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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此时的杜经纪语气却有些烦躁异常。“小周,你待会儿自己先回住得地方吧,或者想办法向剧组的老戏骨们讨教讨教,别怕,他们不会吝啬于指导你的。”“杜哥,我怎么感觉你的心情不太好?是不是出什么事了。”电话那头犹豫了片刻。“我看谢总他挺在意你的,这事告诉你应该无妨,”杜经纪的声音沉了下去,“谢总他,出事了。”第二十四章周诣赶紧给谢千仇打了个电话,可却诧异地发现无人接听。迫不得已,他只好又打电话sao扰了一下杜经纪。向经纪人打听了谢千仇所在的医院后,周诣便准备即刻动身。他很担心谢千仇。谁知这时,阮老和那位前导演现打杂的场务竟走进了后台板房。那名三十多岁的中年场务向周诣打招呼:“小周啊,不知道你有没有空啊?阮老他想和你说点事情。”周诣一顿,他看向阮老爷子,对方一脸慈祥,眼中透露着身为长辈的关怀。他几乎是不用脑子都能想得到,阮老要单独和他说些事情,明摆着是有意要提携他!如果能和这位影界泰斗搭上一星半点儿的关系,即使阮老息影,不再涉足大银幕,他也完全可以通过阮老接触到众多活跃在一二线上的优秀导演。有了这一重人脉,只要参演一些新锐导演们拍摄的文艺片,他完全可以拿下国内有名的影奖,届时有个影帝头衔,他定会身价陡增!但是……周诣深深地朝阮老和场务鞠了一躬:“非常抱歉!阮老,恕小周难以奉陪。”阮老被拒绝,脸上毫无尬色,反倒关切地问道:“是不是有什么急事?”周诣实话实说:“我朋友出事了,目前在医院里,我打电话给他但是他没有接……我有点担心他,不知道情况严不严重。”如果是平常人还好,可现在出事的人是谢千仇……以谢千仇那个霉运,周诣甚至怀疑对方没有接他电话的原因可能是还在急救室里抢救。虽然明知道如果谢千仇真的还未脱离生命危险,即使自己赶了过去,作用度也无限趋近于零,但周诣仍旧想马上赶去医院。相处了这么长一段时间,谢千仇于他而言已是朋友了。阮老笑眯眯地望着他:“那快些去吧!对了,让剧组的副导送你一截吧,这里是郊区,估计你打不到车。就算叫司机来,也需要一段时间吧?”周诣又鞠了一躬,再次表达歉意与谢意后,便匆匆忙忙地跑出剧组,恳求副导送他去医院了。阮老站在原地,仍旧慈眉善目。场务却皱起了眉,似乎有些不太满意周诣的离场。见自己这些年来难得的得意门生有些不快,阮老却道:“小周确实是个好苗子,模样好,悟性好,人品也很不错。”他眼中有些恍惚,似乎透过周诣看到了其他人的音容。场务长舒了一口气,他跟着阮老学戏十数载,自然也知道阮老心中的心结。老导演的大多数同行挚友都没能熬过那场十年浩劫,他失去了很多……因此,阮老格外的偏爱那些重情重义的后辈们。而且……周诣的身上确实有些非常微妙的东西。这孩子,很有灵性。“小东啊,”阮老喊着得意门徒的名字,“要不要等那孩子再磨炼一段时间,有资格上大银幕后,让他试试你那部卡在瓶颈很久了的电影呢?”***等副导把周诣送到医院后,周诣才发现,这间医院他居然还有点熟悉,赫然是影视基地旁边的那家市立医院。算一算,这是他第三次到这里来了。第一回是和徐晃探望海上箫声;第二回是和谢千仇一起追查黑气;现在,是来看谢千仇这倒霉蛋。想起海上箫声,周诣挠了挠下巴,也不知道对方出院没有。杜经纪告诉周诣谢千仇所住的病院时也顺便告诉了他对方的病房房号,当下,周诣便直接赶赴了谢千仇住的病房。他深呼吸一口气,忽然有些慌张起来,不知道谢千仇的情况如何。周诣赶紧敲了敲门。无人回应。周诣又敲。还是没人响门。周诣顿时急了,喊了一声抱歉后,便皱眉一拧门把手,几乎是用撞的,把门给撞了开来。躺在病床上正一边戴着耳机听音乐,一边敲着笔记本办公的谢千仇:“……”撞门的周诣:“……”两人相顾无言地对视了一眼。见周诣竟然来了,谢千仇赶忙把耳机摘了下来。将笔记本合上,他有些尴尬地朝着周诣咧了咧嘴角:“你怎么来了?戏都拍完了?”周诣点了点头。他面无表情,步伐稳健,一步一步地走向了谢千仇。谢千仇见他表情沉冷,不知为何,下意识地流下了一丝冷汗。虽然周诣平素在谢千仇的认知里是个从小受尽委屈,长大了以倔强和傲气掩饰自己的脆弱的小黑猫,画风成迷,但正常情况下还是挺好说话的。可这会儿,他却敏锐地觉察到——周诣生气了。他站在了谢千仇的病床旁边。谢千仇忽然有点怂,下意识地觉得周诣有些危险。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怕周诣,以他的身份地位,应该只有周诣奉承他的份。可周诣的这张脸杀伤性太强了。那双锐利的眼眸比平常更加锋锐,让谢千仇觉得有些如芒在背。沉着脸的周诣气势惊人,把谢千仇整个人都给压得有些不敢与之对视。“你、你冷静点,小纸片,别这么看着我……”谢千仇企图拿出点上位者的气势来。谁知周诣却问:“没出什么大碍吧?我挺担心你的。”谢千仇微怔。周诣自顾自地说着:“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你是没听到么?我听杜经纪说你出事了,心里着急得要死。你知不知道,片场那个老泰斗阮老爷子?老先生他拍摄结束后带着徒弟来单独来找我了,明摆着是想提携我一把。可是呢?我急着来看你,都把阮老的事给推掉了。”“这……好吧,是我的错。对不起,我戴了耳机,没听见电话铃。而且我给杜昀,也就是你那个经纪人打了招呼,叮嘱他让他别告诉你的啊……我真没想到你会来。”“算了,”周诣坐在了床边,看向谢千仇,认真而温和地注视着他,“你没事就好。”他又想起曾经看过的那本书。“生的终止不过一场死亡,死的意义不过在于重生或永眠。死亡不是失去生命,而是走出时间。”可绕是如此,死亡,依旧令人悲恸啊。谢千仇心中一动。不知为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