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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怕是要不得了啊。 等到被军师小心翼翼地一提醒,要不要做得在隐蔽些,比如粮食分几批人去购买,工匠更秘密的去请,最好是把人神不知鬼不觉的给绑回来。 不愧是当过几年土匪的。 但锦荣也回过神来,糟了,一不小心干顺溜了,无论是训练军队,还是其他的,谁让草头山太穷了,要不是还有点矿产资源,根本就发展不起来。 他还奇怪呢,也就给草头山的穷土匪搭把手,怎么就引来了官府的围剿呢,实在是他这作风过于嚣张了点,很像起义啊。 别看大元看着好像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的样子,实际上天灾四起,很多百姓已经过不下去日子了,边关也屡屡有戎狄做犯,而朝廷只忙着□□夺嫡,这些东西要么死死的瞒着,要么拿出来攻击敌对党派,朝廷无粮,国库库存银两也不多,发下的政策也根本惠及不到底层百姓。 对于像草头山这样明显的绿林势力,朝廷虽然有些忌惮,但也不放在眼里,官府先是派不出多少人来围剿,后又是打不过,对上头也是粉饰太平,说不足以为患。 锦荣自从被胡荼提醒过后,也开始认真思考这个问题了,既然已经做到了这步,半途而废不是他的作风啊。 还有一点,幸好上山时没说真名,报的是假名孟容镜,刚好反过来。 等到他拉起的这批军队已经初建规模时, “寨主,在我们的营地周围抓到几个人,怀疑是朝廷派来的探子。” 锦荣早已不是当初一身绫罗绸缎的公子哥样子了,而是活脱脱的年轻土匪小帅哥,头发凌乱随意扎起,骑着马,腰间系着鞭子,在山寨里巡视。 “让老胡查一遍,没问题就放了。” “是,寨主。” 但当看到被五花大绑的疑为探子中的一人时,锦荣一挑眉,这不是他家傻白甜表弟吗? 鞭子一挥,把人给卷了过来,笑眯眯地道,“表弟,不认得我了。” 李康:“……”爹娘只告诉我表哥离家出走了,但没说他是去当土匪了。 最后,被查过不是探子,只是普通商人的那几个被放走了,至于李康,当然不能放,锦荣毫不犹豫地把李康拉到了自己阵营里。 之后李康在土匪窝里每次写家书,都要咬笔头,小心不把自己现在从事的新职业和表哥的事告诉家人。 * 又是两年时间而过,老皇帝缠绵病榻,而永安王霍宿支持的那位六皇子终于被封为监国太子,离皇位只有一步之遥,而且他太后也终于恩准了他和江清语的婚事,待黄道吉日选定,便是成婚之日。 结果突然传来了急报,说凤头山的人已经攻下了西南大片州县,差不多已经是大元的小半壁江山了,直逼长安来了。 众皇子也懵逼了,他们忙着夺嫡,结果江山居然被人挖了墙角。 霍宿主动请兵,却被监国太子给驳回了,霍宿手握军权,也是他有力支持人选,现在人心散乱,更需要他留在京城支持自己才行。 即便到了这种时候,这些人也依旧不忘记争□□柄,光是出兵的人选就换了几轮,这一拖延,原本还只是小半壁江山的,变成了半壁江山都落入外人手中了。 而且起义军直逼京城,这时候监国太子也慌了,立刻下令,让霍宿前去,他的婚事也不得不推迟,监国太子向他承诺,待他战胜归来,一定亲自为他和王妃证婚。 江清语相信霍宿一定能打赢,但也担心他的安危,于是偷偷跟了上去,中途被霍宿发现,几番闻言软语之下,霍宿还是答应了带她去,又派了许多亲兵保护她周全。 男女主角加持的双重光环似乎也没能挡住起义大军,京城一举被攻破,监国太子和皇帝被杀,其余皇子也没能活下来,大元已灭。 而霍宿和江清语却逃了出来,准确说,是江清语打晕了霍宿,带着保护他们的亲兵逃出来的,不然,霍宿宁愿战死沙场,也不愿苟且活下来。 但江清语不同,她受过不少苦楚,知道只要还活着,就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起义军攻下国都后,就有了正统之名,发下诰令给另外没被起义军打过的州县,降者照旧,不降者杀。 有些忠于前朝的臣子要么选择和起义军硬拼,然而无异于以卵击石,落得伤亡惨重而已。还有些也抱着不愿侍奉二朝的地方官员,又不忍心连累城中军民和家中妻儿,选择自尽以全清名。 这些人毕竟还是少数,更多的地方官员选择顺大势而为,选择成为降臣,孟省之就是其中一员。 他自认是个君子,但觉得不是不知变通,也不是绝对的忠君爱国之人,更何况六皇子登基,永安王得势,他原本还苦恼着该如何应对,现在倒也好,顶多是被新君贬为平民,至少合家平安。 孟省之对府衙的众位同僚商议后,已经决定打开城门,迎新军入城。 孟省之没有亲自去城门迎接,而是回到了府中,孟老太太似乎也知道了今天是个很重要的日子,穿了一身诰命,在她心目中,这或许是最好最端庄的衣服了,孟省之心中苦笑,母亲又糊涂了,现在是新朝了,这前朝的诰命反倒惹人忌讳。但孟省之还是心软没有多说,他是家里的顶梁柱,有什么事自然都是他担着。 萧玉眉一如往常的贤淑温婉,一手搂着已经长成青涩少年的儿子孟平清,一手牵着才十岁大的女儿孟菀,身子挺直,不负她孟家夫人的风姿。 她不是没想过送儿女离开,但连她在京城的娘家萧家也不知现在是何情况,她以前似乎听夫君说过,萧家是站皇帝这边的,新朝初立,也不知他们是否落得了个好。 孟省之拍了拍她的手背,“这么多年来,一直忘记和你说声谢谢了。” 萧玉眉眼中泪光微闪,别过头去,“这是妾身该做的。” 还有周帆,他也在,较之过去,他眉宇间多了几分煞气,而且手把在腰间的刀上,若有不测,他便是拼了性命,也会保住孟家。 孟省之又叹了口气,“也不知锦荣他在哪?” 原来担心外头动乱,他会有所不测,现在反倒有些高兴他没有回家来,至少孟家还有血脉能保存。 外面忽然传来敲锣打鼓的声音,是礼乐之声。 “老、老爷。”管家跟惊了神一样,慌乱道, “怎么了?”孟省之皱眉道,不过是新军进来了,管家又为何慌乱至此。 管家这时候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老爷,您快出去看吧,我瞧着奇怪啊。” 孟省之连忙快步往府外走去,周帆扶着老太太,萧玉眉带着她的一双儿女也随在后面。 走到孟府大门外,孟省之才知道管家口中说的奇怪是何意,是新军不错,但这前面的明黄仪仗,扈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