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言情小说 - 殖民女皇的创业史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8

分卷阅读78

    取我们的真金白银,真金白银再次投入种植这个东西,再贩卖过来……”恒钧说道。

    “没错这个东西就会变成摧毁咱们的利器,如果不加以控制,我们会被强盗视为肥rou,一片一片地撕碎,一口一口地吃掉。”陈慧接上他的话之后,从箱子里挖出一张海域图。

    铺在桌上,指着那条黄金水道说道:“你知道裴将军提及的这条黄金水道是干什么用的吗?如果他们能够进行这个东西的贸易,那么白银就会从这条海峡,源源不断的流向这里和这里。如果把咱们这个国家比作一个人,他们是吸血的恶鬼,只要他们要开这里,我们的血就是通过这里远远不断地被吸进恶鬼的胃,供养他的心脏。这就是为什么我即便是再艰难也要训练水师,为什么我对这条遥远的海峡那么上心。”陈慧在地图上指点着。

    顾朗之前在陈慧写给他的信中得知过鸦片战争,陈慧说这些的时候不算震惊,心里只是讶异她国内未稳定已经开始布局海外。对于恒钧来说,陈慧时时刻刻给灌输着新颖的想法,他对着这张已经看过很多遍的地图端详着,道:“明年我随罗先生的船队,走一趟南洋,看一看海上贸易。”

    “去啊!你还可以走这里!”陈慧点着非洲跟他说:“不过咱们不是去彰显国威的,而是去探路的,去开拓的。”

    恒钧抬头看她道:“将军,疆域拓宽至此,很难管辖!”

    “你傻啊!咱们要当那恶鬼,把这些地方的血都吸过来,供养我们,明白吗?要那么大地方干什么?当然这个私下咱们可以这么说,但是对外我们一定要说我们是帮助落后地区发展经济,改善百姓生活。”陈慧给他们俩倒了茶,开始聊起了沃勒斯坦的世界体系论,这个话题持续探讨,直到夜幕初上,长发喊吃饭。

    ☆、年前

    长发嘿嘿一笑出现在门口道:“将军,晚上咱和兄弟们聚一聚!那些桩子已经被我打发走了。今天可以随意!”这里面特别的一个桩子,是新近给他们提供信息的小翠,自从那姑娘收了门口那个暗桩的银两,只要私下无人的时候,原本只是对着陈慧不耐烦,最近这两日便是打骂也有。陈慧几次想掀桌,露出她母老虎的利爪,想想顾全大局又作罢。好在顾朗如狗屁膏药般地粘着她,没留给她多少时间。

    陈慧欢欣地说了一声:“走起!”拉着顾朗的手,随着长发和恒钧一起到了正堂,跟着她这次出来的几个贴身护卫济济一堂,分了两张桌子,站在那里等着陈慧,陈慧落座之后,倒上了酒,她站起来举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在座各位有些跟着我一起过了有好几个新年了吧?原想着今年时局定了,大家能回家好好过个年!又跟着我出来!明年吧!明年一定让各位好好安生过个年!”

    “将军,有私心了吧?我们大多都是没有家的光棍,没帮咱找好媳妇儿,您明年也甭想着自个儿过年!自个儿找好了,倒是冠冕堂皇的找个理由,想不管咱们了。大牛我不服!” 她的护卫之一胡覆海,这个名字还是她给起的,他原本叫胡大牛,人如其名壮实如牛。陈慧给他该名覆海,覆海移山也是力气大的意思。不过大家伙儿还是喜欢叫他一声大牛。

    恒钧过来将一叠子红封递给陈慧,陈慧走到大牛兄面前,恒钧端着陈慧的酒杯跟在身后。陈慧一边叫道:“胡覆海!媳妇本儿拿好!”一边抽出一封红封给他。手里拿了酒杯跟大牛说:“走一个!”说完就先干了杯里的酒。大牛偷偷地抽出来,看了一眼里面的银票还有一张红利契约。

    转了一圈将手里的红封发完,见到顾朗注视着她,她笑着坐下道:“没你的!”

    老胡神来一句:“顾先生有您就够了!这才是最大的红包!”

    陈慧贴到顾朗的耳边悄悄说:“等哪天我穿身大红的,让你拆?”

    想象中画面太美顾朗带着笑,红了脸,摇头不语。众人起哄道,要听将军与顾先生说什么情话。被陈慧横了一眼,骂道:“滚!”

    “里面除了谢过各位又一年的拼了命的努力,满五年的还有一张股份的单子。这个是一点点盛隆号的股份,每年有盈利就给你们分红。等你们哪一天不想干了,把这些股份卖回给盛隆号,能保证你们回家吃穿总是不愁的,要是太败家,那是你能,怪不得谁!”陈慧笑着说道:“我每年都跟你们说,如果不想做护卫了或者谍报了,想要换个方向也可以,以后咱可以干的事情很多,你们可以跟老罗出海,也可以留在比如说这里,以后捕头和仵作这些职位都会是非常吃香的,别拘泥于一处……”陈慧与他们边说边聊,顾朗坐在身边与她添个菜,挡个酒,一来二去倒也混了个熟悉。

    恒钧难得不与她同桌,一杯接着一杯喝地有些猛,中途起身,陈慧给长发使了个眼色,让他跟出去看着些。

    第二日,没有参加晚宴的华瑾带着一副银丝边眼镜的游神医出现在陈慧的眼前,听着华瑾的抱怨说:“婺州城太小,咱们的铺子没几片镜片,凑合着给他弄出这一副来,要好的还要去金陵,海川那里的铺子才齐全。”

    陈慧不接他的话,挥手让他退出去,她想独自与这游大夫聊两句。

    游永芳透过清透的镜片看着坐在他面前的陈慧,心里默默地埋怨起顾朗来,一封信里一口个拙荆,一口一个内子。如同张、孔两姓不可免贵,顾朗这位妻子岂能带一个“拙”字。来找他的几个人也半句未曾说过到底是给谁看病,岂料居然是这个活阎王。

    如今戴上清晰的眼镜,这女子鬓挽乌云,眸若寒星,肌凝瑞雪,脸衬朝霞,此刻正挑着一根英气勃勃的长眉,瞧着他,不怒却自威,他也暗暗的怨怪自己的这双半瞎的眼,昨日怎么会说了那么许多不实之言?他的经验里脉象壮实且暗藏寒湿。这种脉象多为农妇,既要下地劳作,导致身体壮实,却又要顾及家中浣洗,寒冬腊月浸入那冰冷的河水中搓洗衣物,导致寒气入侵。此刻方才明白这是女子练武又常年风餐露宿之果,异曲同工却并不美妙。

    陈慧任由他打量了须臾时间,她站起来转身取了裴将军送来的鸦片膏扔到桌上问:“听阿朗说你对此物甚是了解?”

    此刻游神医已经对陈慧的态度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很是谦恭,其实大多数所谓的不羁不过是火候不到,当真差距极大,该服帖的也没什么不服的。他拿起桌上的那块鸦片仔仔细细翻看道:“这是上乘的阿芙蓉膏!草民确实对此有所研究。”

    “研究它作甚?”

    “止痛,草民想要治瘰疬、瘿瘤、痈肿之症。想要用刀割开皮肤取出瘤子。然而这种痛非人能忍受。”游圣手说道。

    “我昨日听顾朗说你是擅长治疗瘿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