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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了块布包着,不过活还是要干的,不能让人钟婶子一人出力。于是,用了一下午的时间,到了大概下午四点多时,终于是把这片地给搞定了。 这么多的花生和红薯,也亏得有钟婶子的帮忙,才给扛到了家。 田桑桑数了数,田上的红薯她没全部挖回家,但是也够多了。她把筐子抬到堂屋里,把红薯往地上一倒,好家伙,堆成了一座小山。用眼睛数,大概也有将近一百个了。 这么多红薯,全部放在这储藏,不是长久之计。田桑桑打算把红薯分成四部分,一部分的红薯放着,用着平日里煮稀粥时,往里头切上几块;一部分的红薯放着,偶尔用来烤一烤,也是种乐趣;一部分洗干净了,切成不太厚的一块一块,用来炸着吃。田桑桑最喜欢的就是这种的了,用油炸成的红薯片,外皮酥脆,里头香嫩,金黄金黄的,比薯条什么的好吃多了。对了,薯条!还可以做成薯条,到时候再自己做点番茄酱,儿子一定喜欢吃。 “哦!瞧我糊涂了!”田桑桑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薯条是用马铃薯做的,不是用红薯做的,orz……”而且薯条别看它一根一根的很简单,可切起来是门艺术,如果有个薯条切割机就好了。 说到第四部分,就是把红薯洗净,切成片,到时候拿去晒干,做成红薯干。红薯干分成两种,一种是生红薯干,一种是熟红薯干。 生红薯干是用来熬汤喝的,熬出来的汤里头加点糖,喝起来很是具有解暑效果,她儿时和童年时,就对这种红薯干情有独钟。或者煮别的汤时,往里头加上一两块,味道也别有不同。只是后来忙着工作,就很难吃到以前在农村时,自家晒的原汁原味的红薯干了;熟的红薯干,必须要先煮熟,再切成条状或者薄片,拿出风干,风干完了,收起来,低温保存。这种红薯干咬起来时,特别有嚼劲,是解闷的必备品。还可以用剪刀把它剪成一小块一小块,放盘子里,随时拿出来咬,甜丝丝的,丝丝入味。 田桑桑越想越起劲,忽然觉得红薯是种好东西,可以做成更多的东西。比如小时候经常吃的红薯饼、炸红薯丸子等等;如果食材齐全的话,还能做牛奶红薯窝窝头,牛奶红薯羹,醋炒红薯丝…… 想想口水就要流出来了。 田桑桑看了几眼红薯,忽然蹲下身,“咦?” “mama。”孟书言也蹲在一边看,从刚才他就在观察了,mama不知道在想什么,脸上是变了又变,精彩极了。 “儿子,你看啊,这个是紫薯。”天哪,没想到里头还掺了一个紫薯,“还有这个,它的外表颜色比较深,红皮,所以说它的里头,很可能是桔黄、杏黄、或者桔红的rou,这种的红薯吃起来甜糯,口感很不错;再看这种红薯,黄色的,要是品种好的话,吃起来会比较硬,还很绵,总之都是好的。” 田桑桑笑得眉眼弯弯,小小的一堆红薯中,让她发现了这么多红薯的优良品啊! 孟书言支着耳朵,认真听着:“我知道了,mama好厉害~” 田桑桑摸摸他的小脑袋,“肚子饿了吧?mama这就给你去做好吃的!” 劳动了一上午,还遇到了不少来搅局的人,田桑桑是身心疲惫,饿得肚子已经不会叫了。她都这样了,儿子更别提了。刚才倒的一碗水,已经不那么热了,田桑桑爱怜地送到孟书言嘴边:“来,儿子,先喝点水解解渴。” 孟书言很渴,嘴唇都渴白了,他捧着碗,咕噜咕噜喝了半碗,把碗递给田桑桑,“mama也喝。” 田桑桑听话得喝下了,又拧了条毛巾过来,给他擦了擦脸。可怜见的,孩子的脸都沾着汗,还有一些泥土。不过就算是小灰猫,也可爱得要死,这就是基因的伟大的之处啊! 院子里的花生也是项大工程啊,得先把土摔干净,再是把花生一颗一颗摘下来,晾干,过久不晾容易发霉。不过花生的储存就又是个大问题了。一部分拿来煮,一部分拿来炒,一部分拿来晒干。 田桑桑盯着被包裹着的手,头疼。这手一时半会是好不了,最好不要碰水,好得才能快。可现在是什么时候,做什么都得用到手,她又不是千金大小姐,有专门的人伺候着。算了忍一忍,大不了好得慢,前世什么苦都吃过,这点也不算什么。田桑桑自我激励。 022 味道如何 现在肚子是太饿了,田桑桑打算先做点东西,再弄五花八门的花样。 红薯粥是不可能的了,家里没米;炸红薯片和烤红薯当晚饭,热量又太大,况且大夏天的,吃不消。 如果这时候有绿豆就好了~~~ 田桑桑甩头,甩去这不切实际的构想,还是来点实在的吧。绿豆哪里来,天上掉下来的吗? 那么为今之计只能先贴几个红薯饼填填肚子。 做红薯饼,可不是只要红薯就够了,还要白砂糖、鸡蛋、面粉等,田桑桑去家里的储藏室找了找,都有。鸡蛋被放在储藏室角落处的一个小篮子里,篮子上盖着块破布,难怪她昨天没找到。 田桑桑挑了四个较大的红薯,洗净。每个红薯用菜刀,切成五块,放入一边备用。再是往锅里倒入水,点了柴,慢慢等火大了起来。烧水是项大工程,很费时,田桑桑蓦地想起了以前的电热水壶。而且,这家里也挺穷的,居然连个煤炉都没有,有个煤炉,烧水和做饭可以两边进行,省事又省力。 时间,是一点一点挤出来的,她还要去收拾花生呢。田桑桑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这一转头,孟书言又不见了。 “言言!”田桑桑走到门边,焦急地喊着。她儿子不在屋里,而是在院子里,拉了把小凳子坐在那里揪着花生。 田桑桑的鼻尖又开始泛酸,这熊孩子,总是教她cao心。 “mamamama,我在弄花森~”孟书言笑着说,好像很喜欢做这种事情,眼睛弯成了小月牙,“以前我看太姥姥就是这么做的。” “那么你太姥姥没教过你,花生要先把土摔干净了再摘吗?”田桑桑去屋里搬了张板凳在他身边坐下,亲切询问:“mama把土摔干净,你再摘,好吗?” 孟书言重重点头,“嗯!” 黄昏的光线把整个小山村笼罩在一片暮色里,远处可见炊烟袅袅。映着桔红的绚烂阳光,田桑桑看着儿子那稚嫩的小脸,以及认真地揪着花生的动作,只觉岁月静好现世安稳。好像听到了鸡叫,又好像听到了狗叫,还有嘈杂的人声。她低下头笑了笑,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日子总能过下去的。 过了段时间,田桑桑回到堂屋里去看了看,水已经烧开了,正冒着热气。 她洗了把手,将红薯块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