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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 丁瑶此刻的心情就像坐过山车一样,本来以为无药可救了,也只好淡定,但听到有转机,还是不免有点激动。 她下意识抓住了裴然的手,眼睛亮晶晶地说:“裴教授,太感谢你了,您真是天使,无以为报,我想——” 裴然闻言一愣,立刻努力抽回自己的手,在丁瑶要说出最后几个字时严肃地打断道:“年轻人要谨言慎行,说的话越多越容易出错,能不说就不说,知道了吗?” 最后几个字他说得一字一顿,带着很浓重的警告意味。 旁边的工作人员瞧见这一幕都忍俊不禁,很显然,大家都以为丁瑶要“以身相许”,这样的女孩他们也不是第一次见到,实在见怪不怪。 裴然扫了一眼四周,又黑着脸补充:“望周知。” 丁瑶立刻明白他误会了,勾起嘴角,露出圣洁却又迷人的笑容,看得人心神恍惚,搞不清楚她到底是天使,还是恶魔。 “裴教授,其实我刚才是想说,能不能请你……当然还有大家一起吃顿饭,算是弥补我今天打扰你们工作。”她温顺地垂下眼睑,柔声补充道,“并没有其他意思。” 刚才说话那个和善男人摩挲着下巴道:“美女,你太客气了,裴教授刚才说你是国家地理杂志的?那你认识庄毅吗?” “认识,庄老是我领导,您也认识他?” 那男人温和笑道:“不用对我用敬语,其实咱俩差不多大,我是裴教授的助理,以前听过庄老的课。”他特别随和道,“你叫我万唐就行。” 在他们对话的时候,裴然根本就在状况外,他安静地回到座位上,收起丁瑶坏掉的相机,执起方才被打破的文物碎片,小心并认真地继续工作。 跟万唐聊了几句,丁瑶便转开视线寻找裴然,心里思索着还是得好好谢谢他。 当她看见他的时候,他修长白皙的手正用刷子温柔而细心地清扫着一块贴着编号的碎片,那碎片瞧着其貌不扬,可在他眼中,却仿佛比周围的一切都让人着迷。这幅画面,很难不让人产生一种“我要是那碎片就好了”的想法,谁不想被这样的男人如此对待呢? 人们总说认真的男人最美,此时此刻,她不得不说,这句话说实在太好。 笔量的肩部线条,棋子般黑白分明的眼睛,专注的视线,丁瑶心里涌出一股很奇妙的感觉,但此刻的她并不知道,裴然,将成为她一生难忘的名字。 第5章 裴然最终还是没答应一起吃饭,他很忙碌,经常要上夜班,每天最多休息两到三个小时。并不是没机会,又或者不允许,而是他一旦工作起来,什么事都会被他抛在脑后,包括休息。 丁瑶回了酒店,因为砸坏“文物”的小插曲,以及母亲那个电话,她也有点疲惫,本来安排了第二天去沙漠看看,但现在决定还是呆在酒店休息。 令她没想到的是,半夜四点多,会有人敲响她的房门。 急促的门铃和敲门声,有熟悉的男人在喊她,丁瑶从梦中惊醒,还以为只是个噩梦,谁知醒来之后门铃声仍然不间断响起,门外的人似乎非常焦急,仿佛她再不开门,他就会马上冲进来一样。 丁瑶掀开被子走到门口,透过猫眼朝外开,容嘉勋站在外面,急切地敲着门,手里拿着手机,一遍一遍播着某个电话,她低头看着口袋里震动的手机,啧,原来是在打给她。 怎么办呢?开门,她不想面对他,可如果不开门,她又不想打搅其他房间正在休息的住客。虽然这里是高级酒店,但再好的隔音也架不住容嘉勋这么乱敲,又是凌晨四点。 思索再三,丁瑶在其他住客出来骂人之前打开了门。 当容嘉勋看见安然无恙的丁瑶时,还有些回不过神。 “你没事吧?”他干巴巴地问。 丁瑶没什么表情,她穿着白色的睡袍,伸手给他看表:“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你这样跑过来是什么意思?”停顿片刻,有点好笑的表情,“丁月也不拦着你?” 容嘉勋站直了身子,他看上去比她狼狈多了,长舒一口气说:“你没事就好。” 丁瑶抓到重点:“谁告诉你我出事了?” 看她疏远的态度,容嘉勋有点不太接受得了,上前几步想拉住她,但丁瑶躲开了。 他想继续上前,隔壁的房门忽然打开了。 先是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然后突然出现刺眼的光芒,丁瑶和容嘉勋都忍不住挡住了眼。 片刻,眼睛适应了光亮,丁瑶朝光源处看去,裴然穿着白衣黑裤,冷脸盯着他们。 “活见鬼。”裴然紧蹙眉头,眼镜片后是翻涌着不悦的黑色眸子,“行行好,现在是凌晨四点,两位是在拍戏吗?” 容嘉勋很反感别人打搅他和丁瑶,不悦地说了句“抱歉”就要拉着丁瑶进房间,裴然看见这一幕,黑色的眸子里有什么闪了闪,丁瑶就当着他的面把容嘉勋推开了。 “你发什么神经?”丁瑶蹙眉道,“容嘉勋,我想明白了,我成全你们,所以你现在是我妹夫了,请你以后稍微约束一下自己的行为。” 容嘉勋诧异地看着她,那副难以置信的样子好像他根本没和丁月有什么,是她莫名其妙一样。 丁瑶表现的有些无情,看都不看一眼便要进屋关门,容嘉勋也顾不上有外人在,赤着眼睛拉住了她的胳膊,力道很大,她疼得嘶了一声。 “瑶瑶,对不起,你先别闹了,除了我你还能和谁在一起?我们是最合适的,我和丁月的事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他似乎想解释,可也不知该如何解释,有点自暴自弃地换了个说法,“瑶瑶,你给我点时间,我会处理好这件事,我们还会在一起,跟以前一样!你要相信,我是全世界最爱你的人,你只能和我在一起。” “怎么说得好像除了你之外我就不能有别人了?” 丁瑶露出委婉的笑容,余光瞥见裴然一脸索然无味地要进屋,便立刻走到了他身后。 裴然停住动作,费解地望向她,那表情好像在说:拍戏扰民就算了,还不让人睡觉? 见他这模样,本来心情很糟糕的丁瑶忽然弯唇笑了,这个笑容可真是杀伤力极大,便是裴然也不得不承认,这应该是他最近见到的除了隆夏鎏金后冠出土时的画面之外,最美丽的一幕。 丁瑶礼貌地将手放在裴然的胳膊上,那模样带着些媚,可既不让人觉得放荡,又让人不忍心拂开,只是裴然还是拂开了她的手。他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