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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目光盯的头皮发麻。 “怎···怎么了?”赵州桥抹干净嘴上的点心渣,迅速坐直了身子,黑溜溜的眼睛扑闪扑闪的,讨好似的看着她。 许久,淑妃才收回目光,她并没有从赵州桥的眼睛中看到她所担心的东西,心里松了口气,暗自下定决心绝不让皇帝有机会接近赵州桥,她的女儿值得更好的。她不会让女儿的一生都蹉跎在后宫里的,终有一日她会把她送出去,为她觅一个佳侣,守护着她幸福一生。 赵州桥并不是完全明白母亲目光里的所有期许,但她知道自从母亲来了,在异世的每一天仿佛都充满了希望的光芒,她自小没有父亲,母亲是她唯一的亲人,在赵州桥心中,有母亲的地方就是家。即使此生都留在深深宫廷,有母亲在,她也会觉得那是快乐的满足的。 “行了,去吧。”只见赵州桥在椅子上像坐不稳似的动来动去,就赵州桥那点小心思淑妃一眼就看透了,不就是想去找那个小宫女嘛,淑妃实在看不眼了,干脆摆摆手让赵州桥赶紧走。 赵州桥如蒙大赦,欢喜地抱了淑妃一下,笑眯眯道:“小五第一次来这里,我怕他不习惯。”说完小鸟似的蒲扇着翅膀往外跑。 “等等”淑妃淡淡吐出两个字,快跑没影的赵州桥立刻跟被按了倒车键似的慢吞吞往后挪,挪到淑妃跟前,腆着一张笑脸,“妈,怎么了?” “那个小五不会是个男孩子吧?” 果然是她妈,不出嘴则已,一出嘴惊人啊,像她。赵州桥惊讶地张了嘴,本来就圆溜溜的眼睛瞪得跟灯泡似的,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小五的真实身份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虽然赵州桥是绝对信赖母亲的,但是在未征得小五同意之前她是决计不打算向母亲透露的,不成想母亲眼光毒辣至此,只见了一眼便看破了他们的把戏。那么其他人呢?宫中人来人往,少不得有几个眼睛毒辣的,这个法子终归不是长久之计,看来她要赶紧另想个法子才好。 “猜的”淑妃双手环抱着胸,得意的小眼神看得赵州桥牙痒痒,然而淑妃接下来的话才真正让赵州桥体会到什么叫五雷轰顶。 “毕竟你是有前科的”在赵州桥不解的目光里,淑妃娓娓道来,“你还记得以前咱们家楼下住的那一家人吗?” 赵州桥点点头,表示记得,可爱的洋娃娃小女孩嘛,她萝莉控的开端。 “你不知什么时候看见他家小孩,把人家当成女孩子了,整天逼着人家小男孩穿裙子,陪你玩过家家。人家孩子不愿意你就又哭又闹,还威胁人家孩子。最后那一家子被你搅和的受不了了,就搬走了。” 满意地看到赵州桥一副生无可恋震惊到一个字蹦不出来的样子,我们的淑妃娘娘“慈爱”地拍拍赵州桥的小脸蛋,“乖,去玩吧。” ☆、第十二章 次日,赵州桥与淑妃用过早膳就被淑妃打发去摘槐花,说是中午令小厨房做槐花饼,待到赵州桥领着唐渡风风火火跑出了芷罗宫,淑妃这才用眼神示意侍立一旁欲言又止的林女官可以开口了。 林女官躬身凑在淑妃耳边回道:“主子,袁夫人的轿撵已经入了宫门,约莫小半个时辰就该到了。” 淑妃颔首,接过宫女奉上的香茶漱了漱口,吩咐道:“准备准备吧,本宫要梳洗一番迎接母亲。”林女官应喏,转身之际面露踌躇,一副焦虑不安的样子。 淑妃眉心一动,目光停留在林女官的背影上若有所思。林女官是原主的心腹宫女,按理说主子母亲入宫探望,她就算不表现出十分欢喜来,也不该是这样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除非…… 淑妃在梳妆宫女伺候下重新梳理了一番,一袭娟纱金丝绣牡丹长裙,外面套了件浅色对襟褙子,显得家常而不显随意,配饰上完美沿袭了原主的风格,红宝石缠丝金簪、纹饰繁复镶满宝石的金镯子等等,一切贯彻金光闪闪,又贵又重的原则。 等了约莫有一刻钟,殿外传来一阵有节奏的脚步声,淑妃坐在上位,外面林女官讨好的声音断断续续传进来:“袁夫人,淑妃娘娘一早就等着了,心心念念盼着您来呢!” 终于,一个穿着一品诰命礼服的中年妇人迈着端庄的步子走入淑妃视线,在距离淑妃两三米外躬身行礼,声音无波无澜,“臣妇拜见淑妃娘娘。” “母亲莫要多礼,快起身。”淑妃一个眼神扫过去,林女官就忙不迭扶着袁夫人坐到下首。两人不冷不热寒暄了几句诸如身体可安好,家中可安好后,淑妃舒了口气,屏退一干宫女,安静的内室只剩下“母女二人”。 哼!自见面以来就保持着恭敬姿态垂眸敛目的袁夫人发出一声清晰可闻地冷哼,目光犀利如一道道利箭刺破重重阻挠的空气射在淑妃身上,淑妃一愣,随即回视,目光波澜不惊。如果眼神有形态,这母女之间对峙的区域恐怕已经是箭矢横飞。 果然,如她所料,原主与母亲的关系并不融洽。 面前的袁夫人一身不合年龄的繁琐老气的命妇礼服,发髻梳得一丝不苟,与保养得宜光洁不见皱纹的年轻面庞形成一种怪异的反差。淑妃毫不怀疑面前这位妇人从头到脚从身到心都恪守着某种固定的规范。 然而这位看似标准的古代贵妇接下来所说的就不那么合乎常规了,“你又是从哪里来的孤魂野鬼?” 淑妃向来平静的面庞被这样犀利直白又戳中真相的质问震得骤起波澜,她克制住内心被看破底牌的丝丝不安,稳住心神,涂着艳丽口脂嘴唇微微勾起上扬的弧度,从喉咙里吐出一个单音节,“呵~” 似是而非的回答,似笑非笑的表情,面前的冒牌货如此漫不经心的态度激怒了这位素来端庄严谨的大将军夫人,她衣摆下的手紧紧抓住檀木椅的扶手,用力支撑着自己站起来,身体前倾以一种俯视的姿态将上半身靠近淑妃,压低了嗓音恶狠狠地从嘴里挤出一句话来,“你以为我没有证据吗?” 相较袁夫人激烈外漏的情绪,淑妃已经恢复了往日的镇定,不动声色地拿回主动权,她在袁夫人如刀子般锋利的注视下端起桌上茶盏轻抿了一口,端着茶盏的手四平八稳,丝毫怯意不显,袁夫人的眸色幽沉了下来,深深的看了淡定如初的淑妃一眼,缓缓坐回原处。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仿佛方才的震动心海的水雷不曾投下,而只有当事人知晓彼此掩饰在平静下的心潮涌动。 “母亲是糊涂了?本宫纵使成了陛下的妃子,也不会忘记自己是袁家的嫡长女,是您唯一的女儿。”淑妃低头把玩着手上嵌满珠玉宝石的镯子,缓言道。 三言两语就将她的话转为一个母亲对贵为帝妃的女儿的谆谆告诫,袁夫人心中暗自点头,而她曾悉心培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