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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掌张开,把她的嘴巴捏成了个小章鱼,如墨的眸子死死地瞪着她。 阮棠吐吐舌头,“我怎么舍得讨厌你呢?阿迟哥哥可是救了我呢!” “所以,你有勇气英雄救美,也要给我一次美救英雄的机会呀!” 江迟拿她没办法,捡起了她的书包,拍掉了上头的尘土,恶狠狠的瞪了地上的几人一眼,威胁着,“不准再找我meimei的麻烦,听见了没有?” 他凶狠的挥了挥拳头,招呼几个男生一起往外走。 阮棠跟在他身后,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看躺在地上装死的几个人。 身上挂了彩,五颜六色的头发也像是斗败的公鸡一样垂了下来,怎么看怎么狼狈。 江迟不高兴了,这些流氓有什么好看的?为什么不看他?! 过了两秒,阮棠依然没有回头。 江迟语气不善的问道,“是我好看还是那个人好看?” 这话说出来醋味十足,可惜他自己闻不到。 他的手搭在阮棠的肩膀上,扬扬下巴,指了指领头的杀马特,很是不乐意她的目光落在别人身上! 阮棠回过神来,愣了一下,小手抓住他的衣袖,神情紧张,低声道,“阿迟哥哥,你以后千万不要把头发弄成这个样子,太可怕了!” 她在人前喊他的名字,人后依然喊哥哥,这一点让江迟很受用。 他揉了一把她的头发,不屑的看了地上的人一眼,“你的小脑袋里都在想什么!” 他怎么可能把头发弄成这样,长毛野鸡一样,多影响他英明神武的形象啊! 阮棠笑眯眯的回答他,“你呀,当然是在想你啊!” 不是你说的吗?我满脑子想得都只能是你呀,阿迟哥哥! —— 这次的风波安然度过之后,阮棠就每天乖乖的跟着江迟一起走。 可她又不愿意耽误江迟和朋友相处的时间,所以每天放学之后,她就坐在学校的篮球场旁边,一边看他们打球,一边背英语课文。 十几岁的男孩子正是青春萌动情窦初开的时候,阮棠长得甜美可人,娇花一般,自然有人看入了眼,跑去跟江迟攀关系,喊起了大舅子,结果被他一巴掌拍到了地上! “大舅子也是你叫的?滚!” 什么大舅子不大舅子的,闹心! 他不怎么喜欢打篮球,纯粹是为了长高,他到现在都记得阮棠当年看向钢琴男的时候那种感叹的语气,“哇,好高啊!” 从那之后,他就立下了雄心壮志,他要长得足够高,这样绵绵就不会去看别人了! 阮棠的课文背完,他们的篮球也就打完了,一群人呼啦啦的往校外走,没有人看到校门口的小巷子里躲着一群人。 “老大,咱们真要去啊?” “那小子打起架来不要命,咱们真的要找他的麻烦吗?” “不然等他落单了再说吧!” 正在抽烟的岳祁“呸”了一声,“上次是人少,这次老子非弄死他!” 他们一伙人都是隔壁职中的,十六七岁的年纪热血又躁动,不学无术,每天最重要的事就是找几个软包子“借”点钱,然后去上网打游戏,顺风顺水了这么久,还是头一回在个毛头小子身上栽了跟头! 这口气他们怎么咽得下去?! 他们这次带了武器,其他人带了棍棒,他身上还放了一把刀,以防万一,“我就不信,他今天也有那么好的运气!” 是的,他觉得上次被江迟打败纯属是那小子运气好! 一个刚上初中的毛头小子,也敢在他面前叫嚣? 几人悄悄的围了上去,在离学校几百米的地方把几人围住。 阮棠拉了拉江迟的袖子,小声提醒,“是上次的那群人。” 江迟皱着眉,右手握住了书包带子,低下头,“待会儿要是打起来,你就拼命往外跑,别回头,知道吗?” 阮棠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怎么做。 几个男生慢慢聚拢,江迟看着对面的十几个不良少年,朗声问道,“有事吗?” 领头的岳祁笑得狰狞,“有事,当然有事,不过有事的不是我们,是你!” 说着,他打了个眼色,带着十几个小混混冲了过来! 阮棠跑到了拐角,看着江迟抡起书包打人,攥紧了口袋里的手机。 她想要报警,可是打架这种事,警察真的会管吗? 就算警察愿意插手,来的路上也要耽误不少时间,她等不起! 阮棠知道江迟从七岁就开始跟着江河学散打和擒拿,普通的男生奈何不了他,可他赤手空拳,对面的人却拿着武器! 而且,他们几个的年纪明显小了不少,现在已经渐渐落了下风! 看到有人掏出了刀子,阮棠的心脏怦怦跳,下意识的就想冲出去! 可是不行啊,她冲出去根本无济于事! 就在这时,她看到江迟一个趔趄,被岳祁扑到了地上。 恍惚之间,她想起了母亲说过的一个故事:夜半归家的少女碰到醉汉,结果用玩具警车的声音吓跑了有不良企图的男人。 阮棠只觉得自己的手都在抖,她开始翻找着手机,找到了母亲前段时间知道她被拦路抢劫之后存进她手机的一段音频。 她把音量从最小开到最大,造成一个循序渐进的效果,然后塞进了口袋,大步向着斗殴的双方跑了过去! “别打了别打了!警车来了!快跑啊!” 两拨人都愣了,千钧一发之际,江迟趁机翻了身,夺过刀子,插在了岳祁的手臂上! 大股的鲜血瞬间涌出,他始终不肯松手,其余的人四散奔逃,阮棠拉着他的手,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江迟在喘着粗气,脸上也挂了彩,身上的校服破了好几处,擦伤无数,胳膊上还有两处刀伤,看得阮棠心惊胆战。 “哥哥,我们先走吧。” 胳膊挨了一刀的岳祁挣扎着站起身,听到警车的声音就在附近,他恨恨的瞪了一眼江迟,仓惶而去。 江迟身上紧绷的肌rou这才松懈下来,整个人脱力一般瘫在阮棠身上,半眯着眼,“警车在哪儿?” 为什么他觉得声音很近? 阮棠“噢”了一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关掉音频,“警车在我口袋里。” 她心有余悸,手指哆嗦个不停,按了半天才把反复播放的音频关掉,江迟赖在她身上,歪着身子嘲笑,“原来是个狐假虎威的小奶包!” 阮棠吐吐舌头,笑得无辜,“难道阿迟哥哥觉得我是傻白甜吗?” “对,你不傻,你只是甜,特别甜。” 一点一滴,甜丝丝的渗进他心里。 带着奶味儿的雪白皮肤,莫名的让他,很想尝一口。 第十九章 真相 几个人多多少少都受了点伤,江迟的最轻,只是衣服被划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