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言情小说 - 控制我,还是杀掉我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6

    来。她从塑料袋里抽出两根竹签,顾远伐已经从铁架上取下两块rou来。

    他用竹签挑起一块rou,轻轻的吹了一下,而后递到陆续予的嘴边。陆续予看着他乌黑的眼睛,鬼使神差的咬了一大口。

    好像……

    “熟了吗?”

    他弯了弯眼睛,露出一排牙齿,笑的狡黠又迷人,人畜无害。

    熟了吗??

    吗??

    陆续予此时已经把rou咽下去了,她面无表情的盯着顾远伐:“无可奉告。”

    他丢了竹签,笑容当真贱极了:“看来没熟,那我再烤烤。”

    陆续予忍无可忍,啪的一下打在顾远伐大腿上:“你喂我生rou!”

    “我就是递给你,吃是你自己的事。”

    陆续予瞪圆了眼睛,唰的叉起另一块rou:“你吃不吃?!”

    他笑了一下,接着垂下乌黑的睫毛,毫不犹豫的将那块rou吃掉了。

    “卧槽?!”陆续予举着空空的竹签,难以置信道:“你真吃啊?顾远伐你生rou都吃啊?你不怕脏啊?”

    他烤着rou,顺手打开一瓶胡椒粉,无所谓道:“不啊,你喂的我就吃。你喂什么我都吃。”

    “喂什么都??”

    “嗯,如果你想喂一些不明物体的话,我会吃着然后强吻你,我们一起吃。”

    陆续予哗啦站起身,拿着竹签用力的戳了两下顾远伐的大腿:“卧槽你别说了,恶不恶心,恶不恶心你!”

    他哈哈哈哈的大笑出声,眼角裁开细纹,妖佻的像个妖怪。

    “刚刚rou不生,你别担心了。坐吧,马上把烤好的东西端到活动台去。”

    “你怎么看起来很会这些东西?”

    他挑了挑眉:“智商高咯。”

    陆续予撇撇嘴:“情商低的吓人。”

    他看了她一眼,慢悠悠的说:“我的能力不算是生来就有的。我父母是科学家,我是他们的试验品。不过他们因为一场实验意外都死了。照顾我的保姆是个犹太人,他会很多东西。偶尔他会带我野炊。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他顿了顿:“他也死了好几年了。”

    沉默铺天盖地,像网,像潮水。陆续予觉得嗓子哑哑的,她说不出话来。顾远伐和她一样,一直一个人在这个冷漠的世界生活着,挣扎着,不愿意轻而易举就放弃自己的生命,即便在别人眼中是个怪物也无所畏惧。

    “你还带着那个手链?”

    他突然转移了话题,陆续予用食指抚摸过那串晶莹的链子,轻轻的嗯了一声。

    “你说,我要是送你一条更好的,你会不会把它换掉?”

    陆续予愣了愣。

    她抬起头,对方正在用一种很认真的眼神看她。他认真起来的时候,乌黑的眼珠就好像一池墨水凝结起来,逼的人窒息。

    “换掉?那你送啊,我看看你送的有没有让我换掉的价值。”

    陆续予扬起眉,眼皮子一抬,神色骄傲的像个皇后。顾远伐将手肘放在桌面上,撑起脸颊,转过漆黑的眼珠,幽幽的盯了陆续予一会,调侃了一句:“陆皇后,我只怕无论什么手链都入不来您的眼啊。”

    “啊,”他放下手臂,迅速的拿过铁夹:“不能烤太久,要糊。”

    陆续予本来还想坐下来,但顾远伐把刚才烤好的几盒都堆到了桌子边,让陆续予端到活动场地去,此时台子那边已经放起了震耳欲聋的摇滚乐,有几个女孩子在台子上疯狂的追逐着气球。

    “陆续予!这边!”

    惠树阮站在台子后边铺餐布,陆续予把烧烤都堆到餐布上,接着帮她把餐布理平,用东西压好。

    “待会把这几盒分给他们,我们少拿一点。”

    “为什么?”

    惠树阮从书包里拿出可乐,“省的他们在后面唧唧歪歪说我们拿多了什么的,烦死人。”

    陆续予拆开一次性杯子,替她和自己倒了一杯,轻笑道:“何必呢,说就说吧,分是要分,但我们自己也不能吃亏。”

    “噗。”惠树阮灌了一口可乐,盘腿坐下,笑着说道:“待会玩游戏,爱的抱抱,你玩不?”

    “爱的抱抱?”

    “就是一堆人抱在一起,然后主持人叫一个数字,要按照那个数字几个人抱在一起,如果有谁多余了或者抱错了,就要退出。最后是只会剩下一个人的。”

    “最后的那个人不算赢吧……”

    “反正最后落单的那个要唱歌。”

    陆续予一脸茫然:“我拒绝,我唱歌难听的要死。”

    惠树阮耸了耸肩膀:“也不一定就是你啊对不对。”

    ——

    游戏开始以后,陆续予一直和自己的舍友抱在一起,没有一开始就被立刻排除。她玩了很久,因为一班和二班一起的关系,人比较多,她也没在意有多少人,但随着游戏进行到后面,人数越来越少,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三个人的时候,陆续予看到了自己身后的顾远伐。

    在主持人报出2那个数字的时候,她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后背被谁推了一把。她被另一个人拉着走下台,回过头时看到顾远伐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原地看着她。

    长空浩浩,彩霞条条。他站在微落的血色残阳前,微微歪过头,冲她挑了挑唇角,有挑衅的味道,是他一贯的模样。

    也许从那一刻起,他就注定是孤独的。他从没有说过自己孤单寂寞,他一直很努力的在成全别人,却,从不顾及自己。他也许不是不在乎,他只是在乎不了。他爱一个人的方式过于卑微脆弱,他将它们捂在心口,用毕生的温柔去包容,只是从未与人说。

    陆续予转过了头。

    那天顾远伐唱了一首歌,一首英文歌,有越来越多的女生对他改观。他的嗓音哑哑的,像在流浪。

    “I thought that I\'ve been hurt before

    But no one\'s ever left me quite this sore

    Your words cut deeper than a knife

    Now I need someoo breathe me back to life

    ……

    You watch me bleed until I \'t breathe, shaking

    Falling onto my knees

    If I quit calling you my lover

    Move on

    ……”

    也许我曾受伤,但从未有人伤我如此之重。

    你一字一句如锋利的匕首,割进我的心扉。

    如果我停止呼唤你的名字,忘却你的所有。

    此刻