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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甲是欢喜你,凡事也都由着你,可咱也不能把他当成软柿子,想怎么捏几怎么捏,你和要考虑一下他的感受。” “我的心思李甲一早明了,他要想谋高枝,自去就是,我绝不拦着,”她嘟着嘴,一脸的不满,又拉着林琪哀求:“你这身子眼见着就重了,身边不能缺人。奶奶,你就让我留在跟前照顾你吧。” “那李甲呢?” 雪姣抖了抖嘴唇,道:“我会给他个交代。” 林琪闭了闭眼,明了她所谓的交代大抵就是一张和离书。 “这件事我心已定,你的东西,橘青都已押着送去你那小院,这会儿应该已经到了。” 雪姣哭出声来:“你就是让我走,也让我伺候完你这几个月吧。” “不行,我这里不缺人伺候,”林琪硬起了心肠,道:“你回去好生经营你那个家,几时有消息,几时再来见我。” “姑娘,”雪姣跪在地上呜呜的哭。 林琪扬声叫来止儿,命她把雪姣带出去。 雪姣抓着榻沿不肯离开,止儿见林琪也红了眼,正抿着嘴,努力忍着不哭,便凑到雪姣耳边道:“别闹了,没看奶奶也伤心着吗。” 雪姣一顿,看到从一滴泪珠顺着林琪的睫毛滚落下来,她忙收回手。 “小人听从姑娘的吩咐就是,”雪姣端端正正的给林琪磕了三个响头,抹着眼泪踉跄出去。 林琪让止儿赶紧跟出去。 屋里重又安静下来,林琪重又躺在了迎枕里,心潮久久不能平静。 而在宅院的另一边,还有个人也很不好受。 寇五捂着胸口,趴在榻上难受得想吐,可又什么都吐不出来,。 甘露吓得不成,急忙要去请郎中。 寇五忙把她叫住,道:“香簪有止吐的香丸,你去问她要来一些。” 甘露急忙往外院跑,寇五歪靠着榻沿,摸着肚子。 过了差不多半柱香,香簪带这个满脸褶子的婆子与甘露进来。 婆子探出皱巴干瘦的手指,搭在她腕上。 半晌又让寇五伸出另一只手。 来回的折腾好几次,她朝香簪点了点头,而后道:“不过是脾胃不顺,吃食上多注意些也就是了。” 香簪表情立时转柔,道:“娘子身子娇贵,当好生养着,我这就回去回禀,娘子且静候就是。” “那就劳烦香簪了,”寇五十分客气。 香簪微一颔首,带着婆子走了。 一路疾行的回到小院,崔矶躺在廊下的贵妃椅里,闭目养神。 香簪回禀,“寇娘子已经有孕,婆子说胎脉有力得很。” 崔矶翘了下嘴角,暗道这块地倒是不错,才耕种十来天就有收成了。 他望了眼太阳,这时辰阿娘差不多也该理完事了,便往明苑而去。 寇氏说了一大早上的话,正喝着姜枣茶润喉。 看到儿子过来,她急忙过去,道:“有什么事让人传个话就是,你这胳膊还没好呢,万一有个闪失,你还让我活不活了。” “阿娘,我都躺了多少日子了,再躺下去,我都该发霉了。” “你这孩子,又胡说八道,”寇氏呸了口,宠溺的道。 崔矶道:“阿娘,你瞧,上好的阿胶,我特的孝敬你的。” 寇氏拿过来看了眼,的确是上品。 她挑着眉头,道:“上次你给我拿来几片茶叶,讹了我好几百贯钱。说吧,这次又想要什么?” “也没想要什么,”崔硒额呵呵的笑,“我是相求阿娘帮忙,把寇五娘留下。” “她,”寇氏皱眉道:“好端端的,你怎么帮她说上话了?” “也没什么,”崔矶睨了寇氏一眼,道:“就是那天重阳,我们都喝了些酒,一不小心,就……” 寇氏脸色微变,追问道:“就怎么了?” 崔矶尴尬的咳了声,道:“才刚我让刘婆子去摸了下脉,她有了。” “什么,”寇氏一下站起身,带得身后的椅子重重一晃。 “这事绝对不行,”寇氏斩钉截铁的道:“枉我还以为她是个好的,想要抬举她,没想到,她竟然是这么个不知廉耻的下贱货色。” 她道:“我这就让人备船,把她送出去,便是丢人也不能丢在崔家。” “阿娘,”崔矶拉住寇氏。 寇氏一把甩开他,道:“你要还当我是你阿娘,就老实呆着,这事我来料理。” “我不,”崔矶道。 “你还要反天啊你,”寇氏瞪起了眼睛。 “阿娘,你听我说,”崔矶拉住寇氏。 ☆、第六百八十八章 寻同谋 “说什么?” 寇氏横眉怒道。 崔矶命伺候的小寒等人全都下去,确定附近没有人偷听,才露出苦色,道:“阿娘,我这胳膊是已经彻底废了吧。” “你知道了?”寇氏一惊。 崔矶神情颓然:“这些日子不论我怎么努力,都使不上力,我估计就是这样。” “矶哥儿,”寇氏心疼不已的抱着崔矶肩膀,柔声道:“没事的,有阿娘在,绝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 “我知道,”崔矶把头靠在寇氏身上,道:“可是阿娘,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如今我成了这样,就不得不为我以后打算。” “你想做什么?” 崔矶道:“我想为我的儿子谋个前程。” 寇氏不解他意。 崔矶道:“三嫂如今怀孕三月,而我的孩儿刚好落在寇五娘肚子里,”他道:“阿娘,你说这是不是缘分?” 寇氏呆了呆,脑中换算时间,忽的她猛地一颤,急忙甩开突然想到的念头。 崔矶拉着她的手,哀求道:“阿娘,你帮帮我,只有你才能帮我。太婆,阿娘,都为崔家绵延血脉,而今寇五也是这么做的。阿娘,我无能,不能给孩儿什么,唯一能做的就是帮他寻个更好的去处。阿娘,你就帮帮我吧。” 寇氏咽了口唾沫,艰难的道:“我就当你是受了刺激,胡说八道。阿娘这就让人把寇五送走,这事我就当没听过。” “阿娘,”崔矶猛地大喝一声,人直直的跪在了地上。 “阿娘,他可是你嫡嫡亲的孙儿啊,你难道就不肯帮一把吗,”崔矶哭道:“你难道想让你以后的孙儿都跟我一样,一辈子没出息,是个混饭吃的废物?” “胡说什么,崔家儿郎自有家学的先生管教,只要他肯上进,怎么会没出息?” 寇氏弯着腰,苦口婆心的劝说。 但这并没有让崔矶改变主意,她只好去拽崔矶,“这地多凉,赶紧起来。” “我不,”崔矶用力挣开她道:“要是那样,我也没指望了,还不如就此死了,一了百了。” 他站起来就往墙边冲去。 “你要干什么?” 寇氏唬得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