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陋的脸。男生的脸上闪烁着亢奋的yin光,女生们的脸上则是幸灾乐祸的蠢笑。唯一一个颤巍巍开口帮她说话的矮胖少年,被同桌扇了脑袋一耳光后,也吓得不敢再吱声。 脑海中的少女瘫坐在房间背后,大口大口喝着可乐。在她耳边,交替回荡着教练气急败坏的声音“喝可乐,肥死你!”跟川川妈尖利的嘲笑“胖成猪一样,倒贴钱给男人都没人愿意碰”。发胖,她要胖起来,胖成球一样,就不会有人对她有兴趣了。 一个暑假过去了,少女身上所有的衣服都重换了。她已经被迫换上男式T恤,剪了个又蠢又丑的马桶头,戴上了黑框眼镜。她因为可乐喝得太多了,牙齿也坏了。 少女终于得到了短暂的安宁。然而还不够,她听到有人议论,她就是胖了点,忍忍还是能下手的。那个秋天,她成天暴晒在太阳底下,把自己的脸晒得黑黝黝。她就跟为了避免被日本鬼子盯上的姑娘一样,怎么丑怎么来。 体cao不练了,她不敢再劈开腿。未来没有了,只有一坨躲在阴暗里哭泣的烂泥。 那个时候,周文忠在哪里? 记忆里破碎的画面,周文忠将几张照片甩在她脸上,目眦尽裂:“恬不知耻!” 被辱骂的少女木然着一张脸,痴肥的脸上没有半点儿光。 那是她上高中以后的事了。她以为她终于摆脱了那些恶魔,结果有初中同学拿着当时拍下的照片勒索她。 她的父亲,不仅不帮她,反而用最恶毒的话咒骂她。 那天晚上,她从窗口跳了下去,然后砸到了棕榈树上,划伤了脸,留下了一条后来一直没能完全消掉的疤。她捂着冒血的脸,只庆幸,太好了。这样就没有人能够认出照片里的人是她来,她终于安全了。 天亮的时候,周小曼从床上爬起身。她去卫生间冲了把冷水澡,她需要寒意来帮她保持精神的高度紧张。原本这一世醒来,她想的是只要远离那些对她施暴的人就好。现在她改了主意,她不会放过任何伤害她的人。 那些人,杀死了上辈子那个明朗可爱的女孩。 她要为上辈子的自己复仇。 对,那些人不过就是摸了她几把,又没有真正插进去。所以她有什么损失呢。她应该一笑泯恩仇,宽宏大度地原谅那些青春期的少年啊。他们有生理欲望,实在太正常了! 去他妈这cao蛋的世界! 他们根本就不需要原谅。 那些施恶的畜生,即使人到中年,依然会为曾经的无耻洋洋自得。 周小曼清楚地记得,有个知名专栏作家,得意洋洋地在专栏文章里吹嘘,初中时,全班男生趁着天黑,故意去摸班上发育最早的女孩的胸部。他的读者们,嗷嗷叫着,跟他一起在罪恶里狂欢。 女人怎么可以为这点儿小事斤斤计较呢?啧啧,聪明的女人就应该放得开。 周小曼拼命搓洗着自己的身体,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她是愚蠢的放不开的女人,她不会放过那些人渣。每一个对他施加罪恶的人,都会得到报应。 洗完澡以后,周小曼借着下楼丢垃圾的机会,敲响了川川的家门。这个少年倒是言而有信,一直待在家里,随时等候她的要求。 面容苍白憔悴的少女唇色淡淡,眼睛里却闪烁着火一般的光:“我改主意了。我需要你当我的保镖。因为我在班上一直被人欺负。” 川川皱了皱眉,点点头,应下了要求。他有点儿头疼,因为他的小女朋友似乎非常不待见周小曼。他讨厌掺和进女人之间的争斗。不过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他应下了,自然就不会退缩。 周小曼报名已经迟了。今天都正式开学了。周文忠阴沉着脸带她去学校报到,找到了自己的老同学白老师,请求对方帮个忙。 白老师跟姜黎差不多的年纪,有种快要熟透了的感觉。她目光柔柔的,看着周文忠似笑非笑:“别人我懒得搭理,咱们校草的面子我总还是要给的。哎,怎么说同人不同命呢。我怎么就没姜黎这么好的命,这里里外外,你全都给包下了。” 周小曼不知道这位白老师是不是一秒钟柔情似水体质。她好像只要面对雄性生物,就会化成一汪春水一般。此刻看着周文忠,目光柔柔的,声音低低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在调情。 周文忠在心底厌恶地皱眉,自觉他是为了不成器的大女儿在忍耐面前这个豆腐渣一般的女人。比起他娇美清新动人的妻子,白秀梅无疑浑身都散发着俗碜的rou欲气息,令他鄙夷。 少女低着头听班主任在父亲面前数落她的种种不适。 白老师绵里藏针一般,话中有话:“我知道你们家姜黎是教授的女儿,生来就比别人清高。不过既然是同学相处,孩子还是应该合群点儿的好。不然闹起矛盾来,我总是偏袒你们家小曼,我也不好做吧。” 周文忠一个劲儿地表示麻烦老同学了。改日一定请老同学吃饭。 白老师皮笑rou不笑:“哟,周大帅哥这可是说了有几年了。你的饭,真不容易吃得上。” 周小曼木然地一张脸,心底冷笑。她现在算是看出来了,白老师在撩周文忠。不过估计不会上手。周文忠这个男人,平生最大的污点就是停妻再娶,所以他非常恐惧被人说喜新厌旧,一定要强调他跟姜黎是如何的真爱。有这么个自私虚伪的强迫症存在,姜黎完全不用担心他出轨。 大概白老师也觉得周小曼杵在办公室里不利于她发挥,她开口催促学生赶紧回教室去上早自习,不要耽误学习。 周小曼闷声答应了,垂着脑袋出了办公室。临走的时候,她把签字笔落下了旁边摆放花盆的课桌桌肚里。 班上如她记忆中一般吵闹。年轻的实习老师根本管不住这群学生,只能自己坐在讲台上不吭声。周小曼走到教室门口时,虽然垂着脑袋,但仍然能感觉到黏在她身上不怀好意的目光。 有男生吹着口哨,冲周小曼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原本班上是按照男女生分座位的。可是她原先的同桌程明明却硬是将她推到了另一个男生的旁边。 程明明挥了挥鼻子,嫌弃道:“我闻不得狐臭味。” 周小曼木讷着一张脸坐下。她记起来了,这个女人,程明明。 上辈子她还参加过程明明的婚礼。因为程明明嫁的那个拆二代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