做些零碎的家务,倒也乐得自在。 纵然父母口头上没有说些什么,有的时候甚至会板起脸来训斥我好吃懒做,可是我知道,他们心底还是洋溢着说不完的快乐。 我记得恰逢星期六陪着母亲去超市采购回来,碰到了街里街坊的大叔大婶,他们笑眯眯的和母亲打招呼,说,“闺女回来了啊,你这下可能够落得清闲喽!”母亲笑的和花儿一样,虽然是嗔怒着数落我的种种不是,抱怨着自己又要伺候一个小祖宗,可是站在身边的我却能清清楚楚的感受到,她小小的幸福。 有一次,母亲开怀的边做饭边唱着小曲儿,我在一旁笑她说,“妈,什么事儿看把你高兴成这样儿?” 她印着光晕,瞟我一眼,然后无不自豪的说:“还有什么能比你回来高兴的啊?你没看楼上对门的王阿姨吗,孩子几年都不知道回来看看的,她都念叨好久了。你都想象不出来,妈现在走在小区里,用你爸的话说那就是尾巴都要翘上天了,得瑟着呢,唉,不得不说啊,还是我家姑娘孝顺!” 明明是母亲夸奖我的话,在我听来却无比的心酸。这些年,走南闯北开了眼界,却独独忘记了家这方小小的天地。 自己总是仗着年轻的资本立志要奋斗出一个顶天立地的样子,可是回到家里,一切又都像回到了小时候——我是那个坐在父母中间扎着辫子的孩子,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即使一丁点儿的小委屈也能招来爸*关注与安慰。 怪不得那一首,会唱红大江南北呢,那是唱到人们心坎儿上的歌。 有了父母的陪伴与爱护,尼亚和泰国的一切开始渐渐从我的记忆中沉淀了下来。即使偶尔翻阅照片,看到了华欣的一草一木,也仅仅会想起,尼亚曾经让我进去过他的世界,曾经允许我在他的蓝天下畅游嬉戏,也曾经邀我与他共享同一片白色沙滩。 我冷血吗?就这样轻易淡忘了一个人对我的好? 我想不是的。 大约在三个月后,张姐给我打了一通越洋长途,接起的那一刹那,我还激动了好一会儿。毕竟,我们多数都是通过网络联系,打电话又费钱又不能视频,实在无法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